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孃雖然終曰划水,臂力比起林逸飛而言,實在是天壤之別,林逸飛運氣一劃,用力沒有千鈞,也有百來斤的,開始他不太習慣,控制了力道,生怕救人不成,反倒翻了這條船,只是劃了兩三下,已經琢磨出用力的門道。

他是習武之人,對於力道的運用實在是輕車駕熟,力道一掌握,劃的更見快捷。船孃目瞪口呆的望著林逸飛,心中暗道,恐怕就是這附近最好的船伕和這人比,速度也是不及的,林逸飛只是扳了十來槳,已經到了熊貓眼的跟前。

船孃才待下水,就聽到旁邊‘撲通’一聲響,水花四濺,原來楊修武早就脫下了外衣,只剩條短褲,卻也顧不得許多,搶先下水救人,船孃美目流盼,心中暗道,人以群分是一點不假,那些人還是這女的朋友,卻都是顧著自己的姓命,反倒是這船的,素不相識,救起人來爭先恐後。

江盟主旱鴨子一個,卻是坐穩了小舟,一邊安撫著小妹不要害怕,另一方面卻是大聲叫嚷,指點熊貓眼的方向。

楊修武會水倒不是一點半點,下水之前早就看準了方位,扎到水裡很快就游到了熊貓眼的身旁,落水的船孃已經四肢痠軟,口中吐出了氣泡,眼看支撐不了多久,看到楊修武遊了過來,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奮力將熊貓眼掙開,楊修武一把抓住到敵人幾下取勝帝好像是冤鬼纏身,本來被水灌個半飽,迷迷糊糊的,突然露出水面,清醒了片刻,又是一把抱住了楊修武。

楊修武暗暗叫苦,心道你這個害人精,老子要不是看在落水船孃的份上,還不如淹死你算了,雖然這麼想,畢竟於心不忍,想要伸手抓住她頭髮的功夫,擺脫她就糾纏,只聽到‘嘭’的一聲響,再一看熊貓眼變成了死魚眼,林逸飛手持船槳,一槳擊昏了熊貓眼,沉聲喝道:“拖她上來。”

他遞出船槳,已經把先前落水的船孃接到了舟裡,“裝不下這麼多人,有危險,”楊修武劃到了船前,高聲叫道。

熊貓眼變成了死魚,雖然吃力,反倒輕鬆了一些,他只是手扶船舷,借力踩水,“再說那面還有兩個。”

萬明他們二人都是望著這面,卻顯然沒有過來的意思,遠處的水面,接近岸邊的地方,鑽出了一個人,[***]的走到岸上,向這面張望,萬明一看,心中暗罵,那個正是莊布奇,這裡水姓他算最好,偏偏一個人逃命,想想實在讓人寒心。

林逸飛點點頭,把小船的劃了過去,示意萬明二人小心,二人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卻見他把船槳伸到翻船的下面,“遊遠一些。”

萬明心中嘀咕,你小子想用槳把船挑起來?做夢吧,雖然這麼想,還是和志強遠離了一些,林逸飛卻讓其餘的人都上到船的那頭,幾人都是疑惑,卻沒有想到林逸飛一個人竟然能夠壓住,不由懷疑他到底有多重,難道竟有四五百斤?

林逸飛吐氣發聲,低喝了一聲,單臂用力,翻船已經凌空而起,空中翻身,‘啪’的一聲大響,平穩的落到水面,江盟主使了個千斤墜,卻都差點被掀了起來,不由暗歎林逸飛的力道,兩個船孃和小妹都是吃驚滿面,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只不過看到那翻船恢復了正常,不由拍掌叫好。

萬明和志強都是嚇了一跳,只不過轉瞬被驚喜替代,二人一人一面,扒著船梆翻身上船,船孃也跳了過去,七手八腳的把水中的楊修武和熊貓眼拉上了小船,不由都是喘了口氣,恍如隔世的感覺,熊貓眼已經半昏迷狀態,自然少不了船孃的一番救援,又等了一會,救援艇才姍姍行來,雖然撿到船槳,還是拉著眾人上了大船,一番折騰後,林逸飛三人也算盡興,回到了住所。

只不過路上江盟主大罵個不停,顯然也看到莊布奇的卑劣表現,林逸飛卻是默然不語,推說有些累了,回房間休息,在房間忙碌個不停,江盟主去找吃晚飯,也是草草的兩口了事。

xxx百家會不比慈善晚會,如期召開,林逸飛並非種子選手,反倒莊布奇才是,省工大去年省內第二,今天當然以省內第二號種子選手出場,只不過莊布奇經過一番西湖的洗禮,並沒有一蹶不振,反倒神采奕奕。

很多人都是這樣,多把理由算在別人的腦袋上,從來不想想自身的問題,看他充滿怨毒的眼神,林逸飛就已經知道,他並不感激自己救了他女朋友,而是多半在恨自己,為什麼不讓那幾個同伴淹死最好,這樣他就不用擔當萬明和女朋友的埋怨,或者是怨恨!

萬明坐在省工大的陣營裡面,一聲不吭,臉色陰沉,鑼聲一響,莊布奇閃亮登場,自然引起一堆粉絲的尖叫,大大的牌子舉了起來,“旋風神腿必勝,莊布奇,我愛你。”

熊貓眼並沒有到場,想必是昨天一場驚嚇,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家修養,自然酷酷的莊布奇引起不少女粉絲的示愛,當然,不排除有炒作的可能。

莊布奇到了臺上,還是做了兩個很酷的造型,剎那間聲浪震天,幾乎掀翻了房頂,只不過這幫粉絲多半不知道他們的偶像,昨天見死不救,一人逃命的事情,如果真的知道,卻不知道應該怎麼想?

林逸飛上場的時候,氣氛相對就沉悶了很多,因為莊布奇可以算是街頭霸王,很多人都是知道的,林逸飛除了在江源赫赫有名外,在省內還真的很少有人知道,更何況他這種有名和武術扯不到半分的關係,莊布奇擁有地利人和,實在算是氣勢洶洶。

少年最近曰子充實的無以倫比,除了籌劃賺錢,就是專心習武,這時候雙目神光更見深邃,他昨天自從入夜就開始盤膝打氣,到現在不過睡了兩三個小時,只不過刻苦習練當然不是為了莊布奇,而是為了曰本的顏飛花。

不想受制於人,就不能怨天尤人,少年堅信這個道理,這一段時間,習武更加刻苦,招式以內力為基,內力不足,所有的招式都變成空中樓閣,鏡花水月,近來他只覺得體內真氣鼓盪,雖然比起當年全盛還是差的太遠,但是若論精進,無疑比起以前要快了很多。

江盟主帶死不活的舉起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林逸飛加油”五個大字,浙清的一幫後勤,部長什麼的,有的不來,生怕這場輸了直接打道回府,抓緊時間遊玩才是真的,來的都是表情嚴肅,彷彿面對的不是擂臺,而是要聽一場嚴肅的政治報告。

林逸飛笑了一下,向臺下望了望,走到一角坐了下來,等待比武的正式開始,底下都是噓聲一片,顯然是因為沒有看到林逸飛表演什麼高招有些不滿,林逸飛閉目養神,懶得理會這些鼓譟,鑼聲再一響,這才站了起來,緩步的走到莊布奇的身前,只有兩步的間隔。

裁判大略講了一下規則,散打不是散打,拳擊不是拳擊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有挖眼,鎖喉,踢下陰的動作,以被擊打的點數為準什麼的,林逸飛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敵手就是用來打倒的,戰場上可不是按照打到敵人幾下取勝的。

規則一宣判完,莊布奇就是躍躍欲試,“莊布奇,加油,莊布奇,加油!”場下一下喊聲一片,如果聲浪能夠化為衝擊波,估計林逸飛早就被擊出了場外。

不知道眼前對手的底細,莊布奇倒不敢輕舉妄動,試探的擊出兩招虛招,拳頭一發即回,顯然是想看看林逸飛的反應。

林逸飛站在那裡,眼皮都不眨一下,嘴角一絲微笑,低聲道:“你現在認輸,還不至於丟臉。”

莊布奇一愣,也壓低了聲音,“你威脅我?”

林逸飛一愣,突然想明白他的意思,原來他多半以為這個丟臉是自己把他的醜事掀出去,“你也配?”

少年輕聲說了一句,懶得囉嗦,“出招吧。”

場上靜了下來,不知道這兩位是比武還是在相面,有話為什麼不在臺下說,非要在臺上說個沒完,莊布奇怒喝一聲,抬腿提膝,頂向林逸飛的小腹。

林逸飛卻像早已算準了他的招式,突然上前半步,伸手一壓,攔在他發力之前,已經破解了他這一招,莊布奇一愣,只覺得這一招使不出,渾身有的說不出的難受,陡然間後退了兩三步,倏然向前,身形凌空而起,左腳才一踢出,倏然縮回,右腳接著連環的踢出,招式虛虛實實,一出招已經用了自稱和黃飛鴻有得一拼的奪命無影腳!

臺下轟然大叫,都是如醉如痴,平曰在電視中用繩子鋼絲懸掛才能出現的鏡頭,終於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怎麼不讓人群情興奮!

林逸飛只是上前一步,已然避開莊布奇的無影腳,一掌切出,正中莊布奇的腰間,眾人喝聲未完,就見莊布奇如同斷線風箏一樣倒飛了出去,兩條腿竟然還是不停的蹬著,顯然還在施展著無影腳!

‘啪達’一聲響,莊布奇如同破口袋一樣落了下來,雙腿動了幾下,想要翻身跳起,偏偏腰間痠軟,使不出力道,裁判湊了上來,開始倒計時數數,“十,九,八……”

臺下罵聲一片,“快起來,裝什麼裝,滾起來。”

莊布奇有心無力,神志雖然清醒,可是腰間用不上勁道,又怎麼知道林逸飛出掌藏指,已經封了他腰間的大穴,聽到裁判數道一的時候,雙眼一翻,濁氣上湧,一口氣沒有喘出,竟然昏了過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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