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在躺進了那朵生命之花後,那朵巨大的生命之花的花苞就慢慢合攏了起來,張鐵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被那一片片的花瓣包住了,一股奇異的幽香鑽進張鐵的鼻子,張鐵一下子就覺得自己整個人空靈了起來,靈魂和身體就像被分開一樣。

……

在那種空靈的狀態中,張鐵甚至沒有時間的概念,在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震之後,那種空靈的狀態消失了。

張鐵醒了過來,醒過來的張鐵發現自己泡在生命之花花苞裡面的一包液體中,這是一種奇異的感覺,他沒有在呼吸,但他卻可以感覺到自己身上面板的每個毛孔都在與那包液體交換著氧氣和能量。

嘩啦的一聲,生命之花的花苞開啟,那些液體一下子散落到了地上,眨眼之間就消失了,那些原本還接觸著張鐵面板的液體也頃刻之間從張鐵的身上滑下,半滴都沒留在張鐵身上,渾身赤裸著的張鐵也一下子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這一刻的張鐵,真有一種再次新生的感覺,身上乾淨,清爽,充滿了活力,他看看自己的手,看看自己的身上的那些面板,再看看自己的寶貝木乃伊,心裡一下子鬆了一大口氣。

身上沒有尾巴,臉上沒有鱗片,頭上沒有角,背部沒有那蝙蝠一樣的肉膜的翅膀,恢復人身的感覺,如果非要用一個字來形容的話,那就是——爽!

魔族的身體雖然強大,但張鐵總覺得那樣的自己是一隻爬蟲而不是一個人,現在重新恢復純淨之身,即使為此付出了七力果的代價,張鐵也覺得是值得的。

非此細心的海勒捧著一堆衣服和拿著一面鏡子在旁邊等著他,看來海勒很清楚張鐵此刻想的是什麼。

張鐵跳下生命之花,重新換上衣服,張鐵忍不住仰頭“啊……”的大叫了一聲,一聲大叫持續了一分鐘,將自己胸中的那股鬱悶氣息全部釋放了出去,然後才對著海勒的鏡子仔細看起來,要是臉上還留著幾個鱗片,腦門上再鼓著一個包什麼的,那可就虧大發了。

臉還是那張臉,依舊清秀,年輕,腦門上也沒有什麼鼓包,唯一讓張鐵意外的是,自己的眼珠,變成了宛如翡翠一樣的綠色。

“啊,為什麼我的眼珠變成了綠色,難道是魔族的基因還沒有從我的身體裡面清除完嗎?”張鐵大吃一驚。

“魔族的基因已經徹底從堡主大人的身體裡面清除了,但堡主大人身體內部分有著特殊能力的基因當初在和阿比安互相吞噬的時候就被阿比安身上的能量啟用了過來,

在那些魔族的基因清除後,堡主大人自身的基因卻不可能被清除,所以依舊保留了下來!這樣的沉睡基因的啟用過程,堡主大人曾經也經歷過一次。”海勒耐心的解釋道。

“這是什麼意思?”

“這意思就是堡主大人現在又覺醒了一個先祖血脈,一個獨一無二,第一次出現在華族身上的先祖血脈,這樣的血脈能力,從你開始,將會遺傳給你的後代,在你的後代的身上出現!”

“先祖血脈,你是說我又覺醒了一個先祖血脈?”張鐵眼睛瞪圓的問道。

“不錯!”

“這樣的血脈有什麼能力,就是讓自己的眼睛變綠嗎?”張鐵心中腹誹,這樣額血脈能力有什麼鳥用呢。

“堡主大人可以想象讓自己的眼珠重新變黑看看!”海勒建議道。

張鐵看了看海勒,然後對著鏡子,默默的想著自己以前的黑色眼珠,鏡子中那翡翠一般的眼珠,果然就像一塊神奇的寶石一樣,慢慢變成了華族的黑色。

張鐵差點跳起來。

“堡主大人再想象一下自己滿頭金髮的樣子,就像堡主變裝成彼得.漢普雷斯的樣子!”

張鐵想象著,果然,他頭上那些黑色的頭髮,慢慢的就開始變成了金黃色,不僅如此,他的面板顏色也慢慢的開始改變,眼珠也重新變成了藍色。

只是幾十秒之後,一個活脫脫的用了變裝藥劑的彼得.漢普雷斯就出現在鏡子之中,驚訝的張著嘴巴。

這樣的能力,實在是……太……太……太屌了!

“我這樣會不會被誤認為是魔族?”

“不會,就像魚會游泳,人也會游泳一樣,你不能說和魚有著部分相似能力的人就是魚一樣,你現在的能力,來源於你身上被啟用的人族基因,而不是來源於魔族,

而且這種能力和影魔的能力有著根本的不同,影魔是可以將自己徹底變為另外一個人,你的這個能力只是改變自己的眼睛,面板,還有頭髮的顏色,

人族中有些人生下來就能變幻自己的眼珠的顏色,華族中的一些白化病患者的頭髮,眼珠,和面板的顏色都會改變,這都是其自身人族基因的部分顯化,

雖然這種顯化在很多人眼中不一定是建設性的,而且不可控,但它的確是人族自身所擁有的能力,你與那些隨機顯化了這些基因特質的人族最大的不同,就是你可以按照你的心意控制這個過程!”

“啊,可人類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能力呢?”張鐵詫異的反問道。

海勒眨了眨眼睛,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在很遠很遠之前的某一個時期,在一個你想象不到的地方,這個能力最初只是女人們為了不需要化妝就能讓自己變得美麗所擁有一種天賦和本能,你會不會驚訝?”

“這就是女人們自帶的化妝術?”張鐵愣了愣,看著海勒,緩緩的說道,“海勒,沒想到你還挺幽默!”

海勒輕輕笑了笑,聳聳肩,“我一直挺幽默的,只是堡主大人沒有發現,對了,作為這個時代第一個覺醒了這種先祖血脈的人類,你應該給這種血脈起一個名字?”

“這個血脈就叫做幻瞳吧!”張鐵想了想說道,“這次雖然失去了七力果,但能覺醒一個先祖血脈,以後可以把變裝藥劑的錢省下了,也算是安慰吧!”

“堡主大人這兩天被那個魔族的身體弄得六神無主,精力都放在那上面了,你似乎還沒有去小樹哪裡看過這次幹掉一個影魔後小樹給你的獎勵呢,魔族中的影魔可是人族最恐怖的敵人啊?”

海勒這麼一說,張鐵才猛然想起什麼,連忙朝小樹哪裡跑去。

一分鐘後,小樹哪裡響起了張鐵驚天動地的興奮的狂吼聲……

……

一天後……

剛剛離開黑鐵之堡,張鐵就出現在水中,他瞪大了眼睛,閉著氣,看著自己所處的環境,要不是海勒已經告訴過他,他離開黑鐵之堡後會出現在水裡,讓他不要吃驚,這一下,說不定他一離開黑鐵之堡,就要被嗆到。

水中有暗湧,那是地下河中的水流流動帶來的的攪動,此刻,已經是深夜,不過在張鐵的黑暗視覺之下,水下的一切都還非常的清晰。

他看到他頭上游動的一群群小魚,還有身邊那在水底漂浮的一片旺盛的水草,張鐵看了看,發現水中的確沒有人,腳上一用力,手上拿著那個用防水油布包起來的包袱,整個人就從水底向上浮去。

這三年中,隨著自己晉升到九級,黑鐵之堡的一些空間能力又被釋放出來一些,海勒就在這裡的水下和混沌之池中建立了一個空間通道,讓這裡的地下河的水流源源不絕的輸送到混沌之池中,為黑鐵之堡帶來大量的能量儲備。

也因此才有了黑鐵之堡面積的擴大。如果不是擔心那條空間通道弄得太大,吸收的水流太多會在這裡的水裡引起異象的話,黑鐵之堡所能擴張出來的面積絕對比現在還要大上很多倍。

不過就算如此,張鐵也滿足了,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可以讓黑鐵之堡快速增加基本能量儲備的辦法,以後如果想要快速增加黑鐵之堡的基本能量儲備的話,只要在海里找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自己從水下進入黑鐵之堡,然後讓黑鐵之堡狂吸海水就可以了,這樣的效率,可比以前快上何止千倍。

這或多或少的給張鐵帶來了一點安慰,這三年的時間雖然長,自己失去了很多,但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

而除了這個收穫之外,在徹底恢復了人身,利用生命之花把自己體內的那些影魔基因清除之後,張鐵發現,自己的相貌,依然保持著當初的樣子,一點也沒見老,這三年的時光,就像只過了一天一樣,絲毫沒有在自己身上留下什麼痕跡。

短短几秒鐘之後,張鐵的腦袋就浮現在水面上,他四周看了看,野外一片空寂,頭頂雙月高懸,湖邊那一人多高的蘆葦正在夜風中輕輕搖擺著。

周圍的環境一切似乎都沒變,只是阿比安大師的整座城堡已經徹底消失了,變成了湖面,海勒說是在自己進入黑鐵之堡後的一週後,自己的師傅趙元來了,在憤怒中,只是一擊就把阿比安大師的整座城堡從這個世界上抹去了。

張鐵向岸邊游去,或許,只有暢遊在這恐怖力量造成的湖面中,才能真正感覺到那個有著煉魔之稱的男人力量的可怕,這樣的力量,已經完全超出張鐵所能想象到的人類力量的極致,在這樣的力量面前,像自己這樣九級的戰士,或者像是阿比安那樣十四級的戰魔,根本和螻蟻沒有任何區別。

張鐵的心中充滿了敬畏,也充滿了自嘲,自己的那個師傅趙元是什麼等級自己不知道,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在點燃了脊椎上的三十四個明點之後,後面進階十級的道路該如何修煉,他依然毫無頭緒,一片茫然,用師傅趙元的話來說,所謂的九級,也只是在修煉道路上剛剛起步而已。

想到這裡,張鐵對回到懷遠堂更加迫切了起來,因為在那裡,不僅有自己的親人和朋友,更有九級以後晉升十級的修煉秘傳。

張鐵游到岸邊,來到蘆葦從中,快速的穿起自己的衣服來,雙魚劍的金鯉當時掉在地上,後來被阿比安身上散發出來的血光包裹起來,最後一起被帶到了黑鐵之堡,所以還沒有遺失,只是趙元給自己的那塊魂晶在和阿比安戰鬥的時候已經被打碎了。

穿好一身普通衣服的張鐵走出蘆葦叢,就向著黑炎城走去。

在路上,張鐵發現野外的路邊到處都是一片荒蕪蕭索的景象,原來還是田地的地方,此刻已經長滿了野草,路邊的山坡了多了許許多多的墳墓,有些雙眼通紅的野狗正在野外徘徊著。

看到張鐵,有幾隻野狗還大膽的跟了過來,張鐵腳下踢出幾顆石子,把那野狗打死了兩隻之後,剩下的野狗才夾著尾巴跑了。

眼前的這一切讓張鐵心中慢慢的冷了下來,雖然不知道黑炎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眼前的一切,已經明確無誤的告訴他,黑炎城遭遇了鉅變。

來到黑炎城南門,黑炎城的樣子更是讓張鐵大吃一驚。

那殘破的城牆,洞開的城門,彷彿已經遭遇了一場劫難,到處都透著一股破敗冷清的樣子,城牆上黑漆漆的一片,一個鬼影都沒有,只有在城門口歪歪扭扭的坐著幾個拿著長槍的男人,整座城市就像被廢棄了一樣,這樣的一座城市,哪裡還有當初熱鬧時的半分景象。

那幾個男人就坐在城門的門洞裡,生著一堆火,一堆人正圍著那堆火坐著,烤著什麼東西,一直到張鐵走到城門門口的時候,對著張鐵坐著的一個傢伙才發現城外來了一個人,一下子叫了起來。

“啊,有人來了……”

那個人一叫,所有坐在火堆前的那些人就一下子轉過了頭,然後一個個拿起斜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長槍,一下子湧了過來,把長槍對準了張鐵。

“什麼人?”,一個四十多歲,一臉橫肉,體格頗為雄壯的傢伙瞪著張鐵問道。

張鐵皺著眉頭看著這些人,這幾個人的身上穿得亂七八糟,根本不像是正規軍的軍人,他們拿著長槍的姿勢,遇到情況的臨場反應的互相之間的配合也有一些問題,完全就和一群普通的,只有幾分蠻力的老百姓,換句話說,這些傢伙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你們是什麼人?”張鐵掃了這幾個傢伙一眼,反問道。

“啊,會說話,不是那些該死的殭屍!”那些人中的一個傢伙聽到張鐵開口,一下子鬆了一口氣般,對著張鐵的長槍一下子就放下來了,只是那個四十多歲,一臉橫肉的傢伙在瞪了他一眼之後,他又才連忙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自己的長槍抬起來。

“小子,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乖乖老實的回答,你是誰,從哪裡來的,要到黑炎城幹什麼!”那個四十多歲的傢伙對著張鐵大聲的問道。

張鐵沒說話,只是快速的上前一步,伸出一隻手,把那個四十多歲的傢伙手上的長槍一勁兒一抽,那長槍就像變魔術一樣到了他的手上,然後他一抬手,那長槍調轉了一個方向,鋒利的槍頭就抵在了那個四十多歲滿臉橫肉的傢伙的脖子的喉結上。

張鐵的動作太快了,快到在那些人眼中只覺得眼前一花,張鐵手上就奪了他們的一杆長槍,一下子就把他們幾個人中最厲害的一個傢伙的小命捏在了手上。

“現在換我問,你們是誰,從哪裡來的,黑炎城現在是什麼情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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