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程本來就吊兒郎當葷素不忌口沒遮攔,此言一出,眾人就知道安依萱失寵,頓時牆倒眾人推,說她想嫁豪門想瘋了。

各種似是而非的爆料髒水一盆一盆的往她身上潑。

地溝裡的餿水有多臭,她現在的名聲就有多臭,簡直如那地溝裡的臭老鼠,人人喊打。

網上全部都是‘安依萱滾出娛樂圈' 的新聞頭條,她的廣告代言和綜藝節目都在下線,需要支付的違約金高達兩千五百萬元。

安禾悅不知道楊姐心裡的想法,見粥熬的差不多了,問楊姐:“楊姐飯吃了沒?我熬了點粥,一起吃點?"

楊姐抽了根菸出來,想到這個屋子裡還有個幼兒,又放下了煙,神情漠然地說:“不了,我說幾句話就走。”

她站起身,在客廳裡打量了一圈,又看向旁邊雜亂的垃圾桶,語氣冷漠: “你的幾個簽好代言已經全部沒了,現在其它代言也在下架,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全部都要支付違約金,違約金初步估計有兩千五百萬,其它通告也暫停,這段時間你好好在家休息。”

怕這個內心還跟孩子一樣脆弱的女人受不了這個刺激,會做出什麼傻事,楊姐又緩了緩語氣,“娛樂圈就是這樣,今天紅得發紫,明天黑的發臭,你要是把心思稍微放點在事業上,憑你相貌不至於到今天這個地步,我早就說過,什麼都靠不住,唯有你自己的事業是真的!”

可惜,你聽了嗎?

她也懶得再多說,只提點了一句: “即使杜總不認這個兒子,杜老爺子也不會不認這個孫子,對他好點。”

楊姐說完,拿了包就要走。

“這就走啦?”安禾悅詫異,特意過來,就待這麼幾分鐘?

楊姐背對著她微微側頭:“還有事?”

“額。”安禾悅想了想,眨了眨眼,“能麻煩你幫我買把吉他嗎?”

作為一名歌手,即使在夢裡,她也希望有把吉他相伴。

楊姐帶上墨鏡,“行,回頭我叫小宋送來。”

小陳全名宋晨曦,是原主安依萱的助理,一個大四實習期的女大學生,學造型化妝的,手藝很好。

楊姐走後,安禾悅去浴室洗澡,待看到鏡中的人的時候,即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她也依然被鏡中人給美到。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緣故,她夢裡的這個和她同名的女主居然長了一張和她有五分相似的面孔,只是這張面孔比她更年輕,更精緻,更好看。

她原本那張臉就長的夠好看了,可這張比她年輕了十歲的面容比她更漂亮十倍不止。

面若桃花,眉目含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

鏡中的人並不是鮮豔濃麗的長相,而是偏純淨、甜美、文靜,這幾個片語合在一起本來該是清純寡淡的相貌,偏偏她的給人的感覺是十分驚豔,讓人一眼看來就移不開目光,且面板好的就像自帶美顏和柔光一樣,生完孩子臉上也不見半點斑點。

之前在夢裡的時候,她就覺得女主很美,現在直面這種美,即使她是個女人,也依然有微微窒息之感。

美的清麗絕俗。

難怪夢裡女主毫無演技,光憑這長相就在娛樂圈混得了一席之地,站穩小花的位置演各種偶像劇美女,雖然也得了個花瓶的外號,但顏粉無數。

她將頭髮都捋到腦後,露出全臉,湊近了看鏡中人,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鏡中人年約二十出頭的樣子,身材高挑瘦長,肌膚白嫩柔潤,雙眸清亮有神,睫毛濃密纖長。

真年輕啊,真美啊。

安禾悅美滋滋地捧著臉,覺得都要被鏡中的自己給美死了。

“魔鏡啊魔鏡,快告訴我,世界上誰才是最美麗的女人。”她一本正經地問著鏡子。

“啊,我美麗的小主人,您就是這世界最美的女人啊!”她忽然變成詠歎調,捏著嗓子驚歎地說。

說完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從抽屜裡拿出一支新牙刷出來刷牙洗臉,見桌上護膚品齊全,仔細地做了護膚。

她自己雖然已經三十出頭,但身在娛樂圈,即使她不靠美貌出名,也需要仔細保養好她那張臉。

護膚成為她每天做的最認真的事情之一。

頭髮吹乾後,看時間差不多了,她自己也我的頭暈眼花,迫切的想吃東西。

盛了兩碗稀飯放在桌子上,摸了摸泡好的牛奶,已經溫了。

她進房間,輕輕推了推那孩子:“寶貝?寶貝?”

孩子身體倏地一僵。

安禾悅見他醒了,動作輕柔地將他抱了起來,到客廳放在腿上坐著,將奶瓶拿過來餵給他吃。

孤兒院人手不夠,都是大孩子照顧小孩子,她從小跟著孤兒院的阿姨們照顧弟弟妹妹,工作後又經常回孤兒院看望孩子們,對照顧小孩子了倒是個熟練工。

孩子乖巧地任由她抱著喂,一聲不吭。

這麼大孩子其實要吃輔食,不過剛熬好的粥太燙,想到這孩子估計也餓了,就先喂他喝奶。

喂完他後,她自己也餓的受不了,連喝兩大碗稀飯,喝完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復活了。

都說夢裡吃不著東西,她還喝了粥呢,都說夢裡看不清人臉,她連小寶貝臉上的睫毛都根根看的分明呢。

吃完飯,她又帶小孩子去洗澡,待她脫完他的衣服,孩子身上青紫的傷在如此幼小瘦弱的孩子身上看的簡直觸目驚心。

居然能對孩子下這樣的狠手,安禾悅心中氣的不行,口中卻是輕言細語: “是不是很疼?乖,疼就說,媽媽輕點洗好不好?”

可能是夢中參與了同名女主短暫的一生,她對自稱媽媽毫無壓力,十分自然。

她小心翼翼的將孩子從頭到腳洗的乾乾淨淨,根本不敢用力。

楊姐讓她這幾天待在家裡哪裡也不要去,可她看到孩子身上的傷後,哪裡還坐得住?給他換好衣服,從房裡找出個包,帶上尿不溼和奶瓶,背上包帶孩子上醫院。

臨出門她習慣性的戴上了口罩和墨鏡,將孩子也罩在一件大外套裡面,包裡有車鑰匙,上面有車牌子。

到了地下停車庫,她不知道哪輛車是她的,摁了下車鑰匙,有一輛紅色跑車的燈閃了閃。

臥槽,這車好高調。

想到之前看到的狗仔,她還是沒坐這輛車,而是出去打車。

那些狗仔大概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還敢帶著孩子大喇喇的出來,居然一路順利。

到醫院先排隊拿病歷本,給病歷本填名字的時候她才想起來,夢中這孩子後來的名字叫謹恪。

謹恪,意為謹慎恭敬。

對誰恭敬?對杜家所有人。

原本看小說的時候還不覺得這名字怎麼樣,現在自己兒子叫這名字,安禾悅頓時覺得不能忍。

這名字簡直惡意滿滿,對這孩子太不友好了。

安禾悅刷刷刷在病歷本上填了“安之”

“隨遇而安,持之以恆”

希望他以後的人生平平安安,再也沒有黑暗和冷漠。

她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否已經上了戶口,但無論如何,她也不希望這個孩子擁有那樣一個不友好的名字。

她現在已經分不清現在到底是穿到書中,還是身在夢中,不論在哪裡,她都會努力過的很好,哪怕這只是一場荒誕不經的夢境。

她給孩子掛的是專家號,專家醫生看到孩子身上的傷後對著她就是一陣訓斥:“這是誰打的?虐待兒童是犯罪懂不懂?自己的孩子怎麼下得了手?這麼小的孩子能打嗎?要是出了什麼事有的你後悔!”

醫生全程黑著臉在孩子身上按著,又和緩了聲音問孩子疼不疼,孩子一聲不吭。

安禾悅只好輕聲哄孩子,“寶貝,哪裡疼一定要和醫生說哦,不說會生病的哦,生病會打針痛痛的哦。”

她沒有過親人,此刻突然多了個孩子,內心深處一股從未有過的澎湃感情呼嘯而至,燙的她眼睛發熱,說話時不自覺間語調就輕柔成了羽毛。

孩子依然不說話,甚至在她碰到他時身體條件反射地瑟縮著。

看到孩子的反應,醫生的臉更黑了,一副想要發火罵她又忍住了的模樣。

安禾悅無法,只好給他全身都做了檢查,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所有的體檢報告才全部出來。

好在,他除了一些皮外傷之外,沒有更嚴重的內傷,但是孩子嚴重的營養不足。

原本保姆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弄出一些明顯的痕跡的,但這次她被人收買,要造成原主安依萱家暴的假象才下手這麼狠。

醫生給孩子開了些藥,並千叮嚀萬囑咐,“以後千萬不能打孩子了,不然以後就麻煩了,怕是會對孩子的心理造成負面的影響,他這個年齡正處於接收外界資訊和認知的時候,是性格成型的關鍵期,對孩子的心理成長很是關鍵。"

又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項,比如多帶他玩,和同齒齡孩子接觸,加強營養等等。

安禾悅抱著孩子回家時,又去了趟超市,買了些食材準備回去變著花樣給小傢伙做好吃的。

她好友瀟瀟是個非常會養孩子的人,每天變著花樣給孩子做好吃的,她也跟著瞭解了不少。

早上只喝了粥,回來已經餓了,給簡單的燒了兩個菜,給安之做了個肉沫蒸蛋,將切碎的西蘭花撒在金黃色蛋羹上,下面是肉沫。

原本她還覺得這是夢,可經過了一天在外面的跑動,她已經不覺得這是夢了,因為這一切的一切太真實。

而她也很快且平靜的接受了這一切,因為這個孩子。

從未有過親人的她,突然有了個孩子,她滿腔炙熱的情感一下子迸發出來。

如果這是夢境,她倒不那麼想快醒來了,夢裡再長,醒來也只是一晚上,那再長也沒關係。

她怕醒來後,這個孩子又要面對暴力、冷漠,面對黑暗的沒有一絲光明的童年。

如果這是現實,她就和原來一樣好好生活。

反正,那個世界她沒有任何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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