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殘照,日暮漸沉。

跨國列車穿過廣袤的大草原,疾馳在華國邊境。

VIP列車車廂內,聞輕從醒來後就一直趴在窗前,透過列車車窗望見外面的大草原,邊境全貌帶來的視覺震撼,抵消了她此刻糟糕的處境,心境有一絲變化,不再像最開始那樣壓抑。

這時,身後伸過來兩隻修長的手,將她罩住。

聞輕身體一僵,一動不動。

直到那兩隻手拿開,她低頭側目,看到自己肩上,搭了一件曲鬱塵剛給她攏的披肩。

“款款,出國的景色從這裡只是開始,接下來,我們會在列車上歷經六天五夜,途徑四個國家,四十六個站點,中途你會看到此生都難以忘記的美景。”

說話的是曲鬱塵,他正坐在聞輕對面。

白襯衣,棕色長褲,黑色皮鞋,衣冠楚楚,芝蘭玉樹。

他唇角噙笑,眉眼溫柔似水,抬手推了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像一個斯文儒雅的先生。

聞輕要是不認識他,第一眼肯定也這樣認為了。

“款款,你對接下來的六天五夜期待嗎?”曲鬱塵問道她,那樣的表情好像是在期待聞輕的回答。

期待聞輕的回答跟他想的一樣。

聞輕知道這個人溫柔的面具下,掩藏怎樣惡劣的一面,但凡她肚子裡沒有小豆芽,她早跟他撕破臉了,可是為了小豆芽,她硬著頭皮回答違心的話:“期……待。”

曲鬱塵:“我知道款款不情願說期待,我們的未來還很長,你總會接受我的,我有這個耐心,也有信心相信你會愛上我。”

聞輕:“……”

曲鬱塵給她倒了杯水,遞給她,溫柔的說:“喝點水,你醒來到現在只喝了一口水。”

聞輕剛要伸手接,曲鬱塵半個身子忽然前傾。

聞輕受驚,身體僵著一動不動,眼看著曲鬱塵捏著水杯的手就要喂到她嘴邊時,聞輕立馬按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接過那杯水:“我自己喝就好。”

曲鬱塵視線落在她按在他手腕上的那隻手,靜默片刻,他說:“就當是,款款第一次主動親近我。”

聞輕立馬收回手。

曲鬱塵眼底一閃而過一抹失落,他明知故問道:“款款怕我?”

聞輕嚥了下口水,口不對心回道:“不,怕。”

曲鬱勾唇笑了,並不是因為聽到聞輕這個回答開心而笑,他很清楚她有多怕他,一切不過是偽裝罷了,瞧,多麼拙劣的演技。他慢慢往後靠,抬手取下架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放在一邊。

日暮漸沉的光透過玻璃,折射在金邊眼鏡的玻璃片上。

聞輕看著曲鬱塵,這是他原本的樣子。

聞輕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把我擄走,外公知道嗎?”

曲鬱塵實話實說:“不知道。這是我的個人計劃,我怎麼會讓別人知道呢。”

“你這樣做,終究會被外公知道,你有想過會是什麼後果嗎!”

“那又如何?”

“……”聞輕噎住。

曲鬱塵嘴角的笑意擴散開來:“爺爺他老人家早已經知道我對你心思,因此要讓我去聯姻,以此來歇了我的某些念頭,呵……他老人家也真是的,自己年輕時風流沒留住真愛,如今卻要阻止自己的孫子追求真愛,這又是什麼道理呢?”

他自問自答:“按理說,他老人家的遺憾,不應該重蹈覆轍在我們這一輩身上,本就與我們無關,可他非要把他的不幸強加在我身上,讓我也像他一樣此生都不能把摯愛留在身邊,多好笑的笑話啊,可惜了,我不是他,也不會走他走過的路,重蹈他的覆轍。”

聞輕聽不下去了:“可我們是表兄妹,我們有血緣關係!”

曲鬱塵給她的回答還是那輕飄淡然的四個字:“那又如何?”

聞輕怔住。

在曲鬱塵的世界觀裡,喜歡便要得到,不管是人還是事物,向來如此。他喜歡曲款款,不在乎兩人之間的關係,只要和她在一起就夠了。

如果聞輕非要一個合理的說法,他便告訴她:“在古代,在歐洲中世紀,在遙遠的古埃及,這樣的關係再正常不過。”

聞輕沒好氣:“你要是這麼舉列子,我能說什麼。”

古代就不說了。

歐洲中世紀,伯爵家族裡面為了保證基因的純正,甚至是哥哥和妹妹。

古代及就更不用說了……

曲鬱塵滿意的欣賞著聞輕臉上,因惱羞成怒,而生動無比的表情,他就喜歡看到這樣的她。當聞輕發現曲鬱塵在盯著她看,她很不自在的撇開臉。

曲鬱塵失笑,換了個話題:“你到現在都沒有問過我,是怎麼找到你的,你想知道嗎?”

聞輕:“我不想知道。”

“你為什麼不想知道?”曲鬱塵輕聲問她。

聞輕搖頭:“我不想為已經發生的事情反覆討論,所以知不知道對我不重要,對你來說,重要的是我已經在你手上了不是嗎。”

“不是在我手上。”曲鬱塵糾正過來:“是在我身邊。”

聞輕輕嗤了聲:“意思不都一樣嗎。”

“不一樣。”曲鬱塵一字一句說:“落到我手上的,只會是我的敵人,款款,你不一樣,你在我身邊,是以愛人的身份。”

聞輕臉色驟然一變。

平靜了這麼久,她終於沉不住氣,怒道:“我有愛人!你才不是我的愛人!”

曲鬱塵眉心舒展開,可以看出來他此時的心情還不錯:“款款,你得接受這個現實。”

“現實是什麼?”聞輕激動的起身,顧不得自己應該冷靜,她歇斯底里怒吼道:“現實是我已經結婚,我已經有愛人,有幸福的家庭,我的未來是我和我的丈夫一起度過,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憑什麼你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喜歡你!少自作多情了!”

話音落下。

曲鬱塵臉上的笑意慢慢淡去。

他就這麼平靜的注視著情緒差點失控的她,良久,才緩緩開口,平靜的說道:“情愛本就迷人,深陷其中便不可自拔,我愛你便是我全部的真心,亦不會比他差。”

他直視著她的杏眸,緩緩站起身來,走近她面前。

聞輕後退,他便一步一步逼近她面前。

直到她無路可退,後背是廂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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