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道源的心法之中,幽冥來到一個沒有天、沒有地、沒有人、沒有自己、沒有一切的空無世界。這裡無生無滅,這裡是一切諸天萬物的起源。

好熱,空無的世界中忽然燥熱起來,整個空間變成了煉獄火海;好痛,狂風捲起烈火在這空無的世界中肆虐。風,像一柄柄尖細的利刃切割著臟腑,火,在這利刃上灼燒。灼燒之後的火刃一片一片的切削著這空無世界的心臟。突然,那空無世界中一團團冰冷的水霧升騰,繼而瀰漫了整個世界,那火漸漸的衰弱而那水霧漸漸的溫暖,最終這空無的世界沒有了冰冷的水霧也沒有了狠辣的烈火,唯有的只是那溫暖的元氣滋潤著世界。一棵棵參天大樹拔地而起,狂風也漸漸的溫柔,一切歸於平靜。

“轟···轟···”忽然,金鐵隕石不停的從天外轟擊進入了這個安逸的世界,擊倒參天古樹,激起塵土漫天,世界變得混濁、動盪。混濁的世界中金、木、水、火、土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不知何時一輪大日升騰了起來將這世界的渾濁一掃而空。世界慢慢的變化著,再次歸於平靜。那大日的明光給這世界帶來了生機同時也帶來衰敗,有生即有死。

一個人影緩緩出現在世界的中央,有虛幻變得凝實。

幽冥在這世界中緩緩張開雙目,大日的明光化為千百億條絲線浮現在眼前。這千百億條絲線形成一個複雜的光譜,而這複雜的光譜凝在一起又變成了那大日的明光。這光譜只有有的肉眼可見有的肉眼不可見,而且這無形的光譜都有著它特有的能量。幽冥細細的感悟著,兩條光譜越發的清晰起來。綠主生,紫主衰。

混沌之氣在體內蠢蠢欲動,繼而化出兩道細細的光線,這兩條光線緩慢的孕育著,成長著逐漸的成熟、粗壯。一綠,一紫。永珍生於混沌,混沌生於道,光亦為象。

這一切僅僅只是大弟子神通和法寶轟擊在幽冥身上時,大道感應經之下的感悟而已,並不是真正的大道明悟。

此時,所有的悅華城修士都看呆了。

那大弟子全身籠罩著金光,神通和法寶不停的向著一個位置轟擊著,雖然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但是八條手臂忙亂不堪猶顯狼狽。而那被轟擊之處被各種神通激起的硝煙包裹,再也看不到被神通包裹的幽冥。

“死了嗎?···”悅華城的修士心中驚疑,對於這些被戰皇宮欺壓的修士來說,自然是不希望看到這個結果。

“你可不能死啊,我還想你帶我去殺血狼呢·····”葉靈整顆心緊緊地揪在了一起。

“你不會那麼託大吧?坐著讓人家打?·····”吳煙雲心裡也打著嘀咕,眉毛皺在了一起。

“怎麼可能·····”一聲驚恐的尖叫從那金光之中傳了出來。那大弟子的動作瞬間緩慢了下來,體外的金光也逐漸暗淡下去。

幽冥站了起來,體外的硝煙消散於虛空之中增強一絲天佑的能力。

“齊林,看看我這神通如何”淡淡的如同來自天外的聲音迴盪在鬥場。

幽冥右手虛指,手指尖射出淡淡的紫色光芒,這紫色光芒射到大弟子的法相身上迅速將法相包裹住。

“啊···我不會放過你····”那大弟子發出竭斯底裡的嚎叫。

所有的修士都看到,那法相身迅速的蒼老下去。那紫青色頭髮迅速的變得枯黃繼而掉落,面板皺在一起,肌肉迅速萎縮。突然,法相一個顫抖消失之後現出了本相。那大弟子的本相已經是雙目呆滯,頭髮掉光,皮包骨頭的乾屍一般。

“你····不可能····我是戰皇宮的大弟子····不可能···”不甘、驚慌的虛弱聲音之後,那大弟子居然是直接老死了。

“啊··他殺死了大師兄,快稟告宗門·····召集悅華城周圍的所有戰皇宮弟子,圍住鬥場。”城中觀看的戰皇宮弟子驚慌了······

“帶領門中弟子協助戰皇宮包圍鬥場,記住了,是協助····”悅華城的掌控者,仙劍宗的宗主拓跋宗主發話了。“這作威作福的東西,今日落得此等下場真是大快人心啊。”拓跋宗主心中想著。但是,想歸想,戰皇宮那是不可以得罪的。

“悅華城各位道友,這戰皇宮大弟子戰前親口言道:生死各安天命,事後任何人不得與我為難。如今,在下幽冥請各位道友給我做個見證,看看那高高在上的戰皇宮是不是食言而肥的奸險宗門。”幽冥義正言辭,聲浪震盪了整個悅華城。

“幽冥····哥,你聽見了嗎?他叫幽冥···”吳煙雲激動的臉都漲紅了。

“難道二十年前那位名叫幽泉的大能真的就是他的父親?”吳奇峰聲音都顫抖了。

“一定沒錯,剛才用的那把劍一定就是傳說中的青竹劍,哥,若是戰皇宮膽敢為難,我們當助他一臂之力。”吳煙雲那絕美的容顏已經紅霞滿面,眼中神光閃爍似乎下定了決心。

“我知道幽泉前輩是你的偶像,但是你看看如今這城中還有誰能攔得住這兩人。”吳奇峰搖了搖頭。幽泉為救愛侶,不惜獨戰朝陽大陸三十二位頂尖大能,這種人自然是要引得天下少女為之瘋狂。而這個有著與幽泉頗多相同之處的幽冥自然也是沾了不少光。

那麒麟擁有天賦神通雷火遁,遁速瞬息千里在此自然是無人可比,不過運用雷火遁必須變成原形,幽冥此時還不敢公然暴露,畢竟麒麟出現甚至會引來所有大陸隱藏老怪的搶奪。

幽冥收起八人的百寶袋,祭起飛毯與麒麟一起站在空中環視全城。

那戰皇宮弟子已有數百人包圍在戰場四周,面色驚懼卻不敢輕易上前動手。而仙劍宗的弟子雖然也圍在四周,不過一個個看熱鬧一般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

“在下幽冥,如果你們戰皇宮是那食言而肥之輩,那就儘管上來搏鬥一場,否則我幽冥即刻離去。”幽冥駕馭飛毯飛遁而去。

“欲跟隨我者,殺無赦····”聲音未落,一個剛剛架起遁光的戰皇宮弟子,眉心血花一閃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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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仙緣古禁三天後就要開啟了,可是如今正陽宮、戰皇宮和幾個大宗門把守了天機湖外圍不許我們這些散修進入,我們只能眼看著了。”此時天機湖外山頭、草地都坐滿了人,一些散修坐在距離天機湖較遠的山頭議論著。

“據說,那戰皇宮大弟子被殺之後,戰皇宮又派了一個法相三重的長老來帶領門下弟子進入古禁。”

“看來我們這次是不能進去了,哎,要是那幽冥再來大殺一場····嘿嘿···”

“幽冥?那小子肯定是不敢出來了,戰皇宮傳出話來說他是二十年前大魔頭幽泉之子,要聯合朝陽大陸的所有宗門追捕他。”

“魔頭?哼哼··二十年前的事情我是知道的,當年戰皇宮抓了魔族忘憂公主聯合朝陽大陸所有宗門舉行屠魔大會,當時朝陽大陸所有大能齊聚。這忘憂公主乃是那幽泉愛侶,所以才引來了幽泉以一己之力重創三十二位應劫身的大能。要說魔頭···嘿嘿,我看這戰皇宮之流才是真正的魔頭,起碼這幽泉從來不欺壓弱小,那忘憂公主雖在我朝陽大陸卻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散修憤憤不平的說道,修道者年齡外貌自然是無法看出,表面上看四十多歲,真實年齡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這古禁開啟已有數萬年,卻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大機緣,有人在其中得到的機緣往往也是已往進入古禁相互廝殺而得到,並不是真正古禁內原有之物。”

“我看未必,這萬年來古禁地圖傳的天下皆是,但是卻沒有一張地圖是重複的,此次出現如此異象,恐怕是真正的機緣要來到了。”

“如今八大宗門封鎖湖面,就看到時候我們能否闖進去了。”

“八大宗門只有正陽宮和戰皇宮各有一名法相身大能帶隊,另外六個宗門最高的金丹五重,最低的也是金丹二三層,我們散修之中金丹修士又有幾人?就算是進去了恐怕也是要被他們殺死在裡面。”

“機緣險中求,到時候也顧不得了,你我散修如若不得機緣恐怕一輩子也別想衝擊法相身了。三四百年的壽元轉眼即逝。不如搏上一搏。”

“恩··有道理··”

“聽這些修士所言,我還真懷疑自己就是那幽泉之子了···”一個滿臉絡腮鬍子肌膚黝黑的大漢,混在散修人群中小聲嘀咕著。

“齊林,你可有什麼辦法不動聲色的闖進去?”大漢向著旁邊一個穿著破爛衣服、白髮白鬚的老者問道。

這兩人正是被霹靂聖王施展麒麟障眼法變化了的幽冥和霹靂聖王。

“主人,我可以預感到這裡面的機緣對主人非常重要,只是,要想不動聲色的進去恐怕也不容易。”

兩人向著天機湖看去,天機湖外圍被八種服裝的弟子團團圍住,這些弟子加起來足有五萬人之多。更為讓人惱火的是這五萬多人似乎是使用什麼聯合大陣,使得在包圍圈外形成了一層透明的靈光。而在包圍圈內卻只有不到一千人,盤膝打坐靜心休養。看來這些人中只有那不到一千人是要進入其中尋找機緣了。而這外圍的五萬人是防止其他散修和小宗門的修士進入。

機緣就在眼前,卻不能進入,幽冥冷靜思索著。

距離古禁開啟越來越近,然而,這短短的時間內確是又有十位法相身的強者進入了八大門派的陣營。

看來若想進入古禁是越發的困難了。

按照以往的記載,這古禁每次開啟維持三日,而這三日內隨時都可以進入,時間一到會被自動送出古禁。

三日,還只是古禁之外的時間,據說每次進入裡面或者是半年,或者是百年,裡面的時間流速好像是另有規則與這外界時間頗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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