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州牧府內。

劉璋身披一身紅色的大袍。

在鏡子面前照來照去的。

他在鏡子裡看到的是一個年過四十但卻依舊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唯品閣出的這種鏡子就是好啊,比傳統的銅鏡更加光彩照人吶,充分體現出了我的英氣不凡。”

劉璋用噁心死人不償命的口氣誇讚著自己的帥氣。

順便誇了唯品閣的鏡子一句。

就沒見過這麼自戀的人!

站在一旁的法正感覺自己都要吐了。

太噁心人了!

可是沒辦法啊。

法正是力勸劉璋去涪城面見劉備的主導人物之一。

透過和劉備的書信往來。

法正覺得必須要想方設法安排他們見上一面。

隔空忽悠人終歸不如當面忽悠來的效果好。

法正是想給劉備創造一個機會。

讓他當面把劉璋給忽悠瘸啊!

不過這麼做也有風險。

那些死忠於與劉璋的人可是心心念念要把即將到來的這場宴會變成鴻門宴呢。

可是世上沒有兩全其美更沒有萬無一失的事情。

劉備目前處境尷尬。

急需一塊地盤來發展壯大自身的勢力。

現在涪城有楊懷、高沛盯著他。

他很難施展手腳暗中做些什麼。

兩權相害取其輕。

所以法正就極力鼓動劉璋安排了這場見面。

只要劉備的酒宴上唱好苦情戲。

搏得劉璋的同情。

就能獲得一座小城作為容身之所。

脫離了劉璋部下武將的監視。

劉備才能放開手腳做更多的事情嘛。

至於劉備能不能逆風翻盤。

順利的度過這場鴻門宴。

那就只能看劉備的本事了。

法正表示愛莫能助。

如果劉備連這一關也過不了。

還有什麼資格讓法正作為益州的內應呢?

劉備只有憑本事度過難關。

讓法正看到他比闇弱無能的劉璋強大。

有爭霸天下的能力。

法正才會真正的甘心聽從劉備的調遣吶。

按捺住心頭的萬千心思。

法正露出一片真誠的笑容:

“主公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天下無雙啊。”

可真違心!

不過為了能達成目的。

噁心點就噁心點吧。

劉璋對法正的回答很滿意。

雙手插在腰間的玉帶上轉頭問道:

“車駕兵馬可都準備好了?”

法正連忙答道:

“一切皆已安排妥當,主公可以隨時起駕前往涪城。我點了一萬精兵跟隨主公身側,保證萬無一失。”

涪城本就有萬餘名蜀兵駐守。

基本上和劉備手裡的兵力差不多了。

再加上法正準備的一萬精兵。

安全係數大大的提升。

只能是劉璋拿捏劉備。

劉備絕不敢對劉璋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劉璋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那就出發吧。”

法陣轉身推開了房門。

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劉璋邁著四方步緩緩走出了房間。

卻看到張任、嚴顏等十幾位人一臉肅穆的站在房間之外。

見到劉璋走出房門。

老將嚴顏立刻行禮說道:

“主公!劉備此人可防不可用!主公既然執意要前去和他見面,不如我們便在酒宴上砍下他的腦袋,以免養虎為患!”

蜀中第一大將張任緊跟著說道:

“沒錯!劉大耳假仁假義,實則狼子野心!主公想想,昔日的幽州牧公孫瓚、徐州牧陶謙、荊州牧劉表,哪個不是名動天下的大人物?”

“可到頭來一個一個栽在了劉備的手中,他就是個扮豬吃虎的黑心賊!主公切切不可輕信他啊!”

其他的人也跟著叫嚷了起來。

力主在把涪城酒宴變成喪宴。

送劉備去西天一遊!

一片勸諫聲中。

劉璋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

“哎——你們這是說的什麼話?劉玄德和我都是漢室宗親,說起來他還是我的同族兄長,我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

“古人云,防人之心不由無,害人之心不可有。我此去不許諾他任何的好處便是了,何苦刀兵相向、血濺當場呢?有違天和啊!”

啥玩意?

這是人說的話?

人家大耳賊擺明了是來圖謀益州的。

你還要跟人家稱兄道弟?

腦袋被門擠了還是怎麼滴?

嚴顏等人瞠目結舌。

啞口無言。

一旁的張松心裡反倒跟明鏡似的。

和法正一起為官這麼多年。

彼此之間很是熟悉。

張松立刻就猜到了這是法正的計謀。

看來法正已經暗中和劉備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了。

張松暗中琢磨起來:

萬一大耳賊在會面中上演苦情戲騙取了劉璋的信任。

從而在益州站穩了腳跟。

益州的天恐怕就要變了!

張松心裡很清楚。

以劉璋的豬頭豬腦肯定不是久經沙場的劉備對手。

被劉備打的落花流水那是早晚的事情。

就算劉備的兵力不多。

沒辦法在正面戰場上擊潰全部蜀兵。

可人家劉備善於挖坑啊!

隨隨便便挖個坑。

恐怕劉璋就會主動伸著脖子跳下去!

摔的慘不忍睹。

坐以待斃不是張松的性格。

默不作聲的他快速轉動著大腦。

開始思考自己究竟該站到哪一邊。

或許。

是時候給自己找一條退路了。

比如說和法正一樣暗中投效劉備。

或許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張松思來想去的時候。

嚴顏實在是忍不住。

再次勸阻道:“主公!大耳賊名為皇叔實為一賊!專門竊取族人基業!主公千萬不要步了劉表等人的前車之鑑啊!”

劉璋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沒好氣的道:“我意已決!不必多言!”

走出州牧府。

劉璋剛要踏上馬車。

路邊忽然衝出一個人來。

一下子撲倒在劉璋的腳邊。

大聲哭訴道:“主公!忠言逆耳啊!主公執意和劉玄德見面,日後必定招來橫禍啊!”

一通哭訴後。

那人索性把劉璋的衣角咬在了口中。

說什麼也不肯讓劉璋上馬車。

劉璋低頭一看。

此人不是別人。

鄭度!

之前他力勸劉璋不要接納劉備。

結果惹怒了劉璋。

被劉璋一怒之下趕回了家中養老。

今天得知劉璋居然要去和大耳賊會面。

便再也呆不住了。

從家中一路小跑趕了過來。

不來不行啊!

就劉璋這個智商。

碰上擅長演戲的大耳賊。

還不得三兩句話就讓人家給忽悠瘸啊?

按在地上摩擦都是輕的!

所以鄭度來了。

如何來的是旁人也就算了。

偏偏此人是鄭度。

劉璋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他對鄭度的怒氣到現在還沒消呢!

搞搞清楚誰是益州之主好不好?

我劉璋決定了的事情。

憑什麼你鄭度三番五次的跳出來阻止?

你特麼的算老幾?!

所以劉璋看到鄭度就感到一陣心煩。

跟得了狂躁症似的。

他甚至連話都懶的和鄭度說。

氣憤的用力抽回了衣角。

直接帶出來鄭度的兩顆大牙!

忠言逆耳。

但是在劉璋這。

不利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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