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原本想讓老哥張陽聯絡一下懷遠堂在太夏那邊的人,讓那邊的人給懷遠堂把訊息傳遞過去,沒想到六叔公居然在自己家裡,這樣一來,少了一箇中間環節,就更方便了。

六叔公作為懷遠堂的長老,對大事是有決策權的,這樣的事情透過六叔公的口中傳回懷遠堂,效果無疑更好。

六叔公是為自己那三個兒子來到自己家裡的,老哥簡單交代了一下六叔公來到自己家裡的原因。

張鐵沒有在太夏,不知道他那三個兒子引起的轟動。

就在他在海中閉關的那幾個月,來他家訂娃娃親的人幾乎都踏破了張家的門檻,所有來的人,均是非富即貴之家,連瀛州的秦氏家族都派了福海城中的一個管事帶著禮物登門來拜訪。

因為那三個孩子,張家在福海城一時風光無兩,貝芙麗,琳達和菲奧娜三個人也母憑子貴,一下子就得到了福海城華人主流社會的認可,一下子躋身到了福海城的名媛與貴婦圈子之中。

要知道,在太夏,像貝芙麗她們這種外來的普通女孩想要得到華族主流社會的認可有多麼困難,沒有家族三代人的努力,沒有清白的身世,良好的教育與經濟充裕的家庭,外族的普通女子幾乎不可能躋身太夏的主流社會。

這倒並不是太夏的華族會帶著有色的眼鏡看待她們,而是這個時代,華族所展現出來的強大的文明與自信,完全處於整個世界的巔峰,是人族的領袖與核心力量,一般的外族移民,沒有三代人的努力,根本就難以在自己的身上積澱出讓華族社會認可的那種精神與文明基因來。

六叔公的到來,一下子就擺明了懷遠堂對張家的態度,也讓張鐵一家人真正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有一個騎士坐鎮,張家一下子也清淨下來不少。

在來到張家的第三天,在徵詢了張鐵老爸老媽和三位媽媽的意見之後,六叔公就宣佈,這三個孩子未來將由他親自教導。

由家族中的長老親自教導,這可不是一般的殊榮與福利,在懷遠堂中,哪怕是族長的血脈也不見得可以人人獲得這樣的待遇。

六叔公的決定,等於是一下子就在張鐵的那三個孩子的腳下鋪上了一條成龍之路,只要那三個小傢伙將來不是笨到了極點,那已經就註定三個人將來都會有一番不凡的作為和成就。

……

在六叔公到來的這些日子,張陽一直裝傻充愣,沒有向六叔公交代自己可以聯絡到張鐵,因為這是張鐵和他之間的秘密,張陽也怕懷遠堂要他向張鐵轉達一些命令或者要求。

真到了那個時候,他不傳達也不是,傳達也不是,所以剛脆他就沒有向懷遠堂的人交代自己可以和張鐵聯絡。

這個時候張鐵說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與懷遠堂聯絡,在權衡了一下厲害關係之後,張陽也只有硬著頭皮敲開了六叔公的房門。

太夏的時間要比威夷次大陸早上幾個小時,這個時候,太夏的天雖然還沒亮,但呆在張鐵家裡的六叔公在這個時候早已經起床,在房間裡打坐進修。

一開啟門,看到六叔公在來到自己家裡後就一直和藹的那張面孔,張陽一下子滿臉堆起了笑容,“六叔公……這個……你現在方便嗎?”

“張陽啊,有什麼事嗎,進來說吧!”六叔公微笑著問道。

張陽走了進去.

“這個……六叔公……張鐵有事找你?”

“有事就說……啊……你說什麼,張鐵有事找我?”六叔公的眼睛一下子就像兩盞裝在汽車的高光水晶透鏡中的螢石燈一樣的亮起來,簡直亮得有些怕人,六叔公的兩隻手一下子抓住了張陽的肩膀,“張鐵回來了?”

“嗯,這個……不是,我和他可以用水晶進行遙感通訊!”張陽有些尷尬的說著,同時把手上的那一小個遙感水晶拿了出來。

六叔公逼視著張陽,讓張陽心裡的那點小心思一下子無所遁形,在這個金海城一脈最德高望重的六叔公面前,這個時候,張陽也只有傻笑的份兒。

六叔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張陽手上的遙感水晶,手一揮,整個房間就被他的戰氣隔絕了,沒有任何人再可以偷聽到房間裡談話的內容……

“你問張鐵,他現在在哪裡?”

……

在等了幾分鐘之後,張鐵終於收到了張陽的資訊。

“六叔公問你,你現在在哪裡?”

“我還在布萊克森人族走廊的北方,因為我現在的情況有點特殊,具體地點我就不說了!現在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稟告懷遠堂!”

“什麼事?”

“三日後,魔族的那個超級軍團會在魔帥的帶領下突襲安普頓城!”張鐵剛脆利落的把最關鍵的資訊發了出去。

這一次,那邊隔了足足五六分鐘才又傳來一個資訊。

“把你剛剛說的再重複一遍!”

“三日後,魔族的那個超級軍團會在魔帥的帶領下突襲安普頓城!”

“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過程很曲折,但絕對可靠,因為事關重大,這件事會對整個威夷次大陸的局勢和懷遠堂的利益產生深刻的影響,所以我才向懷遠堂主動稟告!”

“六叔公說,如果你所說的情況是真的,那麼,你將立下一個大功,如果你的情報有誤,那麼,後果也會很嚴重……”

“如果我的情報有誤,那麼,我願意接受懷遠堂的任何懲罰,我不會拿這種事情和懷遠堂開玩笑的。!”

那邊又沉默了幾分鐘。

“六叔公想確認你的身份?”

張鐵知道,自己的這個訊息事關重大,六叔公也不得不謹慎,哪怕已經有張陽親自確認過一遍,六叔公還想親自確認一下。

“那你讓他問幾個只有我和他知道的問題?”

“六叔公問,你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什麼地方,你單獨和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你和他最後一次見又是在什麼地方,他和你說的最後一句話又是什麼?”

那邊直接問了四個問題。

“我第一次見六叔公是在宗人閣的祖脈堂,我給六叔公單獨說的第一句話是——張鐵代父親張平給叔祖請安,我最後一次見六叔公事在宗人堂的大牢,

六叔公給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以後好自為之,莫要仗著懷遠堂的名義為非作歹,否則家法難容!”

那邊又沉默了兩分鐘。

“六叔公讓你不要輕舉妄動,一切以保證自己的安全為第一要務!”

“我會的,你告訴六叔公,三日後,我會再主動和你聯絡!”

發完這最後的一條資訊之後,張鐵也就切斷了自己的精神力和遙感水晶的聯絡,把那塊遙感水晶送到了黑鐵之堡。

這種時候,在張鐵看來,自己所能認識的人和勢力中,也只有懷遠堂有資格有能力來得及在三日之內,聯合各方力量,在安普頓城外給魔族軍團一個驚喜,在知道這樣的訊息之後,哪怕退一萬步,懷遠堂什麼都不做,至少,也會把這個關鍵的資訊通知給諾曼帝國方面。

魔族軍團真要把卡雷山脈北方的南下門戶切斷了,懷遠堂固然會受到影響,但真正與此生死攸關的,卻是布萊克森人族走廊北方的這些國家,以諾曼帝國和懷遠堂現在的關係,懷遠堂哪怕不確定這個資訊的真假,諾曼帝國也絕對不會掉以輕心。

如果朝著安普頓城衝來的是一個普通的魔族軍團,那麼張鐵或許還想嘗試一下利用自己手中掌握著的那個雙頭母蟲做點什麼,但對那樣的一支軍團來說,自己卻根本不可能找到什麼下手的機會。

傀儡蠕蟲的蟲卵進入魔族軍團身體的唯一可能性就是水源,但那個魔族軍團在野外行軍中對食物,特別是對水源的獲取卻有著非常嚴格的規定,所有的戰士只喝經過檢測可以飲用的流動的活水。

哪怕自己神通廣大到可以猜到那個魔族軍團要在哪條河中喝水,自己手上的那個雙頭母蟲的蟲卵,倒入河中也就是一盆而已,眨眼之間就會被水沖走了,也不可能把一條河都汙染了。

張鐵感覺自己在剛才已經把一張關鍵的骨牌推倒了,至於三日之後會發生什麼,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能擋住那個魔族軍團的,至少也是差不多的力量,光騎士就不能少於五個,在這樣的力量面前,自己如果想要擋在前面,那才是真正的螳臂擋車自不量力。

面對這樣的危局,自己只要把自己能做的做到就好了。自己能看到的機會,人族的那些精英絕對不會看不到。

關於安格斯家族是三眼會的訊息,張鐵暫時沒說,要是這個時候說了,那邊一發動,把他這個假扮勒布的傢伙給幹掉了,那他才是沒有地方去哭,反正安格斯家族三天之內也跑不掉。

沒想到在離開塞爾內斯戰區之後,那狙擊魔族軍團的最重要的一場戰役居然會在自己的引導下在安普頓城外再次上演,張鐵就有一種還在塞爾內斯戰區作戰的奇異感覺。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張鐵開始在房間內打坐休息,恢復這一日消耗的體力和精力。

……

天亮後,根據勒布的生活習慣,叫席格的那個傢伙恭恭敬敬的來見張鐵。

這個人也是勒布的一個手下,負責難民營的物資供應,和賴安一文一武,一狼一狽,是勒布控制安普頓城難民營全盤生意的重要打手和狗腿。

“啊,施粥,少爺說你要在難民營施粥?而且要保證難民營的每個人都能喝到?”席格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覺。

張鐵根本不解釋,只是冷酷而不耐煩的看著席格,席格自覺失言,連忙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冷汗直流的道,“是……是……是,我這就去安排,今天開始在難民營施粥,保準讓那些賤民們都喝到!”

張鐵擺了擺手,向趕蒼蠅一樣,那個席格連忙退去。

……

所謂做戲就要做全套,在勒布原本的安排中,借這個施粥的機會,他會把那些傀儡蠕蟲的蟲卵喂到那些難民的肚子裡,但張鐵來做,那就只有施粥沒有蟲卵了,反正只要讓人感覺難民營中在聲勢浩大的做著這件事就好了。

做完這一切,張鐵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拿出從亞瑟家族薩蘭特身上搜到的一個遙感水晶,按照薩蘭特的記憶的步驟,用哪個水晶發過去一串複雜的身份識別碼,在識別碼後只有一句約定好這邊完成準備的話——安普頓的果子要熟了。

在這件事中,張鐵同時扮演著三個角色,一時之間,張鐵頗有一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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