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階層則是特別訓練出來,用來保護師者階層及整個基地安全的武裝人員。他們一般都會配備最優良的武器和裝備,當然也包括熱武器。這部分人員都是從原本的生物科技城保安隊伍及附近公安高等專科學校內留存的教職人員和學生中吸納的。他們也算是食人族基地內特權階級的一部分,尤其是幾個警衛長,生活待遇與師者階層差不多。

獵手階層,也就是大飛所在的階層。這一階層大多都是從原生物科技城內的職工中選拔出來的。選拔標準就是體能過人,心狠手辣,敢於衝鋒陷陣做一些髒活累活。他們這個階層所配備的武器多半為冷兵器,每日的工作就是四處搜尋物資及捕獵肉人。但同時他們所配給到的物資卻往往匹配不了他們的付出和勞動。食物方面自然是都是一些特權階層留存下來的邊角料或是殘羹冷飯,新鮮食材更是少見。至於用水,那就更只能緊緊巴巴,經常出門搞得髒兮兮,卻十天半個月都洗不上一回。

至於最底層的門徒,大多都是一些沒有任何特殊技能只能苟延殘喘、出賣苦力的原底層員工及學生。剛剛大飛在門口打的那個炮頭,其所在階層正是門徒。這些人在基地內數量最多,而他們獲取的所有物資,包括住宿、食物、水、醫療服務等等都只能透過體力勞動換取積分後兌換得來。一旦喪失勞動能力,病重或是積分歸零就會立刻淪為肉人,成為大家的食物。

所以在食人族基地中,等級分工明確,地位懸殊。所處較高階層者對於較低基層人員具有絕對權力,毫無平等可言。唯一相同的是,這些食人族,他們都吃人肉,只不過有些是享用燭臺下,精心烹飪的高檔的“人排”,有些只能卻只能勉強食用那些,需要丟棄甚至變質的碎肉及內臟。

因此,能夠有機會踏足這個只有師者階層可以進入的實驗室,對於大飛而言,簡直喜出望外,卻絲毫沒留意眼前的女性科研人員不懷好意的眼神。

大飛在隔離間內,手忙腳亂地穿好防護服,便跟隨眼前已經這個等得不耐煩地的女人,進入到了實驗室內。

實驗室內的天花很高、面積很大,因此變質或即便安放了十幾臺大大小小的儀器,但仍然空間很寬闊,絲毫不顯侷促。生化實驗室位於最裡側的封閉空間。女人刷卡開啟了移動玻璃門,眼神示意大飛自己進去,大飛點頭哈腰地笑了笑,便獨自一人步入了生化實驗室內。

“嗚……砰”身後的玻璃移門自動關閉,大飛會看了一眼,便沿著前方的白色走廊向前走了約有二十米,經過兩側幾個封閉的房間後,便來到走廊盡頭。這裡還有一個玻璃門,透過玻璃門往裡看,白巍冬此時正站在一個隔離間的外側和另外一個科研人員在討論著什麼。

此時的大飛似乎有點不知所措,他不確定自己是該敲門還是繼續等待。此時白巍冬的眼睛餘光似乎瞟到門口有人影,於是回頭,正好看到大飛衝著他揮手。他愣住了片刻,似乎在記憶中搜尋關於眼前這個人的資訊,之後便面無表情地和身旁的人吩咐了什麼。突然大飛眼前的玻璃門移門開了,大飛見狀頗顯侷促地進入。

這裡是一個類似醫院診療室的區域,整體呈現長方形,靠牆三面都是實驗臺和高櫃。另一面空白牆面則靠牆設定了兩個有軟性防菌隔離簾包圍的隔離間,裡面隱約可看見各是一張病床,而其中一個病床上則躺了一個人。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此時白巍冬冷若寒冰的聲音突然響起,把仍然沉浸在好奇和迷惑中的大飛嚇了一跳。

大飛呆愣了一會兒,即刻緩過神來,咧嘴笑道:“哦……白老大,是這麼回事,昨晚我們基地西北面的肉人養殖場被泥石流給沖垮了,把所有我們儲備在內的肉人都給埋了,估計就算全部刨出來也都臭了。您看自從酸雨降臨後,本來我們出門狩獵的人手就少了不少,再加上最近又無緣無故丟了好幾個隊伍的人,致使我們基地的食物配給從前幾天開始,就已經很緊張了。所以我想來問問白老大有什麼對策沒有,要不您是否可以給我增配一些人手和衝鋒艇,好讓我帶他們多去周邊居民區找些獵物回來?”

聽到大飛的話,白巍冬和一旁的助手都默不作聲看著他,頓時整個實驗室陷入了一片靜謐之中。這使得隔離間內床上躺著的人發出略微的悉悉索索聲,變得清晰可聞。詭異的安靜持續了很久,久到大飛以為白巍冬再不會表態的時候,眼前白巍冬突然笑出了聲,接著說道:“慌什麼?不就是食物的問題嗎?我們已經有解決辦法了。”

什麼?大飛覺得不可思議,心想這末世裡還能吃的就只有人,種植區的產出和倉庫裡的庫存目前只能勉強供給特權階層,如果不出去找食,那還能有什麼辦法?於是尷尬地撓了撓頭,接著問道:“額……白老大,你看我們基地吧大多數都是些泥腿子,他們呢不用吃什麼高檔食物,能勉強活下去就行。現在肉人養殖場的庫存都沒了,積分兌換處的食物庫存最多也就堅持到後天,如果到時候沒有食物兌換給他們,那些門徒們肯定要鬧的。就算我能臨時殺幾個湊數,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您說是嗎?”

“所以,你這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咯?”白巍冬的語氣貌似毫無波瀾,實則大飛從中聽出了冰冷的威脅和可怕的殺意。

大飛頓時給嚇尿了,急忙辯解道:“白老大,我……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怎麼可能不相信您,你說的一定是真的!您說有食物的問題能解決就一定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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