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粉蝶看著小黑炭被張衡和袁蹇碩按倒在地,自己定然是沒有辦法向他們抗衡,就轉身撲向了司馬衷,抱住了司馬衷的腳大聲嚎哭起來,“皇上啊,我是你的粉蝶啊!你怎麼認不出我了呢?你要救救我們的孩子呀!”

哭得太淒厲了,每個人心上都哆嗦了一下。

但司馬衷可沒有什麼感覺,只是連連踢腿,想把纏住自己的白粉蝶趕走。“你放開朕,你是什麼鬼啊!”

“皇上啊!”白粉蝶的嘶聲裂肺,是真的瘋了。

羊獻容可不想管太多,此時看到小黑炭已經被按住,她開始往後退,慧珠護著她一步步遠離司馬衷。但也就在此時,忽然有個尖利地聲音冷笑起來,“白粉蝶,我可是給你機會了,現在是你自己做不成皇后,可不要怪我。”

眾人循聲望去,這說話的人竟然是金鏞城的管事方玉恆。

他中等身材,麵皮發黑,但滿眼都是譏笑,看起來還挺高興的。

秦太醫已經接手了小黑炭,袁蹇碩和張衡朝著方玉恆走了過去。方玉恆也沒在怕的,一直笑著說道:“你一心一意想當皇后,我和蘭兒一直在幫你,現在就是你的問題了。”

白粉蝶轉頭也看向了方玉恆,淚眼婆娑間也看不清楚。

“全都拿下!”張度最先反應過來,直接下了命令。

“拿的下麼?”方玉恆竟然嘿嘿冷笑了起來,忽然俯身拿起了剛剛小黑炭丟下的鋤頭揮舞起來。秦太醫嚇了一大跳,立刻站起了身,但他這一鋤頭竟然直直地戳中了小黑炭的心口。

小黑炭哼都沒有哼一聲,就這麼死了。

面對這一變故,所有人愣了一下。連翹最先喊了出來,往小黑炭這裡跑。羊獻容伸手攔了一下,扯住了連翹的胳膊,吼道:“莫要過去!”

“我的兒啊!”連翹大哭起來,羊獻容抓不住她了,慧珠立刻幫忙抓住了她。

此時的白粉蝶早都已經是瘋癲的樣子,看到方玉恆這般做法,大吼道:“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怎麼能殺了我的皇兒?”

方玉恆笑得更詭異了,“我是誰?你認不出來了吧?也對,這麼多年了,二十年了吧,你一心要做皇后,怎麼可能還記得我呢?”

趁著白粉蝶分神的間隙,司馬衷終於甩開了她,跳到更遠的地方。張度趕緊跟上,又喊了幾個太監護在身邊。見沒有了依靠,白粉蝶站起了身,看著地上的小黑炭,從他身下流出了大量的血,這定然是已經死透了。

她一步步靠近方玉恆,周圍的人都在慢慢後退。

“你是小玉石?”白粉蝶問道。

“哈哈哈哈,你終於認出我了?”方玉恆笑得更大聲了一些。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白粉蝶問道。

“為了幫你呀!全家人都在幫你,幫你做皇后的位置啊。”方玉恆看著她,“你也真的是又蠢又笨,我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你竟然還是不成,爛泥扶不上牆,真的是笨死了。”

“不許這樣說我!我是最好的!”白粉蝶大叫起來。

“你這個傻子,這個蠢蛋!”方玉恆也失控了,不斷地咒罵她。

袁蹇碩和張衡相互看了一眼,打算讓禁軍們將這兩個人圍起來,也讓羊獻容和連翹她們退出來。現在她們的站位很是尷尬,剛好在這兩個人的中間。

慧珠護著羊獻容,扯著連翹慢慢退,翠喜也在慢慢接近,打算幫忙。忽然間,白粉蝶從腰間掏出了一把生了鏽的匕首,揮舞起來。“是呀,我是又蠢又笨,我痴心妄想要做大晉的皇后,那又怎麼了?難道我不可以麼?我哪裡比賈南風差?我還生了兒子呢!”

她一步跨過來的時候,竟然觸碰到了羊獻容。羊獻容因為這個“肚子”,動作慢了許多。慧珠的手還拉著連翹,她就只好用自己的身體去阻擋白粉蝶。

根本都沒有聽到什麼響動,但看到那個動作,白粉蝶的匕首插進了慧珠的身體裡。慧珠明顯吃疼彎了彎身子,但還是用力推了推羊獻容,讓趕過來的翠喜將她扯到了安全的地方。

慧珠低頭看了看匕首的位置,竟然是在側腰的正中,血很快就流了出來。她一咬牙,抽出了匕首,直接紮在了白粉蝶的心口處。

白粉蝶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看了一眼慧珠之後,就直挺挺地後仰倒下,死了。

面對這樣的變故,羊獻容也禁不住喊叫起來。袁蹇碩也不管方玉恆了,直接往這邊跑。但慧珠已經躺倒下來,臉色蒼白,顯得很是痛苦。

“秦太醫!”羊獻容大聲喊著,又撲倒在慧珠的身前,“慧珠!”

場面極亂。

羊獻容不管不顧地抱住了慧珠,伸手去按她的側腰血窟窿。但是那汩汩流出的血根本就止不住,從羊獻容的指縫裡不斷流出。翠喜急忙將自己的裙襬撕扯下來一大塊,想堵住血窟窿,但一點用處都沒有。

秦太醫喊著讓醫士們去拿更多的藥箱和藥材,但半跪在地上,也用雙手去按壓住慧珠的傷口。

慧珠明顯很疼,疼到渾身打顫。

“慧珠啊!”羊獻容哭了起來,“不會有事的,你忍一下,秦太醫在呢!我按著傷口呢,沒有流太多血的。”

“女郎啊。”慧珠倒是笑了起來,說話明顯沒有了力氣,“莫要騙我了,流血一定很多,我都覺得很冷了。”

羊獻容立刻吼道:“拿衣服,拿棉被過來!”

張良鋤和綠竹急急地先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又直接衝進了附近的房屋去找被子。

“女郎啊,莫要忙了。”慧珠咳了起來,“算了,我就是來保護你的,雖然時間不長,但總算沒有讓你受傷……我……怕是不行了,就不陪你繼續了……告訴賀郎,趕緊找別人做媳婦吧……”

“慧珠,慧珠,莫要瞎說,你不會有事的。”羊獻容渾身都在抖,雙手發冷。

“哦,對了,女郎啊,我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我這珠鏈就留給你了……”說完這句話,慧珠竟然這樣就斷氣了,沒有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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