大長公主原本還在感嘆,鳳家的家世是天傾十二家之首,雖然顯赫,又有衛其侯跟鳳天渝這都指揮使的身份,但,他們是純臣,還是當今那位面前的紅人。

鳳家的姑娘其實挺符合她的心意的,關鍵是鳳家丫頭長得好,頭前那宮宴她遠遠看了一眼,粉色的衣衫襯得其像是嫩嫩的小桃花。

高昂頭首的倔犟模樣讓她印象十分深刻,至於她對十二皇子蕭立軒的舉動,在大長公主看來根本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蕭立軒不過冷宮出身,拿出去都嫌丟人那種,扶不上牆的爛泥,以為真的攀上了鳳家,就能一步登天了,痴人說夢。

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對婚事萬般不上心的皇弟竟然還能知道鳳家那丫頭。

她字,點睛之筆。

“喲,怎麼?十八王爺你這是開竅了?不容易啊,二十多年了,頭一回見著你對一個姑娘這般上心。”

大長公主差點沒笑出聲,出息,堂堂戰王殿下難不成還自己一門的單相思不成?

好姑娘可都是不等人的,待會子可別看著別人家眼紅。

蕭衍眨了眨眼睛,皇姐會不會太誇張了點。他也就是聽到了鳳家才問了一句,至於這麼激動嘛?

“皇姐,你會不會想得太遠了一點?鳳天渝同我也算是私下裡交好,聽到鳳家這裡,也才隨口問了一句。”

大長公主呵呵笑了一聲,看破不說破,說多了萬一這皇弟又打了退堂鼓,這可就難辦了。

明明她就先提的鳳家丫頭好麼,跟他與鳳天渝交不交好沒多大的關係,這小子擱這裡跟她打馬虎眼呢。

“隨你如何說,我這花朝節的攤子都鋪上了,至於你看上了誰,沒有看上誰,那都是自己的婚事,左右皇姐也只能是給你撘個戲臺子,怎麼唱都在於你。”

得。這話說了當沒說。

蕭衍好看的眉峰間掃過一縷額髮,滿眼的俊雅儒風,戲臺子麼?只不過,這戲還真不好唱下去,畢竟那個小丫頭在對他的表情裡都只有明晃晃的四個字,離她遠點。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受虐的,旁的姑娘眼巴巴地瞅著他,他覺得沒趣,一看就知道心裡是什麼想法,碰上個對他不待見的人,他反倒是自己湊上去。

“再說吧。說起來,上陽城的花朝節我這還是頭一回參加,皇姐的面子也是得給的,另外,我府上新收了邊郊的幾株翠英金吊子梅,瞧上去十分喜慶,也算是給皇姐你添彩了。”

大長公主白了蕭衍一眼,“呵,你別想用這些東西打發我。你知道你皇姐對這些花嬌也是迫不得己地喜歡,不過你既然有這個心,我也就收著了。話說回來,你這次回來了,就不準備在走了吧?”

自打蕭衍十一歲自請上戰場之後,跟她見面的次數是越發地短了,現在好不容易讓蕭衍歸京,不能再讓他跑出去了。

蕭衍沒有明說,“也許不會走了吧,得看皇姐怎麼留我這個弟弟不是?”

“滾滾滾。誰稀得你。”

旦元節。

新的一年開端,也指是新的開始。

這天的上陽城長街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無數華貴的馬車在期間穿梭,有交好的友人隔著車簾子打著招呼,一派的融和景象。

鳳天瀾同衛其侯夫人同坐在了鳳家的馬車上,因為鳳家獨有的鳳字標,不少的達官夫人同衛其侯夫人打起了安好的千兒。

正說著話,鳳天瀾眼尖地瞧著傅家的馬車遠遠地過來了,傅家女眷坐的馬車用了青色的布料包裹,上面只掛了兩個緋紅的小紅燈籠,和幾串銅製的風鈴子,看上去很低沉冰冷。

不少的人對傅家雖說是瞧不上眼,但,這是在大長公主的花朝節晚宴上,沒有人會不開眼地去觸黴頭。

甚至還有些脾氣好一些的夫人掀了簾子同傅家的女眷打招呼。

傅家現在管著內宅的是大夫人傅陳氏,她的髮髻梳得一絲不苟,聽得有人同她打招呼,傅陳氏也微笑著回了一聲安好。

雖然是瞧著微笑,但,鳳天瀾還是發現了傅陳氏臉上帶起來的一絲勉強。

這傅家的大夫人傅陳氏,出自丹城陳家,家境殷實,雖然是從商,但是其父輩教導的女兒輩們十分出色,頗有些閨閣小姐的氣度。

傅陳氏是有自己的兒女的,作為傅家內宅的掌管者,自從她的丈夫傅家的老大得了病去了之後,她帶著自己的嫁妝把落魄的傅家撐了起來。

可以說,傅家現在生活過得好了,有多半是傅陳氏的功勞。

如今,瞧著傅陳氏的臉色,恐怕她在傅家得了些氣受。

鳳天瀾想得一點沒錯,傅陳氏此刻的心裡充滿了恨意,傅家老爺子這是腦子有病麼,傅言樂是個什麼東西,一個賤婢所生的野種,竟然使得傅老頭子直接要求身份記到她的名下,做傅家的嫡女。

憑什麼!

她又不是沒有女兒,她的女兒才是傅家的嫡女,傅言樂的年紀本來就比她的女兒大,這記到她的名下,那就是傅家名正言順的嫡長女!

而她的女兒,硬生生排到了傅言樂的後面去了,她才不願意。

但是,傅老頭子也沒硬要她現在就答應,只是退而求其次地讓她帶著傅言樂上大長公主府的花朝會。

呵,感情是把她當成棋子兒用呢,真以為她是商賈之女瞧不出他們世族內宅的手段嗎?藉著讓她帶著傅言樂出入大長公主府,告訴給別人傅言樂被她帶在身邊,認不認嫡女只不過是時辰的問題。

算盤打得可真真是好啊,到時候她承不承認都已經沒有關係了。

她瞟了一眼表情冰冷的傅言樂,心裡更加的堵得慌,就是這副表情,活生生以為是別的人欠了她的一樣,什麼東西,庶女就是庶女,一輩子都翻不了身的次等貨,貝戔人!

鳳天瀾收回了目光,衛其侯夫人的臉色在看到傅家馬車的時候有點輕微的變化,這就是孩子們說起怪了他們家侯爺高官厚祿,他們家子弟斷層的那家人嗎?

傅家,這真的怪無可怪,不去怨敵兵,倒埋怨起他們來了!

衛其侯夫人放下了車簾子,沒在多看,“之後,在大長公主府可得仔細些,我瞧著那傅家的人,不是善茬。”

只怕是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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