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算都弄明白了,人也都押入了大牢之中,後面的事情就不是羊獻容能夠處理的。她客客氣氣地司馬倫以及孫秀又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將路上買的一些特產讓張良鋤給送了過去,這才算是踏踏實實回了自己的天元宮。

不過,她也只是換了一身衣服,就趕緊去了司馬衷的正陽宮。畢竟,這是大晉的皇上,她的丈夫。

此時已經是夜幕降臨,天氣還有些冷。但寢殿裡的籠火很旺,也很暖和。

司馬衷靠在床上老老實實地看字帖,整個人又胖了一圈。

他看到羊獻容過來了,高興地喊了起來:“羊咩咩,你可回來了!朕聽說你一直在跟著皇叔審案,很辛苦的。不過,你給朕帶好吃的了麼?”

“皇上金安。”羊獻容的這些禮數是一個都不能少的,在這一點上她可絲毫沒有馬虎,畢竟司馬衷身邊還有個大總管張度看著呢。“行程很匆忙,也就買了一些吃食,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喜歡?臣妾已經讓翠喜和張主事去處理一下,一會兒就端過來了。”

“好呀好呀。”司馬衷很是開心,還拍了拍龍床,示意讓羊獻容坐過去,“朕看你倒是黑了不少……”

“皇上,可不能這樣說。”羊獻容板了小臉,“臣妾是最美的。”

“哦哦哦,是是是,羊咩咩最好看了。”司馬衷放下了手中的字帖,抓住了羊獻容的小手。

羊獻容愣了一下,想要躲開,但已經被他抓住。

“朕看到你和你父親之間的信箋很是有趣,還看到羊咩咩小時候寫的字,很是可愛,但很工整。朕想看看你的手。”

司馬衷抓住羊獻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之中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白皙,手指纖長,但整體卻是很小,只有司馬衷手掌一半大。

司馬衷還摸了摸才又說道:“果然,只有這樣的一雙小手才能寫出那樣好看的字。”

“哎,皇上謬讚了。臣妾那時候可討厭寫字了,每天手都是酸的。”

“沒事沒事,朕給你吹吹。”司馬衷真的捧起了羊獻容的小手吹了吹。

熱氣吹在手心,還有些癢。

羊獻容的臉忽然就紅了,想從他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但司馬衷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一直放在自己的手心裡。直到翠喜和張良鋤端了熱騰騰的膳食進來,才讓張度替他擦擦手,準備吃飯。

張度說,皇上司馬衷在羊獻容走的這二十日內一直在龍床上老老實實地躺著,秦太醫也按時為他換藥,所以腿上好得很快,現在雖然還有疼,但已經能忍得住,並且也想著起來出門曬曬太陽了。秦太醫也說,他不應該總是躺在床上,身體缺乏運動,也會出其他問題的。

吃過飯之後,羊獻容問他:“皇上,臣妾的宮裡也有不少字帖,您有空要不要過去看看?”

“不要,你那裡太遠了,朕走不了。”司馬衷又平躺在床上,瞅著她,“是不是秦太醫也和你說了,讓朕運動一下?朕,就,是,不,要,動!現在這樣躺著多舒服!民間有個說法:好吃不過餃子,舒服不過躺著!朕要躺著!”

張度站在旁邊悄悄擺手,示意羊獻容可不能再說這個話題,司馬衷很可能會生氣了。

“好吧,那臣妾給您拿過來,可好?”羊獻容只好換了個說法,“臣妾那邊還有好多字帖,之前,臣妾還給毛大人抄了一份經文,然後臣妾又自己抄了一份,皇上應該會喜歡的。”

“哦?羊咩咩還抄過這個?”司馬衷的眼睛亮了亮,“當年,母后也抄過經文,小字寫的很好看。後來,母后的眼睛不好了,就不再抄了。”

“那皇上可以看臣妾抄的。那絹紙鋪開,筆墨飽滿,那種感覺特別好。”羊獻容從張度手中接過了熱帕子,仔細給司馬衷擦了擦手,“臣妾的父親說,字如其人。一個人寫字寫的好看,人也不會差的。”

“對對對,羊咩咩就是好人。”司馬衷的笑意大了許多。

羊獻容也笑了起來,直接用熱帕子把司馬衷的大臉都擦了個乾淨,“皇上也來抄一個好不好?”

“可以呀!”司馬衷又拉住了羊獻容的小手,“朕寫字也很好看的,就是沒什麼機會寫,也沒人想看。”

“臣妾想看!”羊獻容反手抓住了司馬衷,“皇上好快點好起來,然後和臣妾一起寫寫字。”

“可以可以。”司馬衷很是開心,整個人都變得十分活躍。

張度站在一旁看著,竟然還悄悄擦了擦眼角。

服侍司馬衷喝完了湯藥,看著他沉沉入睡後,羊獻容才悄悄從寢殿之中退了出來。

張度跟在她的身後,亦步亦趨。

“哎,張總管,您也快快歇息去吧。”羊獻容看到張度的白髮又多了不少,也覺得有些心疼,“這些日子真是辛苦您了。”

“不苦不苦,這是老奴應當做的。”張度又要弓腰行禮,被羊獻容一把就拉住了。不過,她因為剛才扶著司馬衷喝藥,閃了腰,現在才感覺到疼了。

翠喜和張良鋤立刻上前,把兩個人全都扶住。這下倒好了,四個人相互扶著,場面也很是熱鬧。

羊獻容率先笑出了聲,張度這才笑了起來,然後竟然又抹了抹眼角,才低聲說道:“皇上說得對,皇后是好人。”

“嘿,敢情您才知道我是好人呀。”羊獻容也不想跟他面前端著皇后的架子了,“好啦,我不是說過嗎,您可不能在我眼前行禮的,趕緊的,我這腰可是疼著呢。”

“是是是,謹遵皇后旨意。”張度的口氣之中也多了幾分輕鬆,“自皇上受傷之後,老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開心。多謝皇后娘娘。”

“嗯,別謝。皇上開心呢,咱們就開心。”羊獻容輕嘆了一聲,“只盼著他趕緊好起來,我現在竟然還挺懷念他坐著羊車各個宮到處走的樣子,這樣我就有羊肉吃了。”

“皇后娘娘……”張度也是哭笑不得,“羊肉上火,可是不能給皇上多吃的,否則就又變成拉不出來了。”

“多喝點水嘛。”羊獻容也笑了起來,兩人怕是同時都想起司馬衷拉在龍床上的情形,真是記憶猶新。

“……不敢讓皇上多喝水,您也看到了,他又胖了一圈,老奴都弄不動了。”張度竟然也開始抱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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