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鈞天的每一步落在地上,像是炸雷轟在大地上,堅硬的青石地面都崩成了裂紋,漫天的風雪倒卷向高空。

他身形如電,如刀,如劍,看不清他修行的到底是什麼,有威懾河山的威壓,腳踏河山,英姿勃發。

吞霞境他都膽敢綁架黃龍虎,威脅黃天雄。

現在站在天人領域的鈞天,殺出了同代無敵的信念,更生生死死許多次,攪起來一場滔天風暴,而今在蟄龍城這裡,他有什麼可怕的!

路過的修士頻繁側目,一些人停了下來,驚異觀望。

現在的蟄龍城不比以往,城內有許多大勢力的英傑,當然墨家不是好惹的,城主雖然不是大人物,但是他已經入道了!

即便墨家大批高手,衝向了鎮元洞天搜尋造化,不過以鈞天的神魂,依舊可以感受到,墨家官邸的內部,最起碼有十幾位龍象。

這是一批不小的陣容,想要短時間屠掉墨家救出墨晗,風險太大了!

“什麼人在我族門前撒野!”

此時此刻,數位龍象齊刷刷衝了出來,居高臨下審視面前的少年,心頭一沉,覺得面前的黑袍少年戰力強盛,斷然是大勢力的傳人。

“你是誰?”

其中一位龍象壓著心中的怒意,走上去問道。

“沒什麼。”

鈞天微微一笑,滿嘴牙齒雪白,笑容燦爛,道:“墨晗小姐大婚,過幾日我來討一杯喜酒,諸位覺得如何?”

幾位龍象相互對視,就明白了他的來意。

因為這些日子,經常有些不速之客前往墨家,還不是因為對墨晗的遭遇不滿,但這件事的背後是黃家主導的,更是一位大人物親自操辦的,誰也不敢明目張膽指責什麼,也就發幾句牢騷就走了。

“原來是這樣,貴客快裡面請。”

“我還有事,過幾日我一定會來的!”

鈞天深深望了眼墨家深處,他轉過身,迎著飄雪,漸漸消失在街道盡頭。

幾位墨家元老的臉色陰晴不定,怎麼覺得這位少年不太好惹,但是他總不能膽大包天到了前來搶親吧?

“怎麼回事?”

這時間,墨羽泉從府內走來,現在的他容光煥發,沒有以往殞落親子的傷感,也沒有靈品起源臺破裂的悲狂。

幾位龍象將剛才的事情說了出來,墨羽泉也沒當回事。

黃家是什麼勢力?

北極能走出第二個雲凡,還能走出第二個膽大包天的瘋子不成!

“這幾日墨晗怎麼樣了?”

墨羽泉問道,黃家已經送來了彩禮清單,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寶暫且不說,關鍵是黃家給了墨家一座靈品巔峰的起源臺!

“還算老實,就是整天不吃不喝。”一位女性龍象說道。

墨羽泉皺眉,冷漠道:“你多費點心思,把她給我養好了,婚期前不能發生意外,往後的事情就和我們無關了。”

…………

離開了墨家,鈞天去了蟄龍城裡幾個大型商鋪轉悠了小半天,平靜下心神,接著趕往龍首峰!

這裡都快成為蟄龍城的聖地了,誰人不知的前幾個月,天霞聖子與江凝雪並肩而行,踏向鎮元洞天,壓制住了金霄。

聖子級的存在無比恐怖,更何況他還是九星大將,凝練出道家天胎的天之驕子,能和他同行可見對江凝雪的重視程度。

而江凝雪是傳說中的天龍命輪,潛能無與倫比,未來絕對是威震東神洲的天之驕女。

“來者何人?”

雲霧山莊,一位年輕男子站在門口,氣宇軒昂,神態威嚴,舉手抬足間都有強大威壓,背後隱隱顯化出巨龍與巨象!

鈞天內心一驚,這個年輕男子的潛能相當非凡,他能洞悉到,這位肯定凝練出了三龍三象!

特別年輕男子衣袍的胸口,繡著絲絲縷縷的金色霞光,隱約散發出大道波動。

“原來是天霞洞天的傳人!”

鈞天神情凝重,向前見禮,道:“在下道均,雲霧山莊的莊主是在下的長輩。”

“道均。”

年輕男子微微皺眉,他掃了一眼鈞天,看起來平平無奇,似乎沒有什麼修行。

不過事關江凝雪的爺爺,宇辰未曾為難,點頭道:“傳人不敢當,我不過是普通弟子而已,你進去吧。”

宇辰也不是謙虛,唯有洞天福地的傳承弟子,才有資格稱之為洞天傳人。

當然一個普通弟子具備這般潛能,鈞天的確心頭震動。

“難道江凝雪未曾離去?”

鈞天在心裡嘀咕一聲,身上貼著一張秘寶易容符,大人物都很難看穿他的真實面貌,倒也不擔心身份洩露。

來到迷霧朦朧的莊園內,映入眼簾的是幾位清麗出塵的妙齡女子,她們正在嘰嘰喳喳的相互說笑。

這三位女子,年紀最少的才十七八歲,但是修行已經到了龍象境領域,至於另外兩位和宇辰的實力相當。

“怪不得不是天品起源者,沒有資格破例入洞天聖地,這十大洞天福地,當真是囊盡世間奇英才!”

鈞天心中感慨,隨便走出來一位弟子,都是戰力強大的奇才。

事實上,各大洞天福地對於鎮元洞天的寶藏地,不是特別的感興趣。

他們畢竟要什麼有什麼,並且他們的修行環境,比現在的鎮元洞天還要強盛,出色者更能得到微型洞天的修行資格。

對於十大洞天福地而言,奇才算什麼?

他們真正所需的是天品起源者,目的是為了培養年輕的戰王!

幾個妙齡女子,掃了眼鈞天,沒有在意這個小凡人。

鈞天神態平靜,一路前進,走向了莊主的院子裡面。

老人如往常一樣躺在藤椅上,穿著陳舊的道袍,灰白長髮披散,滿目皺紋,渾濁的眼睛,暮氣沉沉。

“老爺子,我來看您了。”

鈞天揭掉了易容符,向前躬身見禮,態度非常恭敬。

老人掃了眼鈞天,眼底散發奇異光澤,點頭道:“不用擔心,外面的人沒有惡意,都是凝雪的同門。”

“他們來這裡幹什麼?”鈞天感到奇怪,找個椅子坐下來,問道:“難道江凝雪還沒有迴歸東域。”

“已經走了。”

道袍老人渾濁的老眼望了望門外,淡淡道:“一位凝雪的同行者,讓他們幾個留在這裡,負責照料我的生活。”

“呃……”

鈞天一時間語塞,天霞聖子真是大手筆,竟然讓一群洞天福地的弟子,在這裡伺候老爺子,這也沒誰了。

“孩子,你似乎遇到了一些危險。”道袍老人站了起來,他身軀佝僂,暮氣沉沉的,說氣話來有氣無力。

“不算什麼大事,我可以擺平,不用您為我操心。”

鈞天跟著站了起來,說道:“晚輩想要在這裡小住幾日,老爺子您別洩露出我的真實身份。”

“以你現在的成就,可以去東域發展,去更好,更強的環境去感受自然的變化,若是能去洞天福地更能更好的展開生命成長。”

道袍老人話語低沉,他看起來風燭殘年,大限將至,但對於生命起源路有很深的見解。

鈞天眼底有異色,問道:“您以前走過生命起源路嗎?”

老人平靜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不過,他被鈞天衣袖裡面鑽出的白絨絨小獸給驚住了,直接探出蒼老的大手,抓起小小晴晴的毛髮,將其提了起來。

鈞天有些懵逼,小晴晴可是禁止任何人抓它的……

“咿呀咿呀……”

小晴晴對著老人揮著小爪子,鈞天還擔心它傷到人,在旁邊進行安撫,說老人是他修行路上的引路人。

老人眼底有異色,仔細觀察小晴晴,不知道為何他渾濁的老眼,讓小晴晴有些發憷。

“老爺子,您是不是認出了小晴晴的來歷?”鈞天連忙問道。

“不好說……”

老人放開了小晴晴,一身古舊道袍,面孔略微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鈞天臉色古怪,覺得老人有些不凡,以前似乎在修行路上有很高的成就。

只不過鈞天能感覺到老人的生命體很弱小,像是隨時都會熄滅的燈火,大限將至。

鈞天皺眉,莊主該不會走過生命起源路,但是又練廢掉了吧?

但是莊主很渴望江凝雪走這一條路,顯然是這個猜測不成立!

接連數日過去,鈞天深居簡出。

他來雲霧山莊最大的目的,是紫色霞光!

神秘的霞光形似龍脈精華,他推測江凝雪的天龍命輪,似乎和神秘的霞光有重大關聯!

按照道袍老人多說,神秘霞光每隔一段時間會噴發一次,也沒有具體的時間,鈞天準備守株待兔,碰碰運氣。

因為脫胎換骨,每一次都用不一樣的物質,對於體質會有更好的發展。

“我說小啞巴,你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像是個大姑娘。”

深夜,一位紫袍少女掃了眼鈞天,她身材纖細,嬌小玲瓏的,瑩白的臉頰,青春靚麗,不過卻一臉的悶悶不樂。

她覺得聖子忘記他們了,總不能一直在這裡伺候一個糟老頭子吧?

當然他們都不敢私自離去,誰都清楚聖子在追求江凝雪,而將他們安排在這裡,主要為了讓老人看到他的誠意。

“我不是啞巴。”鈞天回應。

“哎呦,你還敢頂嘴!”

紫衣少女站了起來,宇辰他們都下山遊玩去了,她正愁著沒事幹,頓時瞪著鈞天,道:“你這個小凡人,每天在我眼皮子底下轉悠,真煩人,去,給我做飯去!”

“你沒手嗎?”鈞天不會慣著她的臭毛病。

“好你個小啞巴,你知道我是誰嗎?”

紫衣少女張牙舞爪,要不是因為莊主這層關係,早就一袖子打飛鈞天,省的礙眼。

“知道啊,你們是天霞洞天的弟子。”

“那你還敢對我無禮?馬上給我去做飯,我要喝木瓜靈汁湯!”

“你很了不起嗎?”

鈞天掃了眼她還沒有發育起來的身體,嗤笑道:“還木瓜靈汁湯,要不要我出去給你抓一頭大奶牛。”

“你什麼意思?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山?”

紫衣少女如炸毛的刺蝟,俏臉漲紅,不由得挺了挺胸脯,覺得剛才好像被凡人鄙視了!

“不信。”

鈞天居高臨下盯著紫衣少女瑩白的臉頰,咧嘴道:“我妹妹可是江凝雪,她還是天霞洞天的傳承弟子,你敢為難我?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

紫衣少女的臉都變了,雖然懷疑鈞天的話,但她真的有些發憷,誰都知道惹了江凝雪,等於惹了天霞聖子。

“還愣著幹什麼?馬上給我做飯去!”

鈞天冷哼道:“聖子讓你們來伺候人,你整天倒好,像個二大爺一樣,還要讓我給你做飯?回頭我告你狀!”

“你敢!還讓我做飯?就算你是江凝雪的親哥哥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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