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獻容沒有坐在正座主位上,而是斜倚靠在一旁的炕榻之上,前後墊了幾個高枕。不過,看她的臉色也是很好,正在喝著熱水,對一旁的芫嬤嬤說道:“你弄這麼難喝雞湯,真是想讓本宮再吐一次麼?還說是什麼特別請大廚做的?”

芫嬤嬤立刻跪倒在地,連聲認錯,“太上皇后娘娘,奴婢錯了,馬上去給您端一碗紅糖蓮子羹可好?就是奴婢做的。”

“嘖嘖嘖,為什麼不早端過來?”羊獻容滿臉的不悅,“本宮這孩子有多金貴,你知不知道?這日常就應該注意一些,別什麼東西都端過來,也別什麼人都放進來,看著煩心。”

“是是是,奴婢知道錯了。”芫嬤嬤跪在地上都不敢抬頭了,一時間屋裡的氣氛很差。

孫婉兒聽說羊獻容身邊有個司馬倫的外室,當時因為她不肯跟著司馬倫回王府,還惹得司馬倫發了一頓脾氣。如今看著身形和側臉,已與宮中那些老嬤嬤完全不同,一股子媚態看得女人都覺得喜歡。

羊獻容還在發脾氣,把茶杯扔在桌子上。嚇得張良鋤趕緊去扶,生怕有熱水濺出來,再惹出其他的麻煩。

翠喜見狀早早駐了腳步,低著頭不說話。

孫婉兒本來還想趾高氣昂地走進去大笑幾聲的,結果被眼前的狀況一時間震住,沒反應過來,只是跟在翠喜的身後也默默低了頭。

羊獻容挪換了一下坐姿,但還是覺得不舒服,就又說道:“過來給本宮捶捶腿,小腿疼。”

芫嬤嬤趕緊起身,走了兩步,又跪在她的身前,輕輕捶起了腿。應該是舒服了許多,羊獻容才瞥了翠喜一眼,沒好氣地問道:“剛才見你出去了,做什麼了?”

“回太上皇后娘娘的話,去接人。”翠喜往前走了半步,“皇上的孫美人……”

“這又是誰?”羊獻容看了過去,孫婉兒立刻挺直了腰板,往前也走了半步。羊獻容看了兩眼,又問道:“看著有些眼熟……”

“羊獻容……”孫婉兒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話音還未落,一旁的張良鋤已經大喝了起來,“放肆!太上皇后的名諱豈是你能喊的?”

“還不給太上皇后娘娘行禮?!”翠喜的聲音也不小,就在孫婉兒的耳邊,嚇得孫婉兒渾身一抖,就被翠喜直接推倒在地。

“一點規矩都不懂。”羊獻容哼了一聲,“就算是在金鏞城,本宮可是太太上皇后。”

“是是是,您可莫生氣,動了胎氣可是不好的。”張良鋤和翠喜都跪了下來,急急地說道,“奴才錯了,忘記提醒孫美人行禮了。”

“哼。”羊獻容轉過頭去也不看孫婉兒。

“孫美人有什麼事情就趕緊說說吧。”翠喜小聲提醒著她。

孫婉兒已經被嚇得有點抖,沒想到羊獻容現在有如此大的氣場,就算是在這樣簡單的宮殿之中,竟然比洛陽皇宮更有了幾分氣勢。

“我……”她剛一開口,張良鋤又喝道,“大膽,在太上皇后娘娘面前一點規矩都沒有麼?要自稱奴婢,你連妃嬪都沒有品階,只是個美人而已。”

看著羊獻容斜眼看著她,孫婉兒忽然明白過來,這不過是羊獻容和這幾個人做局,就是故意要給她難堪的。先下手為強,本來是她先做的事情。結果一進門,就被羊獻容給打亂了,現在反而是被動之極。

“羊獻容,你現在不過是在金鏞城等死之人,有什麼可耀武揚威的?!”孫婉兒直接喊了出來,也站起了身,瞪著她。

“你說什麼?”羊獻容一點沒生氣,反而輕言慢語地看著她,“你是在和我說話麼?”

“怎麼?你一懷孕,連耳朵也壞掉了麼?”孫婉兒冷笑了一聲,“你很厲害呀,但是沒辦法了,司馬衷現在是隻個太上皇,而司馬倫是皇上,是掌管實權,特別是軍權的皇上,呵呵,所以,也就是他網開一面才饒了你們的性命,否則早就殺了你們了。”

“這是司馬倫想說的?”羊獻容依然沒有正眼看她。此時的翠喜倒是悄悄挪到了後面,將殿門開大了一點,外面的人都能夠聽得到屋裡的說話聲。

“皇上就是心軟,覺得這個傻子好歹也是他的侄子,殺了不合適……哼,留著就是浪費糧食……”孫婉兒還真是敢說。

也就在這個時候,張度已經走了進來,直接踹了她一腳。孫婉兒沒有任何防備,又撲倒在地。這一腳可比翠喜之前的那一下力道大了許多,她雙手都已經紅腫起來。

“你!你敢!”孫婉兒回身看到是張度,更是大聲喊叫起來。

“我有什麼不敢的?”張度竟然又是一腳踹了過來,“我是幫著太上皇教育不懂事的人。”

孫婉兒被這又一腳直接踹到了小腹上,疼得捲曲了起來。這些宮人在打人的時候都是有技巧的,特別是對於這些嬪妃專門去踹她們的肚子,因為這些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腹部。

“喲,這是怎麼了?這麼熱鬧?”司馬衷竟然也來了,臉上全是笑容,手持一根木棒高高興興地走進來,“羊咩咩,朕這根木棒好不好看?袁蹇碩說丐幫幫主都有這麼一根棍子,叫做打狗棒,朕送給你好不好?”

羊獻容看到司馬衷也沒有站起身,只是隨意瞥了一眼,說道:“太上皇,你自己留著吧。今日金鏞城裡放進了一條狗,您也防身吧。”

“咦?怎麼會有狗?他們知道朕怕狗的呀?”司馬衷皺眉看著門口,“袁蹇碩,你給朕進來!”

袁蹇碩賠著笑臉低頭走了進來,“太上皇,給太上皇后娘娘見禮。”

他倒是禮數週全,規規矩矩地站在了門口處。

“卑職聽說剛剛城門開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放了狗進來,這事情要再問問張統領的。”

“那還不趕緊把張衡叫過來,哎,煩死了。”司馬衷也發脾氣了,還用打狗棒在地上使勁戳了戳,結果他看到了正躺在地上的孫婉兒,問道:“這女人是誰?不認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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