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方才鳳天瀾對於描述常小河接下來的遭遇,引不起羅文昌的同情心的話,那麼,給他全家收屍這話,讓羅文昌的情緒一下子激動了。

“鳳小姐。罪不及家人,要殺要剮我羅文昌都認了,可你不該去動我的家人,我家人並不知道我的身份,他們是無辜的。”

羅文昌急切地奔到了鳳天瀾的面前,被天擎衛一個手肘擋在了外圍,絲毫動彈不得,他只能衝著鳳天瀾咆哮。

鳳天瀾甩了個眼神給羅文昌,哦,他的家人就是家人,別人的家人就命如草芥,想殺就殺,想背叛就背叛嗎?

簡直無藥可救。

就這,就人的風骨,還傲氣無雙?

她呸。

一股子的酸腐臭味,讓她看都懶得看上一眼。

“無辜?行吧。就算他們無辜。你多慮了,對你的家人,我可沒打算動。”鳳天瀾十分嘲諷地扯了一下嘴角,無辜?拿著出賣鳳家的訊息,獲得的好處,還喜滋滋地心安理得,這樣還叫無辜?

她才懶得動手,不僅麻煩,還髒手。這種事情,總有人比她更瞧不慣的,她又何必去淌這道渾水。

狗咬狗的戲碼,才是最好看的呢。

羅文昌剛想鬆一口氣,鳳天瀾接下來的話就砸得他頭破血流,“你說,我鳳家的釘子都拔了,沒有一個人有訊息,而你恰恰被我奉為了座上賓的話,誰會比較著急一點?”

什、什麼?

羅文昌瞬間反應了過來,他總算明白了鳳天瀾一直不動他的原因是什麼了,常小河只是鳳天瀾的第一步棋,她從來沒有想過放掉他們任何一個人,比起常小河那樣的孤家寡人,他這種有家人的人,才是最致命的。

傅言樂的確心慈仁善,可如果他活著的訊息傳了出去,相信傅言樂也會懷疑是他出賣了其他的人,根本想不到是鳳天瀾一手策劃的這起事件。

而他的家人,鳳天瀾根本就不需要去查探在什麼地方,傅言樂自然會派人去截殺他的家人,到時候,恐怕下的手只會比鳳天瀾更狠。

好縝密的心思。

好強硬的手段。

僅僅一點,就讓鳳家的釘子自毀了長城。

罷罷罷,他終究還是太過於自負了,竟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鳳小姐。如果您能夠救我的家人,我會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相信,這些對於您來說,也很重要。事後,你要如何處置我都可以,誠請鳳小姐出手。”

說完,羅文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筆挺挺的,都能聽到骨頭磕在石子板上的聲音。只怕是膝蓋骨都受到折損。

但,鳳天瀾絲毫沒有半點反應。

她仰頭輕笑了一聲,轉頭,一腳踢在了羅文昌的胸膛上,力量之大,直接將羅文昌這個文人的身板踢翻在地。

“羅文昌,我只巴不得飲幹你和你家人身上的鮮血,想要我搭救,下輩子吧。來人,將他給我拖下去關起來,等他的家人伏誅,立時剁成肉醬餵狗。另外,讓外圍的人,放出羅文昌的訊息,不必打草驚蛇。”

剁成肉醬。

羅文昌腿都軟了。

這比常小河的下場還要更慘,連具完整的屍骨都留不下來。

這對文人來說,是最殘酷的下場。

沒有屍身,入了地府那就是萬劫不復之地,萬死不得超生指的就是這種,而且,鳳天瀾還把他的肉醬拿去餵狗,這讓羅文昌這個熟讀詩書又向來自傲的人脊樑都被打碎。

苟延殘喘,像只喪家犬。

天擎衛提著羅文昌的兩條胳膊,拖著他就走,

鳳天瀾連表情都沒有變化,現在傅言樂埋在鳳家的釘子基本被拔除,按照傅言樂的性子,只怕會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鳳家的鳳波上。

而這,恰好給了她最好的機會。

羅文昌想要家人活命,如同她當年想要家人活命是一樣的心理,只不過,她的求饒同樣沒有得到理睬,相反,他們踩著鳳家的鮮血上位,高官厚䘵,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羅文昌偽造的鳳家造反文書,就直接將鳳家所有的功勳全部抹滅完,這還沒有完,蕭立軒將造反文書公之天下,讓全天下的人都在唾罵鳳家不知廉恥,慾壑難填。

那是鳳家用重創換來的功勳啊,就這樣被這起子人給全部抹掉了,事後,羅文昌還假惺惺地在她面前長嘆口氣,說是鳳家不該。

神他媽不該,若不是羅文昌,鳳家至於落到那般的田地?不就是魚死網破麼,真當她鳳天瀾會被嚇到嗎?

傅言樂最有力的左膀右臂被她砍了,絕對會惱羞成怒,而這,恰恰會因此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用傅言樂的手,去對付她自己的人,噁心死傅言樂去吧。

天擎衛的辦事效率是很高的,等到鳳天瀾的吩咐一下達,他們就散佈了羅文昌被鳳天瀾奉為座上賓,並且因為羅文昌的功勞,將羅文昌納進了衛其侯的幕僚之一。

守在鳳家外圍的眼線,買賣菜類的販夫走卒們紛紛對望了一眼,繼而埋下了頭去,守在街尾的一名粗獷男子從後頭隱去了身形。

他的表情很嚴肅,羅文昌可是情報機構安插在鳳家最重要的釘子,現在他的背叛,足以讓機構的陣腳打亂。

他們奉命前來打探了訊息,聽到羅文昌的訊息之後,立馬上報給了機構,由機構層層反饋。

傅言樂正守在一盆金蕊蘭前,拿了剪刀正在剪多餘的花枝,蘭花嬌貴,一點也不易養活。

她剪得很仔細,金色的花朵襯在她白玉的手指上,十分的好看,嗯,水分適宜,只要把多餘的枝剪掉,養料就不必再多分出去了。

“小姐。查到了。機構埋在鳳家的釘子全部被拔掉了,而且,事發突然,連預警都沒來得及做。”

全部被拔掉了?

傅言樂沒有理會,她的眼神專注而又仔細地盯著蘭花花蕊,金色,還是有點淡了。

來回稟的人吞了吞口氣,後背上爬上來一股的寒意,她盯著傅言樂單薄的背影,有點無語,為啥要挑她來回稟訊息給小姐,真是被他們給害死了。

“小姐。屬下打探到,釘子都下了鳳家的大牢,但,只有一個人被奉為了座上賓。”

傅言樂身子一頓,側過頭看了來回稟的黑衣女子一眼,“誰?”

“羅文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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