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應寒一向很剋制自己的情緒,但今晚聞輕在他眼皮子底下失蹤了……

看著懷裡再次昏過去的人,商應寒下頜繃緊:“提速。”

前方開車的司機持續踩油門提速。

幾分鐘後,車抵達最近的天一醫院。

兩個小時後,聞輕安睡在病床上。

她額頭上的傷已經做過處理,因為輕微腦震盪的緣故,臉色仍舊有些蒼白,本來就瘦的她,此時的模樣看起來羸弱又可憐,商應寒一路來醫院眉心就沒展開過。

商恪進來之前,沒有敲門,先小心翼翼開啟一點門縫,朝病房裡看了眼。

確定自己可以進去,這才慢慢挪開門縫輕手輕腳走進來。

“五叔。”

商恪走到病床邊。

商應寒起身,把床尾的外套撈起,搭在旁邊的椅背上:“人看住了?”

“五叔放心吧,跑不了,都老老實實在原地待著呢。”商恪回答的時候,目光時不時看一眼病床上的聞輕。

他實在是太擔心聞輕,知道這個時候給五叔打電話也不定會接他的,所以親自過來了一趟。進來病房之前,他已經去問過醫生聞輕的情況。

額頭受到撞擊造成的輕微腦震盪。

還好不是非常嚴重,但是接下來仍舊需要休息靜養,不然容易出現創傷的後遺症,比如間斷性頭疼。

“五叔,要不你休息一下,我來守著聞……五嬸。”他特地改了口,就是想讓五叔放心。

“不用。”

商應寒沒有同意。

商恪欲言又止,他不是不清楚五叔的態度,最後也沒好再堅持,只在邊上站了一會兒。

商應寒手機響了,他去窗邊接了個電話,是一通僅兩三分鐘的通話。

結束電話,他轉過身來,看到商恪還站在那:“不放心?”

“不是。”商恪矢口否認,“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們今晚沒有找到聞輕……”

“沒有如果。”不給商恪把設想的話說完,商應寒直接說了四個字。

沒有如果。

果斷而堅定。

這是商應寒的態度,也只有他能做到。

最初在商應寒人生的這三十年,他沒想過一定要得到聞輕,因為她還小,她還可以飛得更高,看更廣袤的山川與河流,見更多有趣的人,過她以後想要的生活。

他的青春早已過去,而她的青春才剛剛開始。

他不會早早就把她束縛在身邊,拘泥她的自由。

思想遠大於心動的本能和佔有,若不是那次意外讓他著了急,也許現在兩人應該還沒什麼交集。

可也是這次交集,讓他意識到自己的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麼讓她飛走了,所以自私的把她留在了身邊,盡一切能力護她一輩子。

然,在這之前,他無所畏懼,自詡沒有任何可以讓人拿捏的底牌。

但聞輕是他人生中的例外。

他也一次次把自己的底牌暴露了出來。

他不允許任何意外發生在她身上,所以,也沒有任何最壞的如果。

“五叔說得對,沒有如果。”

所謂的‘如果’只是商恪心有餘悸的後怕,所以才會忍不住設想一下:“我也相信,不管在哪裡,不管任何時候,五叔都能找到聞輕。”

商應寒並未理會商恪說的話,徑直走到病床邊的椅子那坐下。

商恪意識到自己待在這很多餘,但他又不想走,只得走近椅子邊,壓低了聲音:“有件事得說一下,聞輕和曲可菲關係不太和,之前曲可菲找過聞輕麻煩,但今天下午她主動邀請聞輕去吃飯,這麼明顯的鴻門宴我們都能看出來,聞輕自然也不會去。

曲可菲走後,當時我和老許都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但沒想到了晚上,聞輕被悄無聲息帶走,雖然曲家大少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我猜測,應該是曲可菲安排的手筆。”

“嗯。”商應寒只嗯了聲,什麼也沒說。

“五叔?”商恪想知道五叔接下來會做什麼。

但商應寒始終未置一詞,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商恪在商家待了這麼些年,不會連他這位五叔有沒有動怒都看不出來,五叔只是善於內斂他的情緒,才不會輕易叫人看出來。

“五叔,那我……明早再來過來。”該說的都說了,商恪實在沒有繼續留下的理由。

商應寒點了下頭。

在商恪走到病房門口,手剛搭在門把手上的時候,他聽到裡邊傳來聞輕說話的聲音。有那麼一瞬間商恪是覺得自己太想見到醒來的聞輕,所以產生了一點小幻覺。

他不以為意,前腳剛邁出去,他又再一次聽到聞輕的聲音。

這次,商恪知道不是幻覺了。

……

聞輕確實醒了,還沒睜眼就聞到了屬於醫院的消毒水氣味。

她知道,她已經在醫院了。

她試著動了一下身體,才動一下,旁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醒了?”

聞輕往邊上看。

剛才醫生說過,聞輕這一覺大概會睡到明天才會醒來,這個時候突然醒來,商應寒只怔了一秒,迅速起身俯身:“想起來嗎?”

聞輕睜著眼睛不說話,很安靜。

這樣異常安靜的聞輕,讓商應寒心口發慌,他掬著她的臉,輕聲問:“不記得我了?”

撞擊頭部有百分之一的機率導致失憶,醫生說,她只造成了輕微的腦震盪,只需要安靜多休息就好,不會有失憶的機率。

即使有醫生的保證,這一刻,商應寒還是心口發慌。

聞輕看出五叔的緊張,小心翼翼喊了聲:“五叔。”

伴隨著話音落下。

商應寒緊繃著的神色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此時商恪轉了個身,疾步走回病床邊,看到被五叔扶著靠坐起來的人,他急切的喊了聲:“聞輕?”

聞輕抬頭循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看到商恪一臉驚喜的站在那,聞輕指了指病房裡的小沙發:“你來看我嗎,我挺好的,你自己坐,喝水自己倒。”

聽到她一連貫的話,商恪懸著的那顆擔憂的心,這才鬆懈了下來。

“你沒事就好。”他慶幸的語氣裡夾雜著悵然。

聞輕這次醒來,整個人的精神氣肉眼可見的好了很多,那張原本蒼白的小臉上也慢慢回了血色。

她見商恪這麼擔憂自己,對他笑了一下:“我身體跟鐵似的,就暈了一下,其實一點沒事。”

她這說話的語氣,就好像受傷住院的不是她。

手還不安分,抬起手就摸額頭。

商應寒:“別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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