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本色的排片有多少個點？”
“5個點。”
“只有5個點？”
星爺有些詫異。
原本他還想與陳平再比比票房。
雖然他覺得陳平根本比不過。
甚至根本就沒有比的必要。
陳平雖然咖位最近大漲，但哪裡能到周星池的級別。
但周星池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段時間腦子就是抽筋。
只要是看到陳平，他就想將陳平拉到自己劇組拍戲。
要是拉不到，周星池就想與陳平比一比。
這感覺有一些像小孩子的心思。
但周星池卻不管這一些。
只是……
現在來看，好像不用比了。
“唉……”
這讓星爺有那麼一絲小失望。
……
“等等，這場戲我再想想。”
英雄本色徐克並不是特別關心。
他之所以幫助吳雨森，只是出於交情。
但後面票房怎麼樣，他也沒有辦法。
他現在主要的精力，是放在《倩女幽魂》這部戲當中。
不過。
徐克拍著拍著，老毛病又犯了。
原本按著劇本來拍的，可徐克老是看著不順眼。
“我覺得不能這樣拍。”
“為什麼不能這樣拍？”
“這樣拍太平淡了，沒有激情。”
皺著眉頭，徐克說道。
徐克這邊暫停，陳平與王祖閒也只能休息。
只是休息得久了，這也不是辦法。
不過。
這一次徐克學聰明瞭。
思索了十幾分鐘沒有太多頭緒之後，他便將陳平給叫了過來。
“來來來，陳平，你來說說這段劇情。”
“徐導，這段劇情挺正常的。”
“正常是正常，但沒啥感覺。你看，平平淡淡的只是藏在床下，但她人卻沒有被發現，是不是太狗血了。”
這一齣戲，演的是陳平飾演的寧採臣去找聶小倩。
結果。
正在找聶小倩的時候，姥姥以及其他的一些女鬼也來了。
沒得辦法，聶小倩只能讓陳平藏在床底下。
“要不這樣。”
陳平明白徐克的意思，想了想說道：“藏在浴桶裡怎麼樣？”
“浴桶？”
“是。”
陳平繼續說道：“因為浴桶裡面放有很多的花瓣，所以在外面看不到。只要寧採臣潛在水裡，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看起來不錯，不過，在水裡怎麼喚氣？這會兒劇情姥姥與小青都在屋子裡，萬一寧採臣憋不住氣了怎麼辦？”
“可以輸氣。”
“怎麼輸氣？”
徐克被陳平的輸氣給搞得有些迷糊。
陳平卻是做了一個嘟嘴的動作。
徐克雙眼大亮。
“我去，陳平，這你都能想得到。”
“徐導，這不是你很喜歡的鏡頭嘛。”
“哪裡，我不怎麼喜歡，主要是觀眾喜歡。”
雖然徐克說是這麼說，但陳平的提議卻是讓徐克非常心動。
不只心動。
甚至。
在陳平的提議之下，徐克還想到了另一種非常刺激的鏡頭。
待徐克與陳平，程小東聊了一下。
陳平與程小東表示沒有意見。
只是程小東有一些擔心：“那個，就是不知道祖閒願不願意？”
“這個呀……沒事。”
徐克想了想：“要是她不願意，那就上替身，不過，最好是親自上，我們也會做好各種安全措施。行，就這樣，陳平，你去跟祖閒說。”
“我去……”
陳平淚流滿面：“為什麼是我？”
“這不是你想的嘛。”
“我想的只是潛在浴桶裡，可沒有別的。”
“反正是你的主意。”
徐克才不管這一些，將這個任務交給了陳平。
陳平有些尷尬的回到休息室。
看到陳平回來，王祖閒問道：“陳平，徐導想得怎麼樣了？”
“想是想到了，不過，徐導說的鏡頭我不同意。”
雖然是來說服王祖閒，但陳平也不可能當面說，而是繞了一個彎說道。
“什麼鏡頭啊？”
“徐導太過於老司機，想的亂七八糟，說是讓我躺床底下太沒有創新。要躲，就躲到浴桶裡好了。然後，還怕寧採臣憋不住氣，到時候讓你飾演的聶小倩對寧採臣輸氣。”
“輸氣，什麼是輸氣？”
“就是在水裡做人工呼吸。”
“這有什麼，就是做人工呼吸嘛，又不是什麼很難的鏡頭。”
王祖閒一開始沒意識到什麼，直接說道：“我跟徐導說，這個鏡頭我們拍出來就是了。”
只是說完，王祖閒卻是發現，好像這人工呼吸……
王祖閒明白過來，罵了一句：“徐導這老流氓。”
“是呀，我也覺得徐導太流氓了。而且，不只是這個鏡頭。他還想讓聶小倩在寧採臣面前親自換衣……”
“徐導王八蛋。”
王祖閒又罵了一句。
但陳平卻說道：“不過徐導說了，會做好安全措施，不會有不應該出現的鏡頭。另外，徐導還說了，這一些鏡頭可以用替身。當然，不管是用替身還是親自上，我都是反對。”
怕王祖閒懷疑自己，陳平明確的表示說道。
只是一邊的王祖閒卻是狐疑的看著陳平，然後卻是說道：“我怎麼感覺這主意是你出的。”
“怎麼會是我出的。”
“你看，你眨眼睛了。”
“眨眼睛算什麼？”
“心理學家表示，當一個人說謊的時候，他的眼睛會比平常眨起來更快。”
“有嗎？”
陳平將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動也不動。
緊接著王祖閒又說道：“心理學家還表示，當一個人在裝的時候，他的眼睛所眨的次數也明顯比平時少。甚至就像你一樣，一動也不動。”
“我去……”
陳平吐血。
這哪什麼心理學家，這也太他喵的準了吧。
“好了，好了，我承認，是我想的。”
無奈，陳平投降：“不過，我只想了在水中輸氣的鏡頭，另外的鏡頭是徐導想的。”
“我就說你不安好心。”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徐導老是這樣幹，我們倩女幽魂得拍到明年，然後我就想到一個看起來有點創新的鏡頭。當然，我首先申明，我是為觀眾著想，我覺得觀眾可能會喜歡這個劇情。”
“那你喜不喜歡？”
“我呀……”
陳平正要說不喜歡。
可看到王祖閒盯著自己。
特別是那雙眼睛，就像水一樣的，非常的有神。
只是陳平可不是小純情。
面對著王祖閒盯著自己，陳平的【迷之雙眼】卻是瞬間發動，說道：“你猜。”
原本王祖閒還想逗一逗陳平。
可當再看陳平時，卻是發現陳平的眼睛婉如天上的星斗，一閃一閃那麼的迷人。
差一些，王祖閒就要被這一雙眼睛給迷住，就差說：“我覺得你喜歡。”
不過話剛要吐出口，王祖賢卻是醒了過來。
“差點上了你的當。”
瞪了陳平一眼，王祖閒說道：“行吧，演就演。不過，替身就不用了。”
……
“高，陳平，實在是高。”
看到陳平說服了王祖閒，徐克給陳平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陳平有些尷尬。
這種事兒，他怎麼感覺有點無恥。
不過。
都是為了藝術，犧牲一下也是可以的。
再說。
這幾個鏡頭只是拍出來比較香豔，事實上啥也沒有。
比如在水裡輸氣。
如果你將他當成是人工呼吸，這也沒有什麼。
再如當著陳平的面換衣。
其實也不是真正的換衣。
只要將鏡頭放到王祖閒的背後，並且將視線掃在肩膀之上。
那麼在鏡頭裡面好像就真的在換衣。
但事實上。
你腦海裡所謂的香豔鏡頭，那是根本不會出現的。
最多就是你自己腦補。
不過雖然說得簡單，但拍起來也並不是那麼的容易。
比如在水中輸氣的鏡頭。
陳平一個人在水裡潛水還好一些。
可等王祖閒也潛到水裡給陳平輸氣的時候，那就有些複雜了。
比如輸氣的時候，不能光輸不注意形象。
在水中，髮型更容易飄散。
所以輸氣的時候還必需保持絕美的鏡頭。
至少不能讓頭髮到處亂飄。
要不然。
鏡頭拍下來的就是一大堆的頭髮。
另外。
輸氣得精準一些。
一到水裡必需輸氣的地方。
要是隨便亂扎，輸錯了地方，又得重來。
前面幾次操作，陳平與王祖閒都嗆了好幾口水。
好在水挺乾淨的，不是真的洗澡水。
至於後面換裝的鏡頭。
雖然看起來挺香豔的，但其實一點也不香豔。
反倒是陳平要裝做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樣子。
在攝像師成功透過鏡頭欺騙大家的眼睛之下，第二個鏡頭也很快完成。
……
“祖閒，今天晚上有沒有空？”
“要約我啊。”
“是呀。”
“我相信你才有怪，說吧，什麼事。”
“想請你去看一場電影。”
“英雄本色，是不是。”
“猜對了。”
今天拍的戲是白天戲，所以晚上大家自由活動。
英雄本色今天正式上映。
雖然排片比較低。
但怎麼說也是陳平主演的戲，他便想到電影院感受一下。
“正好晚上我也無聊，走吧。”
這些天王祖閒與陳平拍戲挺開心的。
即拍得輕鬆。
更為主要的是拍出來的感覺非常好。
隨即，
兩人開車下山，直奔電影院。
不過為了方便，兩人戴上了墨鏡以及口罩。
“英雄本色排片這麼低。”
看著當天的排片，王祖閒說道：“看來院線不看好你的片子呀，都排到晚上9點之後去了。”
“畢竟碰到星爺嘛。”
陳平倒是挺平靜的。
此前幾天，他就已經接受了現實。
一部片子要想火。
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有的時候不是你拍了一部好片子，市場就會買賬。
更何況。
所謂的好不好，這哪有什麼標準。
你眼裡的好，別人眼裡不認可，你能怎麼辦？
“看來你看得挺開。”
“看不開也沒辦法。”
陳平攤攤手，買了兩張電影票，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下。
“哎，兄弟，你也看英雄本色？”
兩人剛坐下。
這時，陳平看到邊上兩人拿著英雄本色的票，有些驚訝的問道。
要知道。
剛才買票的時候，陳平基本上沒怎麼聽到別人購買英雄本色的電影票。
沒想到，邊上的這位老兄，竟然買了。
而且看起來，他是專門衝著英雄本色來的。
因為這會兒離9點還有一段時間，這位老兄寧願在這裡等，也不願意購買其他電影的票。
“對呀，你們呢？”
這位仁兄看了陳平一眼。
只是陳平戴著墨鏡，又戴著口罩，根本認不出來是誰。
陳平亮了亮兩張英雄本色的電影票，以示自己也是在看英雄本色。
這讓身邊的這位仁兄有些興奮，說道：“哈哈，你們也是看英雄本色呀。我跟你說，你們選對了。”
“哦，怎麼說。”
陳平來了興趣問道：“英雄本色的排片可是很低的，你怎麼不看星爺的鹿鼎記？”
“鹿鼎記看是要看的，但沒必要現在看。但英雄本色，我覺得應該不錯，必需第一時間就刷。”
“怎麼感覺不錯？”
“因為這部劇的主演是陳平。”
“陳平？”
陳平一愣。
他還真沒想到，有人會直接衝著他來看這部電影。
雖然之前陳平飾演的幾部票房都不錯。
但那也是在口碑出來的時候。
在口碑還沒有出現之時，完全衝著陳平購買電影票的並不多。
“對，我注意陳平這個演員很久了。”
這位有些胖胖的仁兄說道：“在他當年飾演九門提督提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他。而且，你知道嗎？當時方世玉首映的時候，我還與陳平見過面呢。原本還想與陳平合個影，只是那個時候他飾演的九門提督實在是太兇了，我怕這丫的一拳將我打屎，然後我就離開了。”
“你是……”
陳平一瞬間卻是回到了當年方世玉首映那一天。
那個時候。
確實有一位影迷說很喜歡他飾演的九門提督。
陳平正準備與他拍個照呢，沒想到，他卻直接跑了。
沒想到。
眼前的這位，就是那個說怕陳平將他一拳打屎的那一位。
“謝謝你，我其實……”
差一些，陳平就要揭開口罩與這位仁兄擁抱一個。
不過陳平卻不想打擾他看電影，說道：“呵呵，其實我也是在那部片子喜歡上陳平的。”
“真的嗎……真的是太有緣了。你眼光不錯呀，我跟你說。雖然陳平是內地演員，但他有可能會成為下一個李聯傑。不，他有可能比李聯傑都強。”
“比李聯傑都強，不至於吧。”
一邊的王祖閒笑著說道。
她跟著陳平來看電影，沒想到竟然還能看到這一幕。
“怎麼不至於。”
見有人否定陳平，這位仁兄激動的說道：“李聯傑雖然知名，但靠的是功夫，靠的是打戲。說實話，戲路有一些窄，如果他不拍功夫片，不拍武俠片，拍其他的片子，估計大家都不感興趣，甚至他也可能拍不來。但陳平不一樣，陳平不但能打，而且各種戲都能拍。一但給陳平機會，他就能一飛沖天……”
“我敢說，陳平未來幾年獲得香江金像獎影帝都有可能……”
……
“陳平，剛才我都羨慕你了。”
“怎麼，你這位香江巨星有什麼羨慕我的？”
“羨慕你有這麼忠實的影迷啊。”
轉眼，9點鐘就來到。
陳平與王祖閒走進了電影院。
此時電影還沒有開始，王祖閒有些羨慕的對陳平說道。
“怎麼，你沒有嗎？”
陳平反問道：“在香江，你可是有著超高的人氣。”
“我和你不一樣。”
王祖閒搖頭：“我是女演員，有的時候大家喜歡看我的電影並不是因為我的演技。有的時候，可能就是為了看我的臉來的。”
“那我也是啊。”
陳平說道：“你覺得我還不夠帥？”
王祖閒瞪著陳平：“跟你說認真的，你又瞎扯了。”
“行行行，你說。”
“我想，你有這麼忠實的粉絲，就算是英雄本色這部劇撲了，以後你也會像這位粉絲說的一樣，成為一代巨星。”
……
“終於可以看到真正由陳平主演的電影了。”
之前與陳平聊的那位仁兄盯著前面的螢幕。
看到主演上面出現陳平的名字，這位仁兄又是一陣興奮。
不過。
這會兒這位仁兄卻是壓抑住內心的激動。
他準備看完電影再說。
雖然今天英雄本色這部電影並沒有多少人看。
整個座位看上去只坐了三成。
而且有的看起來雖然進入了影廳，但似乎也並不是為了看這部電影。
估計是等燈關了之後，他們乾點別的事情。
但這並不妨礙其他人士觀看這部影片。
影片一開頭，講的是陳平飾演的小馬哥與狄龍飾演的宋子豪在完成假錢交易。
當年兩人都很威風。
狄龍是道上的大哥，帶著陳平以及手下阿誠。
陳平身穿黑色大衣，說不出的瀟灑帥氣。
你以為這帥氣的只是外貌。
並不是。
當陳平點菸的鏡頭一出，影廳一眾看客嘩的一聲，都被這一個鏡頭給刺激到了。
“我了個去，用鈔票點菸，過勁。”
“這個點菸鏡頭帥氣，搞得我都很心動。”
“什麼時候我有錢到那個地步，我也拿著一疊鈔票點菸。”
當然。
陳平不只點菸動作很帥。
陳平撩妹的招式也很熟練。
哪怕隨便一個地方，狄龍在一邊談事，陳平就若無其事的在撩店裡的店員。
只是兩人的威風並沒有保持長久。
在狄龍準備幹完最後一單就退出江湖時，狄龍被阿成出賣，判了三年。
陳平飾演的小馬哥為了給狄龍報仇，槍殺了幾十個，但不幸右腳中槍。
至此只能當起了擦車工。
三年之後，狄龍出獄。
另一邊出賣狄龍的阿成成為了道上的老大。
影片在這個時候有一段很長的壓抑的戲份。
一邊是陳平飾演的小馬哥只能做著給別人擦車的工作。
另一邊的狄龍卻表示自己不當大哥好多年了，表示退出江湖，當起了計程車司機。
但命運就是這麼殘忍。
就算是狄龍想退出也無法退出。
成為了老大的阿成並不想放過這一位昔日的大哥。
失去一切苦等三年的小馬哥也並沒有東山在起。
但就算如此。
小馬哥也沒有放棄希望。
當陳平飾演的小馬哥再一次找到狄龍時，一句臺詞卻是讓之前被壓抑了許久的看客瞬間沸騰起來。
“我等了三年，就是想等一個機會，我要爭一口氣，不是想證明我了不起，只是要證明我失去的東西，我一定要奪回來……”
這句臺詞並不是一句多麼勵志的話。
因為這句臺詞是一個混黑社會的小馬哥說的話。
甚至。
小馬哥說這樣的話，他其實就是想再幹一票大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小馬哥並不算是什麼好人。
但也正是這樣的一個並不是所謂的好人的角色說出這樣的臺詞。
一眾看客卻是猛的一驚。
“我等了三年，就是想等一個機會……”
盯著鏡頭。
一眾看客內心激動不己。
他們雖然不混黑社會。
比起小馬哥來說，他們可以算得上是好人。
可是。
看看小馬哥說的這句話，哪怕他們任何一個好人也無法與小馬哥相比。
至少。
這一份信念，在他們身上，不承擁有。
“我草，我就知道這部電影絕對不差。”
“我突然有些明白這部片子為什麼叫英雄本色了。”
“我想說，就衝這一句臺詞，這張電影票值了……”
盯著鏡頭，不少觀眾對自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