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鐵之堡和控制神廟中樞的水晶球幾何在一起可以幹什麼?

第一個,張鐵如果願意的話,他可以完全讓神殿變成真空,沒有一點空氣,在這種狀態下,他可以呼吸黑鐵之堡的空氣,而魔族的大地騎士則要在真空中作戰。

大地騎士的戰鬥對體力和戰氣的消耗是巨大的,這種巨大的消耗,同樣需要呼吸來維持,一個憋著氣不能呼吸的大地騎士可以支援幾個小時的高強度戰鬥,三個小時還是五個小時?

第二個,最偷懶的辦法是什麼,那就是張鐵在把神殿處在超低溫和真空的狀態下,繼續封鎖神殿的大門,在這種情況下,張鐵理都不需要理會魔族的這個大地騎士,也不需要和魔族騎士戰鬥,他只需要進入黑鐵之堡,然後等兩天出來撿死魚就可以。

魔族男爵的遙感通訊水晶已經被摧毀,而空間戒指也在張鐵手上,在這種情況下,魔族男爵只是甕中之鱉而已。

所以,在神殿大門關閉的那一顆魔族男爵的命運已經註定了。

魔族男爵的失敗,在於貪婪,自大,還有對張鐵能打出底牌的無知。

張鐵之所以沒有選擇上面那兩個方法的原因,在於現在這個機會,對張鐵來說,同樣是千載難逢,他必須在這裡,抓住機會,將魔族大地騎士身上的最大價值一點點的榨乾。

……

被戰槍槍頭包圍著的魔族男爵此刻就猶如被一頭野狼圍攻撕咬著的野牛,無論如何左突右衝,但無法將其徹底擺脫。

魔族男爵知道,他唯一戰勝張鐵的機會,就只有近身,靠近張鐵,如果不能近身,他就只能是張鐵的一個靶子,要活活被張鐵虐死。在所有的遠端攻擊都被張鐵身邊漂浮著的那個白銀秘藏的盾牌擋下之後,只有近身,透過近身戰,才能扭轉乾坤。

不管怎麼說,他面對的只是一個黑鐵騎士,在近身戰中,他有著天然的壓倒性的優勢,而且一旦近身,神御主宰強大的遠端攻擊的威力,就要被消弱。

雖然身處困境,但魔族男爵的大腦依然非常的清醒。

想要擊敗一個神御主宰,只有先靠近神御主宰,否則的話,你永遠都是和空氣在打架。

“破……”在用護體戰氣硬抗了張鐵的深淵戰槍的一記穿刺後,魔族男爵吐出一口鮮血,然後怒吼著,大地騎士的戰氣發出轟鳴,朝著身前那透明空虛的虛空之中橫掃了過去。

魔族男爵的目標,不是遠處的張鐵,而是張鐵在空中用精神力佈置的那些“絆鎖”“陷阱”“刀劍”。

——這些東西,阻擋在他前進的路上,都是無影無形的,肉眼根本看不見,但又實實在在的存在著,只有你觸碰到的時候才能發現,最開始的時候,魔族男爵差點為此吃了大虧,而在長久的戰鬥下來,魔族男爵發現,在自己的身體觸碰到那些東西之前,自己可以用戰技攻擊先將那些東西破開。

這就像是掃雷,看不見的地雷在前面的路上,只有把這些地雷先破開,才能獲得一條接近張鐵的安全通道。

掃除的雷會被再次佈置好,但這中間,卻有一個短短的時間差,這就是自己的獲勝機會。

魔族男爵的戰氣攻擊在虛空之中就像撞上了一堆無形的暗礁,消弭了大半,剩下的戰氣攻擊的餘波,則還沒有來到張鐵面前,就已經被張鐵身前飛舞著的那面盾牌抵擋了下來。

短短的時間,眨眼不到,魔族男爵的身上再次遭到了長槍槍頭將近三十多次的突刺。

魔族男爵的護體戰氣被壓縮的到了極致,長槍的槍頭雖未刺穿魔族男爵的護體戰氣,但其帶來的巨大的動量和力量,卻依舊傳遞到了魔族男爵的身上。

魔族男爵再次噴血,咬著牙,臉色猙獰的往著張鐵這邊快速突進,手上的戰氣攻擊再次轟鳴起來,將前路掃開。

魔族男爵就一邊承受著攻擊,一邊用他的攻擊攤開一條血路,衝向張鐵。

這是真正的血路,魔族男爵幾乎每前進一步,身上都要遭到幾十次的攻擊。

神御主宰的攻擊太快了,快到讓身為大地騎士的魔族男爵都應接不暇,只有破釜沉舟。

張鐵在遠處,冷冷的看著魔族男爵在艱難的朝著自己突進。

此時,距離張鐵和魔族男爵交手已經超過了十二個小時,這十二個小時之中,魔族男爵沒有辜負大地騎士這個階位給他的榮譽和戰力,一個大地騎士在困獸猶鬥之中所能爆發出來的戰力,讓張鐵都暗暗心驚,也暗暗佩服。

相比起黑鐵騎士,大地騎士太強大了。

如果是普通的黑鐵騎士在這種情況下與自己對陣,就算有十個黑鐵騎士都被自己神御主宰的能力幹掉了,但面前的這個魔族騎士,卻只是受傷,整個人,依舊保持著強悍的戰鬥力,整個人就像一頭吃了春藥的公牛,精力,體力,戰氣,都充沛兇猛,難以馴服。

和曾經的魔帥比起來,眼前的這個魔族的大地騎士,強悍得完全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全面的超越,完全不站在一個臺階上。

張鐵捫心自問,如果不動用自己的底牌,單純憑藉著自己此刻的戰鬥能力和一身所學,和這個魔族的大地騎士較量的結果是什麼?

勝利是不可能的,在眼前的這樣的環境之中,如果自己無法逃跑的話,自己最多能堅持兩個小時,就絕對要被眼前的這個魔族騎士擊殺。

大地騎士對黑鐵騎士有著天然的巨大的戰力優勢。

如果把黑鐵騎士的戰力比喻為蜜蜂,那麼,大地騎士就是毫無疑問的大黃蜂,如果不憑藉群體優勢和環境優勢,在單獨的搏殺較量之中,一隻蜜蜂戰勝一隻大黃蜂的可能微乎其微。

而對張鐵來說,在過去的這十多個小時之中,雖然他沒有把魔族的大地騎士擊殺,但他同樣收穫巨大。

張鐵的收穫,是真正第一次磨練了自己神御主宰這個強大職業的技能和戰法。

面前這個魔族的大地騎士,對張鐵來說就是最好的陪練,這是面對著最強大對手的最真實的戰鬥,一切都站在自己一邊,自己又沒有後顧之憂,有著最終可以確保決勝的手段,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

自從離開威夷次大陸後,張鐵一直都沒有一個機會來檢驗磨練一下自己神御主宰的能力,哪怕是在魂劫之境中也一樣。

現在魂劫之境中的那些生物,張鐵只要顯露出騎士的戰力就能橫掃,哪裡能鍛鍊到神御主宰這個職業的能力。真正把神御主宰的能力顯現出來,在魂劫之境中,對張鐵來說,就像在打靶一樣的無聊,沒有意思。

……

張鐵看著朝著自己衝過來的魔族男爵,就像戰在鬥獸場的高臺上看著一頭朝著高臺衝來的野獸。

這已經不是魔族的大地騎士第一次嘗試著衝過來,在前面的戰鬥中,魔族男的大地騎士已經嘗試著衝過來七八次,每次,都還不等靠近神殿的中線就被張鐵打了回去。

這一次,衝過來的魔族的大地騎士似乎有點不同。

張鐵暗暗戒備。

魔族男爵再次突進到了中線位置,突然之間,魔族男爵跳了起來,在長槍的槍頭再次降臨之間,他在空中大吼了一聲,“分……”。

話音一落,魔族男爵的身體就炸成了一團濃霧,十多個人形的濃霧閃電般的離開他的身體,掉在地上,閃電般的跳動著,朝著張鐵衝了過來,讓人分不清他的真身。

作為大地騎士,魔族男爵也有自己壓箱底的本領和秘傳。

如果是一般人遇到這樣的情況,肯定要手忙腳亂,而張鐵,只是臉上出現了一絲不屑的笑容……

神殿之中響起了海潮般的金屬厲嘯……

除了剛才深淵戰槍的槍頭之外,原本掉在地上一直沒動的深淵戰槍的另外兩節槍身瞬間飛了起來。

深淵戰槍的三斷槍身劃破虛空,眨眼之間就刺破絞碎了十多個人形濃霧……

最後的一團人形濃霧閃電一樣的往前衝出,即將跨越神殿的中線。

那三分之一段的槍身,如天外來客,就像一根棍子打棒球一樣的狠狠抽來。

“砰……”的一聲巨響……

濃霧消散,露出了魔族男爵一臉不可思議的面容——怎麼回事?槍頭還在遠處啊……

魔族男爵一下子就被抽飛十米,而一直到被這根長槍的槍身抽飛,魔族男爵才發現,又有兩節金屬棍子,漂浮在空中,加入了圍剿他的戰團。

就在一連串“砰……”“砰……”“砰……”“砰……”的巨響之下,魔族男爵就像一個被兩個運動員傳來傳去的足球一樣,無論他怎麼掙扎,怎麼努力,還是被抽回了原地……

槍頭飛來,狠狠一擊,魔族男爵再次一口鮮血噴出……

神殿中間那條無形的中線在此刻變成了魔族騎士難以逾越的鴻溝和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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