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姐是什麼意思?是要破花枝的事情,還是穎弟克妻的事情?”羊獻容看著平陽公主,“克妻的事情趙王已經處理好了,花枝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我又要從何查起呢?”

“但你不是和趙王說要暗暗查一下麼?那花枝這事情也查一查吧。”平陽公主輕笑起來,“皇后娘娘,我也不妨和你掏心窩子說一句,我同花將軍關係極好,對於他的女兒當年也視作親妹子看待。但她遭遇此事時,我並不在宮中。等我得到訊息的時候,餘氏已經將花枝帶走了,具體他們去了何方,我至今都不知道。既然你想查,乾脆就將這件事情也查一查吧。”

羊獻容沒有接話,只是看著平陽公主。

桌子上的飯菜冒著熱氣,那些香味也四散開去,但沒有人動筷子。有夥計在門口輕聲說道:“上菜了。”

站在門口的毛鴻茂略微尷尬地低了低身子,看了一眼平陽公主。公主看著羊獻容,等待她的回應。毛鴻茂悄悄將門開了一道縫,人聲也迅速湧了進來,令這一刻的房間的靜默更加明顯。

這是一道羊羹湯,香氣四溢。

毛鴻茂遲疑了一下,還是將裝了湯羹湯的大海碗端上了桌,放在了正中間的位置,又悄無聲息地退到了門邊。

小夥計在離開的時候已經將門帶好,這時,整個房間又全都安靜了下來。

羊獻容的手指在寬大的衣袖下方已經攥成拳,平陽公主說這些話的時候,口氣有些強勢。據說,她這個長姐對司馬衷一直照顧有加,很多事情也是參與其中的。當年讓司馬衷娶賈南風,也是這位長姐做主的。那麼,現在她這樣對自己,可有何意?是不滿意自己,還是要考察,或者就是純粹地刁難?

她這樣做的底氣是什麼?難道是?

“皇后娘娘?”平陽公主又喚了她一聲。

羊獻容這才回過神,微微咬唇說道:“那大皇姐可否給我皇上的那支繡衣使者的指揮權呢?”

平陽公主愣住了,死死盯著羊獻容,“你如何知道繡衣使者的令牌在我這裡?”

繡衣使者是司馬炎特別為司馬衷保駕護航的內衛,比禁軍還要忠於司馬衷。平日裡他們並不現身在人前,但只有司馬衷遇到事情的時候才會出現。趙王司馬倫的金戈武衛都是效仿繡衣使者而來,但他也並沒有繡衣使者的指揮權。

“皇上自是不知道如何使用繡衣使者,張度更是無權調動。若說皇族之內還有誰能夠有權,那只有大皇姐了。大皇姐與皇上關係最好,先皇自然是將這個令牌交給了大皇姐。”

“你要這個有何用?”平陽公主問道。

“保護皇上。”羊獻容又挺直了腰板,“大皇姐忽然回宮,是不是外面出了什麼事情?皇上是不是有危險了?”

這一次是輪到平陽公主不說話了,她看著羊獻容的眼睛,很明顯在快速的思考著她話中的意思。

毛鴻茂更加不知所措,因為目前這個狀況已經涉及到了皇家機密事,他不過是明月樓的掌櫃,實在是不應該聽到這些事情的。

劉曜都往後退了半步,低下了眼簾。

“指揮權來還花枝的下落和司馬穎克妻,會不會有些不值得?”平陽公主眯起了眼睛。

羊獻容微微一笑,“那這是大皇姐的問題。對於我來說,這兩件事情都與我沒有太大幹系,做與不做,都無所謂的。”

平陽公主又不說話了,很明顯她又開始權衡。羊獻容又笑了起來,親手去盛了羊羹湯一碗放在了平陽公主的眼前,“這個可要趁熱喝,冷的就不吃了。”

平陽公主看著羊羹湯,依然沒說話。

羊獻容也不管那麼多了,自顧自地又盛了一碗,還給劉曜盛了一碗遞給他。劉曜有些尷尬,但還是接了過來,小聲說:“多謝皇后娘娘。”

“劉大哥何必這樣客氣呢?”羊獻容轉頭問毛鴻茂,“毛老闆……冰乳酪還是上一碗吧,分成兩個小碗裝起來,本宮也是要喝的。”

這就有些挑釁的意味了。

平陽公主有些不悅,剛想說些什麼羊獻容又說道:“大皇姐可不要考慮得太久,這事情還是要儘快解決的。你若是擔心失去繡衣使者的指揮權,也是大可不必的。畢竟,他們聽命於你這麼多年,即便是你沒有令牌也能夠指揮得動。與我而言,不過是一種認可而已。若是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我也能夠調得動他們保護皇上。畢竟大皇姐也不能在宮中常住的,對不對?”

掰開了揉碎了,羊獻容倒是為她分析起了利弊。

平陽公主摸了摸羊羹湯的碗邊,又問了一句:“你不再問問我為何這麼執著尋找花枝的下落?”

“您自然是有您的理由,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問的。”

“果然你同旁人不一樣。”平陽公主嘆息了一聲,“這是故人之託。”

羊獻容聽到這句話,都想翻個白眼給她。給不給就是一句話,講那麼多過往做什麼?其實,她就是想查查這母女兩的下落而已,查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用她的皇姐身份嚇自己,有意思麼?

“所以,您先把指揮權的令牌給我吧。”

“你倒是心急,不肯多聽聽麼?”平陽公主皺眉。

“聽啊,但是先給令牌,然後一邊吃一邊說好了,要不然菜都涼了,就不好吃了。還有哦,我吃完要快快回宮去的,您不在皇上那裡,那我要在啊,他這幾日肚子疼,我要趕過去看看的。”羊獻容也沒有特別客氣,“大皇姐,我這邊沒有那麼多規矩和顧忌,你若是想做什麼,就直接和我說,莫要這樣,我也挺害怕的。”

又裝出了一副嬌弱的樣子,看得平陽公主也是哭笑不得。她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翡翠扳指交給了羊獻容,“這是先皇臨終前給我的,繡衣使者宮內宮外只有五千人,但都是先皇一一挑選考察過的人,平日裡散落在各個角落,若真是有事情……但願沒有……只需持這翡翠扳指便能號令他們。”

“聯絡官是誰?”羊獻容又想翻白眼,一個扳指拿著也沒有用,必須把這些人整合在一起才能夠有效力。

“你猜這人是誰?”平陽公主忽然又笑了起來,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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