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同樣也感覺到了祭壇內的那種尷尬氣氛和陰陽宗一干神將臉上不自然的表情。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原本以為要訣別時才能說得出來的話,做得出來的事,當最後發現大家不用訣別,還能和以前一樣的時候,那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情,就顯得不合時宜,讓人尷尬了。

贏滄海醒來之後,祭壇內的氣氛就沉默了起來,這個時候,陰陽宗的一干神將和長老,都不知道要該怎麼面對他們這個宗主,同樣,贏滄海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陰陽宗僅存的這些神將,贏滄海和幾位太上長老,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交流一下,各自就回避開了。

陰陽宗還能回到以前嗎?張鐵不知道,他現在要做的,只是趕快讓陰陽宗的一干人離開這裡。

“大家趕快離開這裡,這裡是暗皇神殿的青龍殿所在,青龍殿有元神將一級的高手,他們現在都不在這裡,但我估計他們已經知道了這裡的事情,隨時可能會出現,所以你們現在必須馬上離開……”

看到所有人的醒來,而且在蘇海媚的簡單介紹下,陰陽宗一干神將已經基本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張鐵也沒有耽擱時間,而是直接對著陰陽宗的所有人說道。

能成為神將的,都不是白痴,陰陽宗的一干神將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張鐵是怎麼救他們的,但眾人在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戰力在逐漸恢復,身體沒有任何不適,所以眾人對蘇海媚所說的話,已經相信了八分。

在剛才,眾人已經是案板上的魚肉,完全任人宰割,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在這種情況下,大家實在想不出別人還有在他們面前演戲的必要,他們身上還有什麼是值得別人來大費周章圖謀的。

陰陽宗的一干神將這個時候都知道張鐵的名字叫唐德,是一個偶爾碰巧陰陽宗遇難仗義出手的前輩高手,這個唐德的修為,高深莫測,讓人難以窺測深淺,而唐德的容貌顏值,則讓醒過來的一干陰陽宗女神將看到之後幾乎都挪不開眼睛,讓一干男性神將站在張鐵面前自慚形穢。

祭壇內的那兩具黑袍神將的屍體和被打入到地下的無頭屍體,更是震撼著眾人的神經,特別是在大家知道被打入到地下的那具無頭屍體就是剛才主持聖祭的錢護法之後,陰陽宗一干人看張鐵的眼神,都充滿了敬畏,就連醒過來的贏滄海也一樣。

以贏滄海的眼光,哪怕錢護法沒有了腦袋,他還是能認出那具屍體就是錢護法的,錢護法的修為和他一樣,能把一個火神將反掌之間打入到地下,輕易擊殺,張鐵在陰陽宗一干神將的眼中的實力,瞬間就被拔高了十倍不止。

“請問唐前輩,不知道薛玉秀可在,那個陰陽宗的叛徒是否已經逃走了……”這是贏滄海問張鐵的第一句話,話中帶著強烈的恨意。

這個時候的贏滄海,心中已經對薛玉秀恨之入骨,如果沒有那個女人背叛他,陰陽宗和他,又如何會落得如今這種局面,所以在贏滄海心中,薛玉秀已經成了他的生死大敵。

贏滄海一開口,一干陰陽宗的神將都把視線放在了張鐵的臉上,剛才眾人醒來,沒有在這裡看到薛玉秀的屍體,眾人心中就有疑問,只是沒有人問出來而已。

“薛玉秀已經死了,身體早已成灰……”張鐵簡單的說了一句,也不說薛玉秀是如何死的,這話聽在陰陽宗一干人的耳中,都理所當然的以為薛玉秀是張鐵所殺,張鐵這個時候也懶得解釋什麼,一邊說著一邊就快步朝著祭壇之外的大門走去,直接吩咐陰陽宗的一干人,“大家跟我來,這山腹之中還有一艘飛舟,在這裡的高手沒有返回之前,你們先坐飛舟離開……”

從張鐵口中聽到薛玉秀的死訊,蘇海媚,英飛瓊等人都臉色複雜,而贏滄海,卻長長舒了一口氣。

“大家就聽唐前輩的,先離開這裡再說……”蘇海媚環視一週開了口,第一個跟著張鐵走出了祭壇,其他陰陽宗的神將互相看了看,也一個個的跟著走了出去。

祭壇之內的屍體並不多,而祭壇之外山腹通道之內那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景象,才是讓一眾剛剛走出祭壇的人大吃了一驚,看到這樣的景象,眾人都以為張鐵是從外面一路殺進來的,對張鐵更加的敬畏。

看著那滿地的屍塊,連贏滄海都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眾人隨著張鐵快步的朝著山腹之中跑去,贏滄海也悄然從後面跑到了張鐵的身後,“前輩,你說這裡是什麼暗皇神殿的青龍殿,可知道這裡到底在摩天之界的何處?”

“這裡是千林中域的青芙城,我們所在的地方,就是姒家在青芙城中城堡的山腹之內,主持這裡的人,正是姒家的老祖姒旦,姒旦是已經進階元神將,隨時有可能回來,他如果回來,我就不一定能護得住你們了……”

這些關於青龍殿的資訊,馬上就不是秘密,所以張鐵也沒有隱瞞,而是直言相告,聽到張鐵說得如此詳細,贏滄海的眉頭跳了跳,神色微微有些緊張,臉色也再次陰沉了下來。

如果說剛剛贏滄海對張鐵還有兩分懷疑的話,那麼這個時候,贏滄海已經完全相信了張鐵,因為張鐵說的這些話,馬上就能證實,如果這裡真是千林中域的青芙城,那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停放著飛舟的山腹內,同樣有很多被張鐵幹掉的青龍殿的侍衛,但那艘飛舟卻完好無損的停留在山腹內。

“你們會駕駛飛舟麼?”張鐵問贏滄海。

贏滄海點了點頭,對別的宗門的神將來說,或許還真不一定會駕駛飛舟,而對陰陽宗這種到處被人追殺的宗門的神將來說,駕駛飛舟,幾乎就是門內弟子的必修課之一,因為說不定什麼時候陰陽宗的人就需要再次逃命,所以,掌握逃生的工具,那就是必須的了。

“現在外面城堡裡的人還沒有發現山腹內發生的事情,呆會兒我把山腹的入口開啟,你們就駕駛飛舟飛出去,一刻都不要停留,暗皇神殿的勢力現在應該還沒有滲透到幾個皇級神殿和媧皇宮的勢力範圍之內,所以,你們可以選一個地方逃走,暗皇神殿的人就算知道也不敢貿然派高手深入到皇級神殿的勢力範圍內追擊你們,你們逃跑的機會會更大……”

“前輩,你不和我們一起離開麼?”蘇海媚看著張鐵,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我現在還不能走,暗皇神殿是一顆毒瘤,背後有可能牽扯到魔族,我必須留在這裡善後,同時要讓摩天之界所有人都知道這顆毒瘤,我們就在這裡別過了,你們離開這裡一會兒,外面的青芙城估計就要大亂……”張鐵一臉慷慨激昂的說道,這慷慨的神色,有一半是裝的,有一半倒是真的,在救出陰陽宗一干人之後,張鐵已經下定決心,要把這件事鬧大,決不讓暗皇神殿過得安穩。

陰陽宗的一干人聽到張鐵如此說,一個個用敬佩的目光看著張鐵,但也只能在這裡和張鐵告別,快速的上了飛舟,只有蘇海媚,似乎還在掙扎著什麼,站在張鐵面前的一雙腳,有些挪不開步的樣子。

“不知……不知以後是否還能再見到前輩……”說著話的時候,蘇海媚直接大膽的看著張鐵的眼睛,臉頰有了一絲朝霞般的紅暈。

“看緣分吧……”張鐵笑了笑,伸出手,捏了蘇海媚的手一下,同時就把裝著無恨龜的那個陰陽宗的戒指,乘機放到了蘇海媚的手上。

最後看了張鐵一眼,蘇海媚咬了咬牙,最後一個上了飛舟。

張鐵快速來到山腹的機關樞紐控制控制地,開啟了山腹的入口,那艘飛舟瞬間就滑出山腹,眨眼的功夫就穿入到雲層之後,消失在天空之中,朝著東方飛去。

看到山腹內的飛舟離開,駐守在外面的人,也不覺得奇怪,因為城堡裡規矩森嚴,他們平時就根本沒有資格過問和打聽山腹裡的事情。

贏滄海果然沒有吹牛,陰陽宗一干神將駕駛起飛舟來,的確是輕車熟路,技藝嫻熟,張鐵就在山腹內注視著陰陽宗一干人等坐著飛舟離開,一直等到將近半個小時之後,那艘飛舟飛出青芙城500多公里,徹底的離開了青芙城的勢力範圍,而且還狡猾的轉了一個方向,匯入到一批往著東南方向飛去的似乎是行商組成的飛舟隊伍之後,張鐵才把視線從那艘飛舟上收了回來。

說起逃命自保的手段與佈置,陰陽宗估計還有不少,要沒有這樣的手段,陰陽宗也不可能在武皇神殿的追殺通緝之下倖存下來,所以,那艘飛舟在飛出青芙城500多公里之後,再調轉了一個方向,張鐵就知道,暗皇神殿的人不可能再追上陰陽宗的一干人了。

那艘飛舟只是離開青芙城的工具,張敢肯定的是,或許只要幾個小時之後,等到那艘飛舟到了一個大城之內,陰陽宗的一干人等,就一定會再換一艘飛舟逃跑,絕不會再讓人認出他們乘坐的飛舟,甚至有可能,還不需要到一個城市,他們就有可能放棄那艘飛舟化整為零的分散逃走。

暗皇神殿的人會追殺他們嗎?

估計不可能,因為很快,暗皇神殿就要成為摩天之界的眾矢之的,自顧不暇了。

就在陰陽宗的一干人乘坐飛舟離開青芙城半個小時之後,一個巨大的聲音,突然在青芙城上空隆隆響起,整個青芙城內上百萬人,甚至是周圍幾百公里的範圍之內的所有人,都能聽到那個聲音。

“魔皇成立暗皇神殿滲透人族,千林中域青芙城姒家投靠魔皇,奴役殘殺人族神將,姒家老祖姒旦為暗皇神殿青龍殿青龍尊者,青龍殿祭壇就在姒家城堡之下,天誅魔族,天誅姒家……”

這個聲音太大了,大到除了聾子,整個青芙城和城外幾百裡內的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在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整個青芙城,就像停擺的鐘表一樣,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下子忘了自己手上的工作,猶自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以為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而那個聲音似乎也知道眾人在想什麼,又一模一樣的重複了兩遍——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幻覺了,而是真有人把這個訊息傳遍了青芙城。

等到眾人想明白那話中所透露出來的資訊的時候,所有人都被嚇壞了,然而,還沒有等眾人反應過來,姒家城堡所在之地,突然間天搖地動,如萬雷齊發,巨大的動靜,震撼著整個青芙城……

青芙城果然一下子就陷入到了巨大的混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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