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相信你?你可是藍家的人!”梁寶川拎起了一根拳頭粗的木棍,狠狠地杵在了地上。

“為什麼不相信啊?”藍小玉哭道,“我並非是藍大海的嫡女,又是個跛腳,他們一直不喜歡我。說起來好像很疼愛我,但實際上總是想方設法的將我嫁出去,用我去換取利益。你別傷害我,我有錢的!”

“你胡說!我看藍大海對你一直都挺好的。”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不過是個臭搬運工!”藍小玉大聲喊了起來,“我們家的事情,你懂什麼!日後,應該是我招贅女婿繼承家業的,我姐要嫁人出去的,不可能有藍家的一切。所以,她恨我,非常恨我!就連我是個跛腳,她都恨。”

“我不管,我只要我的錢!”

忽然聽到藍家內部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梁寶川也愣了愣。

因寒風猛烈,藍家也沒有人出來做工。

木料倉庫一般不會有人過來,因此這裡即便是有再大的動靜,也不會有人聽見。

即便是有聲音,也都被呼嘯而過的北風掩蓋了。

“你一個臭搬運工,懂什麼?”藍小玉喊了起來,“你放了我,我去給你拿錢!”

“真的?”梁寶川猶豫起來。

“怎麼?你竟然不相信我?那也別拿錢了,什麼都沒有了!”藍小玉冷笑起來,“要不我父親說呢,就你們這些臭夥計什麼都不懂,蠢的要死。”

“……”梁寶川聽聞這句話,雖然心頭不喜,但在藍家做事情被老闆打壓慣了,竟然真的就過來解開了藍小玉的綁繩。

也就在解開繩子的一瞬間,藍小玉忽然用頭撞了一下他之後,便快速地跑到門口去。

但她忽略了自己是個天生跛腳,平日都需要拐杖行走,現在怎麼可能跑得起來呢?

被撞的梁寶川反應過來,掄起了木棍就打了過去。

打中了後腦的藍小玉應聲而倒。

梁寶川已經是惱羞成怒,想著自己本來就已經很憋屈了,竟然又被藍小玉這個跛腳給騙了,心裡就更加不爽。

於是,又一棍子打下去。

緊接著,又是一棍子。

藍小玉趴在地上,已經不動彈了。

梁寶川有些心慌,用木棍將藍小玉的身體翻轉了過來。

發現她口鼻流血,完全沒有了氣息。

怎麼會這樣?他也不想的。

“梁寶川!”站在門外的雷大勇忽然推門走了進來,指著他說道,“你做了什麼?”

“啊!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殺人了。”梁寶川更加慌張起來,還扔掉了手中的木棍,不斷往後退著。

雷大勇則撿起了木棍,嘿嘿笑著:“你就這麼點兒膽量麼?不就是打死個人麼?你為什麼害怕?乾脆就讓她面目皆非好了!”

說完,他竟然用木棍瘋狂地擊打在了藍小玉的臉部,很快頭臉就變得血肉模糊,無法辨別。

“啊啊啊,你你你你做做做做什麼?”梁寶川結巴了。

“幫你!”雷大勇的笑容極為詭異,甚至還透著狠絕,令梁寶川不由得又往後退了兩步。

“我沒想殺她……”

“是啊,她死了,是你殺的。”雷大勇手持這根帶血的木棍,一步步走向他,“現在,你要按照我說的做,我保你無事。”

“啊!”梁寶川一步步地後退,退到了木料堆處,再也沒辦法後退了。

“我幫你處理屍體,你幫我做一件事情。”雷大勇根本容不得梁寶川有任何動作,直接將木棍橫壓住了梁寶川的頸項,“否則,我就去告官!”

“你說你說。”梁寶川嚇得渾身發抖,也沒了主意。

他與雷大勇很是熟識。

雷大勇常常來這裡挑木料,都是他負責搬運的。

“你看見藍小玉手上的兩隻金鐲子了麼?咱倆一人一個。”雷大勇示意讓他看過去,果然躺倒在地的藍小玉手上的金鐲子暴露在外,閃著金光。

既然是有錢拿,似乎這殺人事件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梁寶川竟然就平靜了下來,點了點頭。

“之後,我們將屍身搬到北五所去。”雷大勇繼續說道。

“為什麼?”梁寶川有些不解。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讓你做,你就做!否則我就去告官是你殺的藍小玉!”雷大勇的聲音又嚴厲起來,嚇得梁寶川立時就閉了嘴,趕緊又點了點頭。

“稍後,你去那個無賴蘇順家裡偷一條緋紅色的褲帶出來,記住,是一根新的。”雷大勇又囑咐道,“莫要讓任何人看到。”

“啊?為……好的。”梁寶川想問又不敢問,此時他早已經失了心智,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就你這樣的還殺人,呵呵呵呵。”雷大勇笑得很是怪異,“真是命中註定。”

雷大勇對藍家木材行熟門熟路,也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目睹了一場殺人事件。

而就在藍小玉倒下的時候,一個大膽的計劃就在他心裡成型,也推翻了之前的那個計劃。

此時此刻,梁寶川不敢多說一句話,只是跟著雷大勇一起將藍小玉的屍身裝進了一個大麻袋裡,又用平日裡運木頭的推車,推去了北五所。

他本就是搬運木頭的夥計,做起這樣的力氣活兒,沒有困難。

等到了北五所的外面,出人意料的是這裡竟然也沒有護軍和守備。

還是因為風太大了,一直睜不開眼睛。

所有人都躲在背風的地方,誰能想得到還有推車在這樣的天氣下來到北五所送貨呢。

當然,誰又能想到林氏非要在這個時候來看被燒燬的鳳鑾,然後就遇到了蘇順。

蘇順將林氏打倒在地,也沒有了想輕薄她的心思。

轎杆質地堅硬,打在血肉之軀上,早已經令她整個人無法動彈。

梁寶川推著車過來的時候,發出了響動,驚嚇到了蘇順。

蘇順立刻放下手中的轎杆,從某處逃走了。

梁寶川並沒有發現蘇順,只是費力地抱著麻袋進了存放燒燬鳳鑾的北五所倉庫,猛地看到一名血肉模糊的女子躺倒在地,又忍不住“啊”了一聲,將麻袋掉落在地。

“喊什麼喊!”雷大勇從他後面閃了出來,看著地上的這名女子。

這女子沒有氣絕,還在抽搐。

當她聽到雷大勇的聲音時,喉嚨裡還發出了“赫赫赫”的喘息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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