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粉蝶害怕了。

不僅是因為自己的婢女死了,還有那種莫名的恐懼感,這比當初賈南風將她丟在金鏞城的感覺更令人恐怖。因為她發現她正在一場巨大的陰謀之中,並且根本無法脫身。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孩子早已經死了,這人不過就是欺騙她,而這樣做的所有目的就是為了攪亂司馬皇族,讓現在的局面更亂。

就在她想著乾脆還是趁亂逃離金鏞城的時候,這人的聲音又在薄牆破洞之外響起。“你的兒子就在羊獻容的小書房裡,快去看看。”

白粉蝶立刻就爬了出來,只看到一個衣角。不過,她也顧不上許多,急急忙忙地跑去了羊獻容的小書房。

彼時羊獻憐正和小黑炭默默吃茶,不言不語。羊獻憐和小黑炭年紀相仿,但羊獻憐至少是太上皇后的妹妹,衣著打扮自然也是極為精貴。羊獻容怕她不懂事各種抓弄,才讓人把她身上的那些金銀配飾全都去掉,猛的看過去還以為是個小郎君。

小黑炭因為身份低微,只是小太監的衣衫,並不引人注意。

也就是因為這樣,白粉蝶一眼看錯,將羊獻憐認成了自己的兒子,緊緊抱在懷裡。

聽完她磕磕絆絆的訴說,眾人更是緊皺了眉頭。很明顯,白粉蝶雖然可憐,但因為執拗和求富貴之心,給自己帶來了無窮無盡的折磨和災難。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在薄牆破洞後指使她的人又是誰呢?他還知道什麼呢?

“其實,我更想知道的是這人為什麼要這樣做?”將白粉蝶拖下去關起來之後,羊獻容和張衡袁蹇碩在小書房裡討論起這件事情,張度等人也站在一旁。

“若是早一點說太上皇還有一個皇子,那或許就不會有現在的局面。”張衡現在倒也是敢說,並且他還很喜歡和羊獻容說話,有事沒事都要來轉一圈。搞得羊獻容不得不全天都把“肚子”戴上,天氣越發熱了,她常常冒汗。

“白妃是知道目前的局面的,但是她是想找到兒子,所以才會這樣做。”袁蹇碩搓了搓手,“卑職查過的,那個破洞到廣莫宮的距離不近,能夠繞過卑職這些巡邏的人,必然是要知道我們的路線以及時間,白妃是怎麼知道的?”

“所以,她還是沒有說實話?”張度也煩躁起來,“當年太上皇還真是挺喜歡她的,畢竟也是琴棋書畫全都會,長得也不錯。但是後來硬生生把她妹妹弄進宮中,皇上還挺不喜歡的。”

“不喜歡她妹妹?”羊獻容問道。

“也不是說不喜歡,但她妹妹對太上皇不冷不熱的,很是敷衍的感覺。太上皇也就是讓她陪了幾次之後,也就不搭理她了。”

“也許是個人性格不同吧。”張衡也在猜測。

“那也不應該吧,肯定是想姐妹兩個伺候太上皇,得到好處唄。”袁蹇碩越發直白起來,搞得羊獻容都白了他一眼。畢竟這議論的是太上皇和他的女人,羊獻容有了些不自在。

袁蹇碩趕緊低下頭,閉嘴。

“太上皇后娘娘!張統領!袁統領!”門外有人高聲喊了起來。

張良鋤趕緊開啟了門,有個禁軍急急跑進來跪在地上,“剛剛卑職看到羊家女郎一個人在宮中行走,就跟了上去……”

“什麼?羊獻憐怎麼又跑出去了!”這一次,羊獻容又不淡定了,她站起來的速度過快,差點就讓“肚子”掉下來。翠喜一步上前抱住了羊獻容,“女郎,莫動,聽侍衛講完。”

“……羊家小女郎沒事的,是那個小……太監,就是那個傻的……”禁軍也不知道如何形容。

“小黑炭?”翠喜問道。

“應該是他吧,卑職見過他與小女郎在一起走過。”禁軍點點頭,“這個小黑炭剛剛站在了宮牆之上,看到了小女郎走過來,就……直接跳了下來。”

“什麼?”這下子,大家都不淡定了。

“人在哪裡?”張良鋤和綠竹全都問出了聲。

“就在開陽宮的宮牆那邊……”

張度率先跑了出去,這可是太上皇的宮殿門口,若是出了人命,也是極為不好的。張衡袁蹇碩朝羊獻容拱了拱手也急急地跑了出去。羊獻容也想跑起來的,但翠喜拉著她,死活不讓她跑。

綠竹和慧珠會意,立刻跑出去了。

等羊獻容跑過去的時候,看到羊獻憐已經在慧珠的懷裡,沒有半分受到驚嚇的模樣,這才放下心來。

那個連翹抱著小黑炭哭得很厲害,而小黑炭閉著眼睛不說話,但很明顯他的腳呈現出很奇怪的樣子。

袁蹇碩說道:“連翹說,剛剛她和小黑炭要走回鎌倉,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就爬到了高牆之上,怎麼喊都不下來。她怕影響到其他人,也知道皇上在開陽宮中,很是著急。但小黑炭也沒有其他動作,直到他看到小女郎走了過來,才忽然笑了一下,就從高牆之上跳下來了。卑職摸了摸他的脈搏,應該活著呢,就是腳踝折了,但他竟然不吭一聲……已經喊了秦太醫。”

“哎。”羊獻容看了自家妹妹一眼,忽然想到怕不是自家妹妹和小黑炭說了什麼吧。許真人曾經說過,這種孩子看起來像是個傻子一般,但心裡極為通透,甚至這一類人之間有特別的溝通方式。所以說,羊獻憐能夠和司馬衷這種一大一小湊在一起玩,本身就是他們特別的溝通造成的。那麼,她能夠在這麼大的金鏞城裡發現一個傻孩子,也是有極為特別的本事了。

她對於自己的這個妹妹還是很瞭解的,八成是她說了什麼,或者暗示了什麼,結果這個小黑炭就一心一意要去完成。

“羊獻憐!你到底做了什麼?”這個時候,她可一點都不會偏袒自己妹妹,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才好。並且,若是她以後還會這樣做,必然就是隱患。

“飛。”羊獻憐第一次看到姐姐黑著臉吼她,很是膽怯地躲在了慧珠的懷裡,小聲說道:“飛,他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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