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側臉偷親一下
“不方便。”
商應寒直接替聞輕回拒。
此時在屋裡的聞輕，也聽到了商恪的聲音，但是她沒聽清楚商應寒替她回拒的那句‘不方便’。
於是恰好就在商應寒剛說完‘不方便’這三個字後，聞輕就出現了。
“商恪？”
她慢慢走了過來。
商應寒儘管不悅，但還是側了側身，給聞輕騰了位置，而不是讓她只能站在他身後。
門外的商恪，在見到聞輕出來後，臉上的失落瞬間轉化為欣喜，他立即喊道：“聞輕，是我。”
聞輕站在商應寒身側，她問道：“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
“我聽說你回來，就想過來看看你。”商恪擔憂的目光打量著聞輕全身。
確定她好好的安然無恙，他擔憂了這麼多天的心總算踏實下來。
幸好她沒事。
“其實我回來有兩天了，今天外公來了老宅，我就回來了一趟。”說完，她轉身問商應寒：“五叔，現在幾點了？”
商應寒抬手看了下腕錶，說：“九點二十。”
聞輕得知時間，然後揚著笑容對商恪說：“很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們也要休息了。”
“那好……”
商恪自然是還不想走，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和聞輕單獨說話，不過，他不能做惹她煩的事。
而且她現在是……孕婦，確實不能睡太晚。
商恪臉上的失落之色明顯。
他腳下後腿了半步，目光仍然看著聞輕，在走之前跟聞輕道了個歉：“其實，你遇到的這次危險，跟我也有很大的關係，如果當時不是我擅自跑去找你，也不會被那個人跟蹤，你也不會被帶走，對不起。”
這也是為什麼，連商應寒去婁底路48號，都是隱蔽的去。
擔心斐斯安排的人跟蹤，到時候聞輕會很危險。
卻沒想到，斐斯沒有找到聞輕，被心思縝密的曲鬱塵順著商恪的行蹤找到了聞輕。
聞輕見商恪這麼自責，淺淺的呼了一聲氣，然後聳聳肩表現出很輕鬆自然的狀態：“我已經沒事了，你不要自責。”
“好……”商恪表面上答應，不會自責。
實際上從事發到現在，他沒有一天不自責。
“那我先走了，你……你們早點休息。”商恪退著步伐，一步一停，然後轉身離開。
目送商恪離開後，聞輕悄悄偷看商應寒臉色，沒看出什麼端倪，然後試探著問：“五叔生氣了嗎？”
“為什麼要生氣？”他反問，並隨手關了門，然後牽起她的手往裡走。
聞輕乖乖跟著，提起道：“商恪現在對我態度跟以前相比，轉變了很多。”
“比如呢？”
“比如，他以前看到我會避著走，不怎麼愛搭理我，甚至不喜歡和我待在一個空間裡，就好像我是空氣裡的細菌會沾染在他身上，有時候對我說話也比較衝，沒有一點耐心。”
“那現在呢。”商應寒的語氣比起剛才明顯沉了一些。
“現在，好了很多很多。”
“具體呢？”他問。
“沒有…具體，就是態度轉變了一些，我也沒太放在心上……”她越說越小聲。
其實是不敢說了，剛才提起了以前商恪對她的態度，五叔明顯不太高興。
雖然她沒有和商恪談過戀愛。
但她確確實實做過商恪的未婚妻。
在五叔面前提起對商恪以前的記憶，就跟在現男友面前提前男友差不多，當察覺到五叔神色不對之後，她立馬有眼力勁的適可而止，沒有再說具體。
她轉身準備溜進盥洗室。
商應寒喊住她：“聞輕。”
聞輕腳下一頓，而後慢慢轉過身：“五叔？”
商應寒指尖動了動，聞輕見到他的手勢，乖乖的折返回到他面前。
他問她：“是不是覺得，我聽到你提起對商恪以前的回憶，所以就不高興了？”
聞輕抿著唇，沒回答。
他說：“不是因為聽你提起跟他以前的回憶，是因為他讓你在那段無疾而終的暗戀裡留下了陰影，讓你曾經有無奈和遺憾。”
聞輕怔住，她唇瓣翕動著：“我……我其實……”
“商恪造成的，我沒有理由來彌補，因為跟我沒關係，但是我愛你，只會用我的方式讓你生命裡從此以後全都被我佔據，佔滿，直到沒有他的影子為止。”
說完，商應寒抻手將聞輕往面前拉了過來，低頭在她額頭親了親。
說完，鬆開了她的手：“去吧。”
聞輕進去盥洗室之前，說：“其實早就沒有他的影子了。”
“嗯。”
“五叔我是說認真的。”
“嗯。”他唇角的笑意洇開。
聞輕踮起腳在他側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說：“這叫禮尚往來。”
商應寒抬手，指了指唇：“禮尚往來是這裡。”
聞輕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的唇看，商應寒耐心等著，等了好一會兒聞輕都沒親上來。
“在等什麼？”
“在等……”聞輕笑靨如花：“等五叔考慮，要不要和我一起進去洗？”
話音落下。
只見商應寒眸子一暗。
他輕輕將她推開一些，但推開的那力道就像欲拒還迎：“別勾我。”
聞輕慢悠悠的晃著商應寒胳膊：“五叔，我只是有點累了，總覺得渾身都使不上力，不想自己洗澡，想讓五叔幫一下忙而已。”
商應寒：“……”
聞輕見商應寒神情剋制得厲害，抿著唇偷偷的笑。
她可能在玩火，但是她自己不覺得這有多嚴重。
最後，商應寒還是進去了。
盥洗室裡。
霧氣氤氳，牆壁上布著一層薄薄的水珠，往下滴落。
誰也說不清最開始是怎麼失控的。
大概是從聞輕撞上商應寒皮帶扣開始，之後是拉鍊解開的聲音，之後，在整個安靜的盥洗室裡，拉鍊和皮帶扣的聲音顯得異常清晰。
那個超大浴缸裡很早就灌滿了水。
時不時的會溢位來一些，順著光滑的浴缸壁慢慢留下來，流在地板上洇開。
幅度實在是輕微。
大概是一再剋制的原因。
商應寒寬大的掌心落在聞輕的後腦勺上，幾乎不敢用力。
到底不是真的亂來。
點到為止就結束了。
……
接下來聞輕在老宅住了兩天。
直到曲鶴元要準備回港城，聞輕在送走外公後，才回了蒂景莊園。
原本，曲鶴元是想等到聞輕爸媽回來之後，再回港城。
他老人家其實也很想女兒。
但目前聞輕爸媽回來的時間未定，曲鶴元不宜在港城待太久，只好先回了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