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流水瞳孔猛地收縮，急急地解釋道，“夫人，您不要誤會，屬下對主子絕無其他意思，你不信，屬下發誓.”
“流水在此立誓，流水對主子夜慕凜絕無男女之情。
若違此誓，天地同誅！”
葉緋染：“……”
她說什麼了嗎？
“呃，我只是感嘆一下，別無他意.”
“是！”流水應了一聲，然後試探性地問道，“夫人，可需要屬下伺候你沐浴？”
“你不是奉命暗中保護我嗎？”葉緋染問。
“是，不過夫人已經發現我，我覺得有必要出來說清楚.”
葉緋染點了點頭，繼續道，“我不習慣別人盯著我沐浴，我看你有話想說，你可以去屏風後面說話.”
“是！”
流水走到屏風後面，猶豫了一下才問道，“夫人，你……”
葉緋染：“我今年才十五歲，而且還沒成親，你覺得叫夫人合適嗎？”
流水舔了舔嘴唇，不叫夫人叫什麼？叫夫人可以討好主子啊！
“如果不叫夫人，屬下應該如何稱呼您？”流水小心翼翼地問道，剛剛來到葉緋染身邊，她還摸不清她的性子。
“你說呢？”
流水想了一會，才道，“那屬下跟其他人一般叫你大小姐.”
葉緋染沒有回答流水，算是滿意這個稱呼。
流水看了一眼屏風後面的身影，深吸一口氣問道，“大小姐，屬下為何那麼快發現屬下？”
葉緋染：“自然是因為我冰雪聰明.”
流水：“……”
緊接著，“嘩啦”一聲，葉緋染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還有，在我前面不用屬下屬下這樣稱呼，平時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
她對孤雁國沒有什麼瞭解，如果是她一個人前往，倒是無所謂，但如今要拖家帶口，她自然不會拒絕夜慕凜的好意，而且貌似她也拒絕不了。
“是！”
“如果你不想在暗處，可以隱藏修為跟著我身邊.”
葉緋染繼續道。
“不！”流水立馬拒絕，“大小姐，流水想在暗處，因為這次我前來保護大小姐，也是一次歷練和鍛鍊的機會，我不想錯過.”
葉緋染眉梢一挑，想不到流水心性竟然這般好。
“行，隨你喜歡吧！還有，不到必要的時候，你不用出手。
此行對於我們來說也是歷練和鍛鍊的機會.”
聽到此話，流水對葉緋染的好感度蹭蹭地往上升。
“是，那流水告退.”
葉緋染沐浴完畢，立馬去空間煉製藥劑。
第二天一大早，她睡眼惺忪地讓流水給夜慕凜送去一批藥劑，然後爬上、床補眠去了。
流水回到夜王府的時候，黑木和無情一副見鬼的樣子。
“流水，你你你……怎麼回來了？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黑木聲音有點結巴地問道。
如果夫人出事了，流水會很慘很慘，畢竟昨晚才奉命出去。
無情看著流水，眼底透著一抹擔憂。
流水白了他們一眼，直接去見夜慕凜，黑木和無情對望一樣，默默地跟在身後。
“主子！”
夜慕凜看到流水，握住茶杯的手微微一頓，“被發現了？”
“昨晚就被發現了，今日屬下奉大……奉夫人之命給主子送禮物.”
流水一本正經地回道，一副老實到不能再老實的樣子。
聞言，夜慕凜唇角微勾，他發現他的下屬變著法子利用染兒討好他。
不過，他很樂意聽“夫人”兩個字，就好像染兒已經是他的人一樣。
“什麼禮物？”
流水雙手奉上納戒，夜慕凜看了一眼，心裡浮現一抹喜悅，染兒這是擔心他嗎？
嗯，不錯，染兒一定是擔心他。
“你回去告訴染兒，本王很喜歡她送的禮物，順便把孤雁國的情況詳細地告訴她.”
“是！”
流水拱了拱手便轉身離開，留下一臉震驚的黑木和無情面面相覷。
夫人竟然昨晚就發現流水了，這也太恐怖了吧！
——
葉家，海洋閣。
顏如玉臉色陰沉地坐在一旁，芊芊玉手一用力，手中的茶杯立馬碎成粉末，一絲絲鮮紅的血水滲了出來。
朱氏看到這一幕，頓時心疼到不行，伸手拉起顏如玉的手，擔憂道，“玉兒，你再生氣也不要傷害自己的身體，孃親看著心疼.”
“爹孃，你們說爺爺是不是知道我們要做什麼，所以故意躲了起來？”顏如玉依然很生氣。
她準備好了，但卻沒有機會下手，這能不心塞不生氣嗎？
“唉~”
葉海重重嘆了一口氣，才道，“玉兒，凡事都不要太著急，我們慢慢等，總有機會下手.”
“是啊！姐姐，爹爹說得對，我們總有機會下手，越急越容易露出馬腳，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葉雨薇附和道。
顏如玉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我就不信他們一輩子躲在院子不出門，哼！”
於是乎，葉海一家等啊等，等到皇甫賢帶兵包圍整個葉家都沒有等到機會下手。
這一日，天空陰沉沉的，似乎也猜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也就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皇甫賢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隊隊皇家軍隊往葉家的方向策馬而去。
大街上，看到這一幕的人一個往一個傳下去，短時間之內，整個京城都知道太子殿下帶著成千上萬的軍隊往葉家的方向走去。
於是乎，京城大街上，每個店鋪都大門緊閉，一個擺攤也沒有，大街安靜得只剩下馬踏的聲音和軍隊的腳步聲，氣氛變得越來越凝重。
京城內大部分世家都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情，紛紛派人去盯著，並叮囑他們及時彙報情況。
葉家的存亡就看今日了！
今日，葉緋染破天荒地沒有睡懶覺，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就起床了，有條不紊地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倒是春蘭秋菊初夏初冬她們有些手忙腳亂，畢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大事情。
吃完早膳之後，葉緋染便開始安排事情。
“初夏，你去通知語湄，可以出發孤雁國了，就說這是本小姐的命令.”
“是！”
“初冬，你去通知皇甫澤，可以開始鎮壓鬼魂了，其他事情也可以進行了.”
“是！”
“憶心，你去藥庫候著，春蘭和秋菊幫忙打下手.”
“是！”
一道道命令安排下去之後，葉緋染便勾著葉涵的胳膊前往葉老爺子的院子。
“姑姑，你害怕嗎？”
葉涵側頭看了一眼葉緋染，笑道，“你都不害怕，我害怕的話，怎麼當你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