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像的兩個人!

即使有,也不會有這麼多的巧合。

所以她一定是款款……

一定是……

“款款?”

“款款?”

曲鬱塵小心翼翼捧著聞輕的臉,激動而固執的試圖叫醒她:“你醒一醒,款款,你醒一醒?”

這時,阿深低聲提醒道:“曲先生,她現在需要送醫院。”

“那你還不快備車!”曲鬱塵情緒忽一下子失控,厲聲吼道。

阿深凝眉,從曲先生忽然變得激動的反應猜測,難道是綁錯了人?

如果真是綁錯了人,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至少,她能逃過今晚這一劫。

一想到,阿深的心情竟也輕鬆了一些。

曲鬱塵將昏過去的聞輕抱起來,沉聲道:“備車!立刻聯絡最近的醫院!!”

正要起身時,阿深卻拉住了聞輕的手臂,低聲喊道:“曲先生,她手臂上也受了傷。”

曲鬱塵這才注意到,懷裡女孩的手臂上有一條傷口,這傷口足有一指長,血悄無聲息的順著手臂往下流,低落在地毯上,剛才誰也沒發現。

直到被曲鬱塵抱起時,阿深才注意到。

應該是剛才被撲倒時,聞輕為避免手中的短刀真的劃傷曲可菲,收刀卻划向了她自己的手臂。

再加上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阿深那蓄力的一撲,將她和曲可菲撲在地上後第一時間做了曲可菲的肉墊,聞輕沒有任何防撞措施直接撞在了沙發腳上,導致她直接暈了過去。

阿深從褲兜裡拿出一個深色護腕:“曲先生,容我替她纏一下,防止血流太多。”

不等曲鬱塵點頭,阿深的動作很快,也很麻利,半分鐘沒到就纏好了。

他說:“好了,曲先生。”

曲鬱塵看著地毯上蓄成一團暗黑的血跡,目光森然的瞪了阿深一眼:“你最好祈禱她沒事!”

阿深抿著唇,形如柳葉。

他什麼話也沒說,以最快的速度去備車、聯絡就近的醫院。

而此時,坐在沙發上的曲可菲,眼睜睜看著她哥哥不僅親自把聞輕抱起來,還準備親自送聞輕去醫院,她要瘋了,大聲喊道:“哥——!!”

然而,此刻的曲鬱塵滿心繫著懷裡的人,哪裡還聽得到曲可菲的喊聲。

他抱著聞輕出去的時候,滿臉緊張和擔憂。

這一幕幾乎刺痛了曲可菲的雙眼。

對她來說,簡直不敢置信。

她哥都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她!!

可是,她哥為什麼會突然這麼緊張聞輕?

不可否認聞輕是長了一張狐狸精的臉,難道她憑這張臉,一眼就把她哥迷心竅了??這不可能!她哥從來都不是那種見誰漂亮就喜歡的人。

“哥!哥!你去哪!”

曲可菲從沙發上下來,氣急敗壞的怒吼道:“我才是你妹妹!你為什麼護著一個外人!”

人已經走遠了。

“你,還有你!”曲可菲指著邊上的那兩個手下:“去給我攔住他們!”

那兩個手下面面相覷,剛才的情況他們不是沒看到,去備車的是深哥,親自抱那個女人出去的是曲先生,他們怎麼敢去攔人啊??!

“都聾了嗎,我讓你們去攔住他們!去啊!”曲可菲吼得眼眶都紅了。

但沒有人聽她的話。

現在無論曲可菲怎麼大吼大叫,都不會有人搭理她。

沒辦法,曲可菲只好自己追了出去。

不過在追出去之前,她撿起了地上的那把短刀,刀刃上面還沾著聞輕的血跡……一想到剛才聞輕用這把刀威脅過她,曲可菲就恨不得再給她一刀。

……

維納斯會所是燕京較有名的一個高檔會所,進出大多都是達官顯貴。

而今晚,會所來了許多人。

這些人穿著清一色的保鏢著裝,他們一入場,甚至沒有經過會所管理的許可,強勢開啟地毯式的搜尋,打破了會所許久以來的寧靜。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心知今晚不太平。

商恪滿臉焦急的站在商應寒身邊。

他一邊緊張的往樓上張望,一邊擔憂的問:“五叔,聞輕還在這裡面嗎?我會不會晚來了一步?那些人也不知道什麼來頭,萬一他們……”

商應寒眸色沉沉,睨了碎嘴的商恪一眼:“管好自己的嘴。”

商恪也知道自己多嘴了,可他實在是太擔心聞輕,好好吃頓火鍋,一個下樓的功夫,聞輕就不見了。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連監控都提前處理得乾乾淨淨。

不讓他們有一絲馬跡可循。

一想到聞輕此刻可能遭受著什麼非人的對待,商恪的心臟就如同針刺一樣,密密匝匝的蔓延。

“五叔,聞輕不會有事的。”

“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一定不會……”

商應寒並未理會關心則亂的商恪,他抬頭望著樓井的玻璃穹頂,眸底沉寂如夜幕的暗湧將襲。

有一行人下樓了。

那一行人中,為首的男人懷裡抱著個年輕女人,女人看起來好像暈了過去,這距離看不清面貌,只見男人神情緊張極其擔憂。

商應寒眯了眯眸,抬了一下手示意。

身手的保鏢極其迅速的圍上前,擋住了那一行人的路。

商恪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五叔朝那個方向大步流星走去。

“五叔…”他默唸了一聲五叔,然後緊隨其上。

曲鬱塵沒想到會被攔路,對方看起來明顯比他們的人多很多,第一反應他以為是衝著他來的,但是在看到商應寒之後,曲鬱塵愣了一下。

沒想到會在這裡,再次見到商家那位。

“商五爺。”

這是在燕京,在他商應寒的底盤,曲鬱塵自然拎得清楚該怎麼稱呼。

他客氣的稱呼了聲商五爺。

卻見商應寒對他根本視若無睹,走過來的這幾步,他目光一直緊鎖在他懷裡的女孩身上,直到走近,曲鬱塵能明顯的感覺到一種磁場上的壓迫感侵襲而來。

“五爺,你——”

曲鬱塵來不及把話說完,只見商應寒什麼話也沒說,直接伸過手來抱他懷裡的人。

曲鬱塵好不容易才見到曲款款,即使這個好不容易是陰差陽錯,但就現在的情況,他自然不會就這麼把人給了商應寒。

他抱著聞輕的手收緊,沉聲道:“這是我的人,五爺請自重。”

“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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