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莫要動,這裡很危險的!”劉曜看到羊獻容往前多走了兩步,更靠近了地縫,急得大喊了起來,“不能從這裡過,要往南走上大約一里地,那邊的縫隙小很多的。”

“要走那麼遠?”羊獻容垮了小臉,不過腳下的土地的確有些鬆動,還有碎石滾落下了地縫,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很是駭人。

翠喜和袁蹇碩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扯著羊獻容就往後退,還大聲說道:“皇后娘娘,太危險了!”

羊獻容也不敢造次,只得跟著他們往後退到了安全地帶,但又距離劉曜遠了許多,都看不清楚那邊的狀況了。她只好又大喊起來:“劉大哥,你拉住許真人,可不許讓他跑了!”

這一次是輪到許真人哭笑不得,但他還是保持了道骨仙風之姿站在那裡,朗聲說道:“皇后娘娘,因何而來?”

“哎,你等等,我得過去和你說。”羊獻容又仔細看著周邊的環境,琢磨著如何快速地跳過去才好。

翠喜力氣極大,羊獻容只好問她:“你能跳過去麼?先把許真人按住。”

“不太行。”翠喜搖搖頭,“對面的岩土鬆動,站立不穩。”

“還是繞過去吧,卑職也繞過去。”袁蹇碩動作極快,說著話,人都已經跑出去了。

羊獻容又只好喊道:“劉大哥,你一定要抓住許真人,等等我們,我們要繞一下的。”

“好!”劉曜大聲回答他,還走到了許真人的身邊,真的就抓住了他的臂膀,“我抓住他了,你莫著急,仔細腳下,不急的!”

有了劉曜這句話,羊獻容又笑了起來。

翠喜和幾名武衛跟著她,急急地跑出了一里路,也當真是看到地縫沒有了。前面有袁蹇碩留下的記號,他們就此轉彎,又匆匆折回跑。

反正有了劉曜以及袁蹇碩守在身邊,許真人也當真沒有動地方,還和劉曜閒聊起來。等羊獻容跑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袁蹇碩一臉不置信地模樣正在巨石後面大喊:“我的天啊!劉壯士!劉大俠!劉大哥!你太厲害了!一根木棒就把這麼大一隻老虎打死了!”

羊獻容喘得很厲害,也說不出話,就只能是瞪大眼睛看著袁蹇碩從巨石後面拖出了一隻巨大的老虎屍體,血淋淋的。

“這女的沒死!”跟著袁蹇碩的武衛在更遠的地方喊了一嗓子,“應該是嚇暈了。”

“哎,這邊還有個人!身上有傷!”另一個武衛也在喊。

許鶴年一臉的明媚,問羊獻容:“皇后娘娘,我可以動一下,去看看那兩個人吧?”

劉曜的手抓著許真人,但帶血的半截木棒指著許鶴年,令他也不敢多動一下。

“哦,你去你去。”羊獻容嘿嘿笑了起來,“你什麼時候跟上了許真人的?”

“說來話可長了,等下我們說,我先看看那個男人。”劉曜的木棒放下,許鶴年就跳了出去,直奔巨石後面。

羊獻容繼續喘著氣,看著劉曜,“你可別鬆手,繼續抓著他。”

“好的。”劉曜很認真地點頭,“你深呼吸,慢喘氣,就會好的。”

羊獻容也不搭理他了,儘量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但還是叉著腰,大口喘著。她看著袁蹇碩將整隻大老虎已經拖到了眼前,累得也喘著氣。

“這是怎麼打死的?就這木棒?”袁蹇碩流露出極為佩服的目光。

“是啊,他們說老虎皮能夠賣一百兩金,不能弄壞了。所以我就想著乾脆用木棒打死它,就沒有破損的傷口了。不過,似乎還是破了肚子的。”

“應該也還好吧。”袁蹇碩現在也一點都不害怕,蹲在老虎的身邊翻檢了一下,“皮毛不錯,這麼大隻,必然能夠賣個好價格。劉大哥,你這一棒子下去,這老虎的頭骨都碎了一大半,這是多大的勁兒啊!”

“那不是著急了麼……”劉曜還有點不好意思了,“它傷人了,不趕緊打死,那獵戶的性命怕就沒有了。”

“這傷也挺嚴重的,幸好遇到我們。”許鶴年在另外一邊喊著,“這可是直接一虎掌扒拉過的,這前胸可露骨頭了。皇后娘娘,你可別過來,太嚇人。”

“哦。”羊獻容一點都不想看那些殘酷的場景,只是看著劉曜問道:“為何在這裡?不是回家了麼?”

“和家裡人吵架了,就跑出來了。”劉曜扁了扁嘴,看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

“你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和家人吵架呢?”羊獻容也扁了扁嘴,但忽然哭了起來。

“怎麼了?”劉曜已經鬆開了許真人,急急地跑到羊獻容身前,想伸手去拉她,但礙於翠喜站在一旁,周圍又有那麼多的武衛,只好虛虛地張開了雙臂,“怎麼就哭了呢?”

“劉大哥,對不起。”羊獻容哭得更厲害了,將自己的手臂露了出來,那上面纏繞著慧珠的珠鏈,“慧珠死了,是我害死她的……”

“我知道了,你別哭別哭。”劉曜最終還是把羊獻容攬在了懷裡,也顧不得那麼多人的目光了,“慧珠的事情我知道了,不是你害死她的,她是為了救你,不怪你的……”他也有些語無倫次。

“但是,也是因為我啊!”羊獻容哭得很大聲,“劉大哥,對不起,對不起。”

“莫哭莫哭……”劉曜嘴笨,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才好,“三妹妹,沒事的,都過去了。”

“女郎一直很自責,覺得若不是她,慧珠也不會死的。”翠喜也在一旁抹著眼淚,“她一直都不敢大聲哭,一直把慧珠的珠串戴在手上,未曾摘下來過。”

“三妹妹……”劉曜深深地嘆息,也流了眼淚,很是心疼。他懷中的這個女子,盈盈瘦弱,竟然都有了輕飄飄的感覺。這分別了竟然有一年多的時間,她怎麼會瘦成這個樣子?眼中也全是憔悴和疲憊之意。

“劉大哥,對不起。”羊獻容還在自責。

“羊咩咩,怎麼了?”司馬衷的聲音從雲龍地縫的另一邊傳了過來,是羊獻容他們剛剛站的地方。他在張度的攙扶下,站在對面看著羊獻容,急急地喊道:“你是不是哭了?誰欺負你了?你是不是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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