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莞此刻心如死灰,她的親祖父為了一個傅言樂,竟然要捨棄她這個嫡女,頂罪?不是她做過的事,憑什麼要讓他頂罪。

而她的母親,為了兄長,竟然也甘心舍掉她,說什麼會替她報仇,她命都沒了,還說什麼報仇。

傅言樂這個賤人,不就是一個庶女嗎?憑什麼她做過的事情要讓她這個嫡女來頂罪,天下間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妹妹,你就安心地去吧,傅家不會忘記你的功勞的。你放心,等你伏法之後,我會請人替你超渡,給你厚葬的。”

傅言樂的心異常的冰冷,這就是傅家的作為,沒有價值的人,是隨時可以被捨棄的,倘若她手裡沒的情報網,沒有轉寧閣,這一回傅家要舍掉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畢竟,她的母親只是傅家的一位姨娘,而且現在還不在世了,爹孃皆不在,她必須要保護好自己。

“厚葬?呵呵,說得輕巧,你要是伏法了,我也會厚葬你。別說傅家,我這嫁妝全部拿出來厚葬你,我都是願意的。”

傅陳氏此刻一點也不敢看自己女兒的眼睛,她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盡她的一切,替傅言莞報仇雪恨,傅言樂在傅文斂心中的地位是遠遠超過她們母子三人的,不僅如此,傅家的決策傅言樂次次都參與了進去,這不得不給傅陳氏敲響警鐘。

“母親怨怪我,我心裡明白。但母親,為了傅家的明日,該舍則舍。若不是我肩負傅家的大業,今日我便就一死,也是甘願的。”

開玩笑,傅言莞在傅家就是個廢物,成天窩在閨閣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一點也不能給傅家增添助力,此時用傅言莞的命去換傅家的安寧,這買賣在傅言樂看來,還挺划算的。

就是這個傅陳氏處理起來有點棘手,動也動不得,殺也殺不得,實在是令人心煩得很。

“我陳舞佩自認沒有對不起傅家一絲一毫。今日你們動了我的女兒。他日,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傅老爺子微微嘆了一口氣,傅家想要崛起,就需要付出犧牲,哪怕那個人是他的嫡親孫女兒,都必須要做出決斷。

這讓傅老爺子對鳳家的恨意又上升了一個階級,如果不是鳳家,如果不是衛其侯,傅家又怎麼會淪落到如此的地步。

“行了。此事我意已決。樂丫頭,你同我一道進宮。”傅老爺子一錘定音,再拖下去,這越扯越難理清,還不如快刀斬亂麻。

傅家綁著傅言莞去王宮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聖上的耳朵裡,他不由得微一挑眉,哦,傅家竟然親自綁著嫡女前來認罪了?

衛其侯也覺得不可思議,傅家甘願舍著一個嫡女,就為了給蕭立軒逆風翻盤的機會?怪不得瀾瀾會把蕭立軒與傅家綁在一塊,這種替蕭立軒擦掉首尾的手段,這傅文斂老爺子可真真是個狠人。

“草民傅文斂,見過聖上。”

聖上的表情有點複雜,傅家當年也是有功之臣,其族內的子弟幾乎一戰殞滅殆盡,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傅家對上鳳家下了那般的狠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傅老爺子起來吧。你們傅家也是對江山做出過犧牲的,朕自是記得你們傅家一門的功勞。只不過,你這嫡孫女又是何意?”

傅老爺子瞟了一眼守在一旁的衛其侯,心頭極恨,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一點來,姓鳳的,欺人太甚,非要趕盡殺絕才甘心是嗎?

傅家現在只剩下孤兒寡母,外加他這個糟老頭子,他們依附的皇子也不是勢力最大的,甚至,還是個冷宮棄子,哪比得上四皇子,八皇子趕趟子上門跑的鳳家,就是這樣了,鳳家還不滿足,這是要逼得他們傅家整個家族都死絕啊。

“稟聖上。我這嫡孫女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因為小孩子想要觀看煙花的心思,繼而讓人對煙花坊動了手腳。她原想著取上幾枚煙花放上一放,卻沒有想到,竟然給第三街造成了無可挽回的傷亡,今日草民特地綁她來認罪,就是為了給鳳家,給百姓們一個交代。”

傅老爺子押著傅言莞在聖上面前跪了,傅言莞這才知道把她綁來究竟是什麼原因了,竟然是煙花坊的煙花爆炸所造成的損傷,可是,這與她有什麼關係。

衛其侯看著傅言莞直接對傅老爺子瞪圓了眼睛,所以,這位嫡女怕是什麼也不知道,糊里糊塗地就當了替罪羊了吧。

“哦?竟然是因為她小孩子的心性,造成了第三街的慘重傷亡?”

聖上的尾音拉得極長,顯然對傅老爺子的話不太相信,這傅家的嫡女都十多歲了吧,這還叫小孩子心性?

水猴子這個人證被灌了轉魂丹,無論對方問什麼,指使他的人都是傅家的,就算水猴子本人根本就不是傅家的人,他也是沒有辦法反駁一二。

所以,聖上一問是不是傅言莞指使的,水猴子當即就點了頭,並且所說的同傅老爺子的出入不大。

水猴子眼裡的驚恐沒有人知道,傅言莞心裡的恐懼更加沒有人知道,不,過或許傅言樂知道,但,這與她有什麼關係呢,傅言莞處處跟她作對,不趁機除掉,以後傅言莞還會給她惹麻煩。

聖上深深地看了傅老爺子一眼,沒有戳穿他話裡的漏洞,既然傅家已經綁了自家的嫡女出來認罪,這一家人的老老小小,委實也不容易,有人認罪,總比沒有人認好。

況且,鳳家要的,只是傅家給的交待罷了,百姓也好,鳳家也好,都需要一個出氣的地方,而這,傅家已經遞了出來。

“好大的膽子,竟然就為了好玩,就置百姓的性命於不顧。不殺你不足以平民憤。但,念在傅家衛國征戰,立有功勞,朕給你留個體面,賜毒酒,保你個全屍。另外,王小牛,念你認罪伏法態度良好,同樣賜毒酒,立刻行刑。”

水猴子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只要不落在鳳天瀾的手上,一杯毒酒而已,沒有苦痛,一下子就過去了。

真要落到鳳天瀾的手裡,她所謂的給他留全屍,只是不會斬去他身體而已,其他的手段,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她有多殘忍。

把血肉喂老鼠,這種兇殘的事情,也只有鳳天瀾才做得出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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