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嚴冬沒有顯出備受重視的喜悅,表現得寵辱不驚,和姜鐵旭客套一番後便一起來到了三樓的市長辦公室。

重新來到這間算是熟悉的辦公室,過嚴冬眼睛轉動打量一圈,心中感嘆:“想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這間辦公室,也是第一次見明致遠,沒想到幾個月後舊地重臨,卻已物是人非,連辦公室也換了主人。”

姜鐵旭看出過嚴冬眼中的迷離和追憶之色,和藹笑道:“過先生可是見景生情,心有感慨?”

過嚴冬神情恢復常態道:“啊,不好意思姜市,睹物思人,失態了。”

姜鐵旭不在意道:“哪裡哪裡,這說明過先生是一個念舊的人,想你初次來市政廳的時候,只是一個受到不公待遇討要自己應得利益的窮學生,僅僅過去幾月,同樣也是學生,但身份卻又和當初不可同日而語,不僅身家豐厚,更是地位尊崇,人生命運如此,實是令人感嘆啊!”

過嚴冬唏噓自嘲:“姜市說笑了,哪來的地位尊崇啊,我還是我,那個嚮往公正,秉承正義的衝動中二少年,倒是姜市您這麼迫切的想要見我是什麼原因呢?”

雙方分賓主落座,喝了一口前市長第一大秘端來的熱茶,過嚴冬笑著調侃道:“張叔叔,看來我這次的面子不小,記得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可是連口水都沒有呢。”

張同遠站到姜鐵旭身後半開玩笑道:“今時不同往日,那時你是討債的惡客,這次你是權傾一方的富貴公子,待遇當然不一樣。”

“權傾一方、富貴公子?”

過嚴冬品味著這幾個字,感覺張同遠話裡有話。

“呵呵,看來張叔叔很受姜市重視啊,這樣,大家都是赤虎人,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別拐彎抹角繞圈子玩互相試探那一套。”

過嚴冬輕輕扶了扶和普通眼鏡沒有兩樣的‘百達通’開門見山道。

姜鐵旭笑著點指過嚴冬,回頭對張同遠道:“看看,看看,這就是現在年輕人的辦事風格,講求效率,直率,坦蕩,不做作,不虛偽,開門見山,直入主題,要是我們華龍的所有職能部門都能像他一樣做事堅守底線,公平公正,那可就是老百姓和國家之福了。”

張同遠附和道:“姜市所言極是,當初第一次見面時我就感覺過先生少年不凡,富正義感,勇於擔當,這次再見,足以印證我的眼光不差。”

姜鐵旭和張同遠當著過嚴冬的面一吹一捧,給他整得有些不會了,他颳著眉毛玩笑道:“合著除了明致遠沒有眼光外,當初有眼光的人說話都不算。”

姜鐵旭和張同遠神情一滯,互看一眼齊齊大笑。

姜鐵旭點著過嚴冬道:“你這個小……小同志啊,敢這麼說一市之長的你算頭一個。”

過嚴冬聳肩提醒:“前市長。”

“對對,是前市長,你說他沒眼光,雖不盡然,但也不完全錯,就拿你張叔叔舉例,明明是一位能幫他處理政務,辦事穩妥的好幫手,卻偏偏將其冷藏閒置,你說他是不是沒眼光?

不過話又說回來,明致遠這麼對待同遠,其根本原因也在你身上。”

聽了姜鐵旭的話過嚴冬愣了,怎麼什麼事都能扯到自己身上。

姜鐵旭‘咳’了一聲道:“明致遠想對付你,總得有人出面幫他,同遠在他手下多年,本來是深得他信任的,但可能是英雄惜英雄吧,在某些關乎道德底線的問題上同遠並沒苟同明致遠,結果就被明致遠給踢出了自己的陣營,還趕出了秘書處。”

“喲,還有這回事!”

過嚴冬詫異地看著張同遠,後者淡然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君子不立於危牆,事實證明,我當時不同流的選擇是對的。”

雖然張同遠沒明說到底明致遠要他幹什麼損害過嚴冬的事情,但想來也不是一件什麼值得回憶的記憶。

過嚴冬皺了下眉頭,心中仍有懷疑:“既然張同遠不肯和明致遠同流合汙,並且還被明致遠下放排擠,那他為什麼不站出來揭發對方呢。”

姜鐵旭像是看出過嚴冬心中疑慮。

“同遠當時人單力孤,不知道誰是市政廳裡值得信任的人,怕貿然舉報適得其反,引火燒身,影響到他及家人的安全,所以他一直在暗中收集明致遠的不法證據,直到‘巡迴檢查組’的到來,在封組長的介紹下我們彼此才知道對方都在做著同樣的事情。”

“哦。”

過嚴冬這才明白,原來一直蟄伏在明致遠旁邊的姜鐵旭並非看上去那麼簡單,也在默默地籌劃算計著明致遠,自己和封森的出現才是他決定反擊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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