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武雖然糾正了江盟主的錯誤,心中卻是在想,紅顏知己和情人還是有些區別,紅顏知己可以轉化為情人,百里冰算是林逸飛的情人,卻不見得是紅顏知己,因為情人多半不是知己,不然一個男人怎麼總是搞些婚外情,而且樂此不疲,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千金易得,知己難求,看來古人誠不欺餘也。

付主席聽了實在頭痛,這些人自以為深得古代俠義之風,卻不知道說話文縐縐讓人聽的實在拗口和彆扭,“那個是水中宇,逸飛一個公寓的室友,大家先不要禮讓,坐下把正事說了要緊。”

眾人分賓主落座,林逸飛坐定,左手是江盟主,右手的付主席,一看這架勢,想必把他放在貴賓的位置,正想著他們定是有所求,不然也不會把付主席這個老狐狸叫過來斡旋,只不過付守信向來沒有好處的事情不做,武林大會又和新聞系會有什麼瓜葛,既然是武林大會,在自己挑了影風會館後想必是看中了自己的武功,難倒起了收買之心,想讓自己成為其中的一員,還是讓影風會館打壓的不能出頭,這才找自己充當個打手的角色?

尋思半晌,覺得後者可能倒是大一些,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林逸飛先望了付主席一眼,“付主席,難忘杯怎麼樣了,難倒那還沒有比完?”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江盟主眼圈還來得及紅,付主席眼淚差點掉下來,伸手握住林逸飛的手,“唉,逸飛,其實你住院後,我也去看過你幾回,”心中忍不住有些嘀咕,你小子和大吳一樣,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跑,難倒是看上了醫院的護士,“只不過你一直昏迷不醒,我事情也不少,你出院幾天,我還倒沒有去看望一下,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林逸飛笑道:“都是些世俗縟節,朋友貴在交心,若是講那些虛的,反倒俗了,付主席只要記得我,我也是銘感五內的。”

江盟主一拍桌子,“逸飛說的好,不愧我們同道中人,小姐,上菜,逸飛,喜歡吃點什麼。”

“沒錯沒錯,”付守信點頭道:“還是邊吃邊聊,逸飛,想吃什麼,今天儘管點。”這言下之意,就是反正不是我請客,有大頭頂著呢。

“還是女士優先。”林逸飛淡淡道:“我倒是有酒即可。”

江盟主一拍大腿,“夠爽快,是條漢子。”

阿水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我來點菜如何?”

江盟主雖然心中不悅,還是滿面笑容,“那倒有勞阿水了。”

“東安雞,煎連蟹殼,雙椒海龍筋……”阿水滔滔不絕的點了下去,時不時的徵詢一下蘇嫣然的看法,蘇嫣然有些臉紅,卻不好消了阿水的面子,只好連連點頭。

江盟主聽的肉痛,只能拼命的喝茶,沒有想到這茶質不好,越喝火氣越大,只好轉首望向林逸飛,“逸飛,上次聽說你去過我們的會館,只是可惜當時有事在身,未能適逢其會,實在抱憾,今天見面,可要不醉不歸。”

林逸飛點頭笑道:“一定奉陪,”只說了這一句後,轉首望向付主席道:“付主席,難忘杯到底怎麼樣了?”

付主席嘆口氣,“大吳找不到,你又住院,我們缺兵少將,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當然是輸了,不過輸在文管院手上也算不冤,逸飛,身體恢復的怎麼樣。”

“還算不錯,”林逸飛淡淡道,“我想過幾天去旅遊也是沒有問題。”

不一會的功夫,酒菜上齊,林逸飛和眾人推杯換盞,絕口不問他們找自己什麼事情,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的時候,江盟主終於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逸飛,我們雖然初次見面,可是卻和你有說不出的默契,聽說你半個月前,把影風會館打的落花流水,實在是出了我們一口惡氣,來,來,來,我先乾為敬。”

林逸飛笑道:“我這人向來是明哲保身,只要不欺負到我頭上,我也不會出手,江盟主向來低調,這點做的就是不錯,大夥同時浙清的校友,理應該互敬互愛,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

他倒是酒到杯乾,無論哪個敬酒,從來沒有推辭的時候,這會又是一杯酒下肚,反倒更是顯得清醒。

江盟主見了,不由心驚,暗想這小子武功好,但是多半從小在酒缸中泡出來的,本準備大家醉個幾成,到時候難免慷慨激昂,指點江山,到時候求他什麼事情,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沒有想到他和楊修武,趙建軍敬了幾輪,趙建軍已經嘔了幾回,自己也是頭暈目眩,這小子竟然還是和喝茶一般,下定了決心,還是趁自己清醒的時候說清楚,不然醉倒了,事情沒有辦成,下次再請吃飯,實在有些肉痛。

“逸飛。”他才要說出目的,蘇嫣然已經站了起來,“我不勝酒力,晚上還有點事情,你們慢慢聊,小女子先行告退。”

她本來準備和林逸飛阿水一塊回去,只是看這幾人大有秉燭夜談的架勢,自己一個女子,摻和在裡面,倒不方便,只好主動提出離開。

“我送你回去。”阿水一直滴酒不沾。見狀站了起來,“小飛,我先送嫣然回去,然後再來接你。”

林逸飛笑了起來,“不用,這裡離校園不過幾步路,我自己回去就行。”

阿水心中感激,知道林逸飛倒是不遺餘力的給自己創造機會,這小子看似迷糊,其實內心比鬼還要精。

等到阿水和蘇嫣然離開後,眾人都是不約而同的喘了口氣,江盟主笑道:“喝酒向來是男人的事情,突然多個女的,雖然如花似玉,卻也渾身的不自在。”

眾人又是一番笑,剛才喝酒就很流暢,這下更是如同往下水道傾瀉一般,沒過多久,趙建軍已經鑽到桌子底下,楊修武目光呆滯,江盟主望了兩個手下,嘆口長氣,“守信,我真的羨慕你和逸飛關係鐵打的一般,若不是你從中出面,我也想不到請逸飛前來。”

付主席雖然皮糙肉厚,不過馬屁拍過來還是有點飄飄然,“逸飛實在沒話說,什麼事情,只要託付給他,絕對不用我們再費心,雖然和逸飛真正交往也就是這月餘的功夫,不過有句話說的好,正所謂‘白頭如新,傾蓋如故’,我和逸飛可算是傾蓋如故,大家都是直姓子的,那是沒有什麼芥蒂,有話不妨挑明瞭說。”

林逸飛心中暗道,你這老狐狸若是直姓子,這世上就沒有花花腸子了,緩緩放下酒杯,淡淡道:“我這人向來是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只不過別人若是欺負到頭上,也絕對不會退縮,”

突然‘啪’的一聲,楊修武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逸飛,上次是我不自量力,竟然找你挑戰,好在後來沒有什麼衝突,不過總算禮數有缺,我這再陪酒一杯,權當謝罪。”他說的口齒清楚,一揚脖,又喝下了一杯,只是再坐下來,身子一仰,已經沉沉睡去。

林逸飛默默的幹了一杯,微笑望著兩人,“有話直說吧,我可沒有能力扛你們四個回去。”

江盟主看了付主席一眼,“那好,這件事其實我們算來算去,那是非你出馬不可,我生怕你會拒絕,這才把付主席也找來。”

“我有拒絕的理由?”林逸飛淡淡道:“不過我事先宣告一點,這件事必須不違俠義道才行,你們若是請我去踢館,那就找錯了物件。”

“當然不是,”江盟主苦笑道:“其實我這幾年,雖然忝為什麼武林盟主之位,卻不過是夜郎自大,大夥都是愛好武術的,這才湊在一起,沒有見到逸飛你的時候,說好聽點是躊躇滿志,說不好聽的就是不可一世,這幾年,國內大學校園內有個半官方半民間的比賽,叫做‘百家會’,內容就是武術方面的切磋,沒有什麼限制,一共有二十多個大學參與,每個學校都是派出一名代表,浙清向來是我們出面,不過技不如人,每年都是鎩羽而歸。”

林逸飛緩緩道:“比武切磋,勝敗實乃常事,你們如果輸了,就應該發奮努力,爭取下次得個好成績,”心中一動,“你們不會是想讓我參加這種比賽吧,不過說句實話,我對此一點興趣都沒有。”

“逸飛,”付主席本來默不作聲,見到江盟主尷尬,終於說道:“本來我們也是這個念頭,不過今年卻有點變故,本來每次都是武林大會出人,只不過年年無功而返,浙清的影風會館,跆拳會館就開始風言風語,更是和校方說,既然我們不行,就該他們上。”

“那就他們上好了。”林逸飛倒是可有可無的態度。

“逸飛,話不能這麼說,”付主席苦口婆心的分析形勢,“我們向來自詡中華武術,博大精深,影風會館還有跆拳會館都是國外的東西,如果這次我們自認不行,讓他們出了風頭,那麼武林大會就可以直接解散了,你武功這麼好,也不會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小曰本騎在我們頭上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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