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沒有。”
不知道什麼時候芭芭拉已經從樓上下來了，結束和明媚的對話，芭芭拉這一下樓就聽見了蓋倫和路易斯說起的事情。
越聽越覺得此刻他該發表意見了。
“嗯？”
二人聽芭芭拉這麼一說，全都看向了芭芭拉，芭芭拉倒是大方的承認，看向蓋倫，道：“我的學生啊，你不記得了？”
芭芭拉當年拋下了帝國的軍銜和榮耀跟著蓋倫來到了聯邦，那名聲在帝國和聯邦之間都沒有什麼特別好的名聲。
儘管之前他還因為蓋倫的面子在聯邦軍校裡帶了幾年了，但是真正能說是他的學生少之又少。
因此，蓋倫很快就知道對方說的是誰。
因為那是芭芭拉真正手把手教出來的那位學生，當時他在聯邦的存在感又比較尷尬，為此，在對方畢業之後他便想要藉著蓋倫的學生以後對他的學生好好照拂。
畢竟他那個倒黴學生也沒個什麼靠山，以路易斯沒上臺時聯邦的風氣來看，對方起步著實有些困難。
只是沒想到的是不久之後，蓋倫的最後一屆學生幾乎全死在了戰場上，不，應該是說死在當初聯邦政界的博弈之中。
之後唯一活下來的二位也毅然退出了軍部，走上政壇。
以至於他的那位學生從頭到尾都沒有與路易斯他們見過。
更別說受到什麼暗中照顧。
“您的學生？”路易斯眼睛一亮，但是轉而卻又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他現在……”
“嗯，如你兒子所見，大概是死了。”提到自己這位學生，芭芭拉鼻腔裡發出一聲不滿的哼聲，似乎並不想提到那位，只是轉而想了想，道，“你兒子看見——他還穿著當年你的作戰服是麼？”
“是的。”
他的那件作戰服的特點還是很明顯的，一般情況下把不會出現認出的情況。
“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叫什麼呢……”路易斯明白能夠得到芭芭拉賞識收做學生的人一定不是什麼籍籍無名的人。
“他啊……”提到自己那位學生，芭芭拉的思緒又被拉到了很久以前，那個從地下奴隸場跑出來的兩個少年，其中一位瘦削眼神望向自己的時候充滿著希望與嚮往光芒的少年。
“你確實應該是認識的，那位對外聲稱失蹤，實則與蟲母同歸於盡、死無全屍的莫問殊莫上校。”
“是他？！”
路易斯當然記得那個男人，那個早年名聲大噪，失蹤前一人擋下了一個含有蟲母的千目蟲族大軍。
那次，當聯邦的後援隊伍趕到的時候的時候，滿是蟲族屍體和碎掉的機甲碎片。
儘管很多人都猜測他已經死亡，但是聯邦的軍部卻一直將他身份的那一欄填寫的是失蹤。
現在提到能夠擊殺蟲母的星際所有人都會提到梅秋，很少人卻只道有人比梅秋早上許多年就完成了這個壯舉。
“本來，若是他那一次還活著，也許，現在的軍部元帥……”路易斯語氣中有些遺憾，隨機卻想起來對方現在在那個遊戲裡，不由得眼神一亮，道，“其實他可以……”
“不，他不可以。他能存在到現在……”芭芭拉立刻斷掉了路易斯的念想，眼眸冰涼，看向對方，道，“聯邦的元帥，不說實力，至少對方是為了聯邦人民……他不一樣。”
“支援他走到了當初那一步，只是為了復仇，只是為了重建他的星球。”芭芭拉看向路易斯，又道，“為了復仇、重建他心中的家園，他曾經什麼事情都做過……”
芭芭拉提醒著路易斯，這樣有私心的人未必如他所想的那麼好。
就算那是自己的學生，芭芭拉依舊沒給對方說好話。
“這話說的，小殊其實也有優點的，當初，你就說你那個毒舌和那訓練人的手段，誰能抗的下來？”
人都死了，蓋倫還是願意幫芭芭拉誇誇自己的學生，就算他剛才說對方那麼不堪，但是曾經莫問殊剛進入軍部憑藉戰功迅速升上上校的時候暗中關注的芭芭拉臉上的笑容那段時間都沒有停下。
“你這話說的好像你眼光不好一樣。”
“嗬，我要是眼光好，也不至於一連教了兩個學生都是那麼個玩意~”
……
“阿秋！”
此時，遠在不知名星球旅遊的梅詩正在和明媚聊天。
明媚自己也沒想到，休息日自己出來泡個腳的功夫一連線到了兩個視訊。
“媽媽，你還好麼？這是感冒了？”
明媚看向梅詩投影的身後一片綠意盎然的模樣，感覺自己剛才問的不對。
“沒感冒，忽然鼻子癢，肯定有人罵我！”明媚拿著紙巾揉著鼻子，看向明媚，也道，“今天你休息，我特意掐著點給你發視訊呢~就算你睡懶覺的話現在這個點也該醒了。”
“我沒有睡懶覺。”
明媚搖了搖頭，他們一大家喜歡誰懶覺的屈指可數。
她媽媽算一個，她妹妹也算一個，乾爹算一個，好像剩下的都沒有了。
按照她二哥的說法，其他人每天不睜著眼乾點什麼他就難受。
哦，這裡不包括明媚自己。
她不是那種搞事情的人。
“嗯，那你現在在幹什麼？約會？”
梅詩在鏡頭裡探頭探腦著，想要看清明媚此刻在哪，究竟有什麼，結果周圍黑漆漆一片，她什麼也沒有看見。
明媚剛要張口說自己在泡腳，便又聽見梅詩在另一頭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你談戀愛嘛，咱們也沒反對，不過星際這裡你們距離能夠結婚的年紀還有幾年，大家就隨著現在的身份證走，不按照你實際年齡，知道不？”
明媚：“……”
她就沒見過像她媽這麼法外狂徒，將她年齡被篡改的事情說得這麼坦然。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做，親親抱抱舉高高這種……私下也行，但是再近一點就不可以了啊！堅決不可以！”
“知道知道……”
明媚的耳朵快被梅詩這叮囑出了繭子，她媽媽每次和她視訊的結尾都要這麼說的。
“你和慕辰要是吵架鬧彆扭了，多溝通，我和你爸這種完全沒辦法給你意見參考……啊！還有還有，多吃點，在學校不要委屈自己呀！”
見她媽忽然語氣急促，明媚心裡默唸著一二三，果然，三剛唸完，對面她媽媽的投影就被莫名伸過來的大手按掉了。
很好，很標準的結局了，她爸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