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山眼珠子轉得飛快。

他在積極地動腦筋構思,看看該怎麼做才能說服崔洪海。

畢竟都是老玩家。崔洪海也大概能夠猜到吳青山的心思。

但是他選擇暫時保持沉默,聽對方把話說完。

“現在的情況是,那該死的怪物想要把我們分開,破壞我們之前的計劃,對吧?”吳青山說道。

崔洪海點頭稱是。

“怪物這麼做,無非是為了各個擊破。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分開,否則就危險了。”吳青山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勸說道:“不如這樣吧,我們先去我聽到戲曲的那個方向,然後我陪你一起去你的那個方向。”

“這不合適吧?”

崔洪海已經猜到了吳青山要說什麼,因此他並沒有感到很驚訝,也沒有很憤怒。

他只是相當平靜地反駁了一句,“這不合適吧?萬一因為我沒有及時出現,厲鬼來找我索命該怎麼辦?我可不想變成第二個秦霖。”

想想秦霖被掛在歪脖子樹上面的那幅畫面,他就感覺到不寒而慄。

“所以,為了執行你的計劃,不如你先跟我去我的方向看看情況吧。”崔洪海對吳青山說道:“我膽子小,怕死。”

吳青山:……

你怕死,難道我就不怕嗎?!

剛才還裝出了一副“為你著想”的好室友的樣子的吳青山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這麼說,我們是沒得談了?”他陰森森地說道。

“啊,關係到自己的小命呢。我們非親非故的,誰願意犧牲自己,成就別人呢?我可不是那種聖母心的爛好人。”

崔洪海也沒給吳青山留面子,毫不客氣地說道。

“是嗎?那我們就只能分道揚鑣了,提前祝你好運。”

吳青山眯了眯眼眸說了一句,朝著自己聽到的戲腔所在的方向走去。

這種臨時性的合作關係破裂之後,崔洪海眯了眯眼眸,朝著吳青山離開的方向,冷哼了一聲,也轉過身子,朝著自己選定的那個方向走去……

因為受到了大霧的影響,他移動的速度很慢。他剛剛走出了不到五十米的距離,身後忽然飛過來了一根細細的,黑乎乎的東西!

那個東西飛行的速度極快,噗嗤一聲沒入了崔洪海的後心,讓他踉踉蹌蹌地朝著前面走了兩步,便臉朝下地,一下子撲倒在了地面上,手腳並用地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

當崔洪海倒下去之後,那濃濃的白霧之中,緩緩走出了一道人影。

正是之前與崔洪海同行的室友,吳青山。

吳青山走上前來,仔細地檢查了崔洪海的頸動脈,發現他已經死掉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從崔洪海的背後拔下了一根帶血的黑色木簪,自我安慰一般的開口說道:“昨天鬼殺了秦霖。其他玩家就都沒有出事。這是不是說明,在這個遊戲副本里面,鬼行動的時候,只會死一個人……”

“現在崔洪海已經死了,其他人也就都安全了……”吳青山喃喃自語道:“對的。現在崔洪海已經死了。今天晚上不會再出現死人的情況了……我安全了,我會是安全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去摸崔洪海的屍體,從屍體身上搜颳了幾件在他看起來比較有價值的道具。

完成了零元購之後的吳青山,剛想站起身來離開,目光卻落在了倒在地上的崔洪海身上的那件戲服上面。

他忽然回憶起了一個細節。

昨天晚上,他替杜小姐診治的時候,看到的杜小姐,身上穿著一件大紅色的戲服,坐在一道垂下來的紗簾幔帳的後面,只伸出了一隻蒼白消瘦的手,讓他把脈診治……

而死在了昨天夜裡的秦霖,在挑選服裝的時候,也剛好選中了那件大紅色的戲服……

順著這條思路思考下去,萬一……萬一今天晚上,鬼穿的戲服和他身上那件月白色的同款該怎麼辦!

朝著崔洪海的屍體看了一眼,吳青山的心裡面頓時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辦法。

他把崔洪海身上那件藍色的戲裝扒了下來,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想,這樣做的話,他就能夠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多一種選擇了。

而雙重的選擇,也意味著生路的可能。

就在吳青山鬆了一口氣,準備離開的時候,他所在的地方的環境忽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陣陣的陰風,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快速吹散了周圍的白霧。

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吳青山,猛然間抬起頭來,卻驚訝地看到,在他的記憶裡面,本來應該是一座水池的地方,竟然變成了一座亭子!

那白霧還沒有完全散去,籠罩在那座亭子的周圍,使得那座亭子看上去顯得仙氣飄渺。

起初,吳青山只能夠模模糊糊地看到,那座亭子裡面,出現了一道身姿曼妙的身影,而亭子周邊,種植了大量的,各種顏色的牡丹花……

那些牡丹花,在已經變得輕薄的白霧之中,呈現出了美輪美奐的效果。

一時之間,周圍的環境美好的像是神仙居住的仙境。

但是,吳青山可不會覺得這裡是什麼仙境。

他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

但是,這個時候,在亭子裡面唱戲的那道身影,已經一邊吟唱著《牡丹亭·遊園》的選段,一邊轉過了身子,將那張慘白的臉,那佈滿了黑色蛛網一樣可怕的眼周,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當然,一同出現的,還有亭子的牌匾上面,正在流血的“牡丹亭”三個大字,以及正在扮演著杜麗娘的那位姑娘身上穿著的,那件藍色的戲服。

看到那件藍色的戲服之後,吳青山整個人頓時就慌了!

“不……不是的,這不是我的……你、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試圖將他從死去的崔洪海身上扒下來,套到了自己身上的那件藍色的戲服扯下來。

可惜,他努力了半天,竟然只是白白浪費自己的力氣。

那件藍色的戲服,彷彿焊死在了他的身上一樣,紋絲不動,任憑他怎麼撕扯都扯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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