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輕哭喪著臉,秦壑也知道不該問了,點頭表示:“沒問題,等會有車來接我,我時間寬裕可以送你回去。”

聞輕雙手合十:“謝謝!謝謝!”

秦壑目光瞥向站在邊上的荀叔。

荀叔這是不待見嫂子嗎?

嫂子都說要離開莊園,居然都不安排車給她,甚至一句都不提。這也太奇怪了,而且荀叔這麼不待見嫂子,寒哥知道這事兒了嗎?

秦壑總覺得怪怪的!

但這種奇怪又沒法具體形容出來。

要說以寒哥在乎嫂子這程度,莊園裡誰敢給嫂子臉色看?!而且,寒哥回老宅住去了,竟然也沒有告訴嫂子一聲,看她剛才的反應就知道不是裝不知道,而是真不知道。

難道說,寒哥對她膩了?

這個想法從腦海裡冒出來的瞬間,秦壑頓時正襟危坐,要真是的話,那這聲嫂子怕也得在不久之後就得改口了。

飯後,聞輕搭上了來接秦壑的車一起離開。

車上,秦壑提到昨晚的事,正兒八經跟她道了個歉,聞輕當然不是計較的人,擺擺手說:“秦先生的酒品還算不錯的,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秦壑見她這般大度,心裡對她也有幾分服氣。

他順便提了一嘴當初程菱乾的蠢事,作為表哥,而且當初也是因為他的關係程菱才能進公司,所以在這件事上,秦壑也跟聞輕道了個歉。

聞輕訝然:“程菱是你的表妹?”

秦壑說是的。

聞輕說:“拍賣會之後我就沒有再見過程菱,而且,秦先生不必特地因她跟我道歉,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秦壑點點頭,既然聞輕發話了,他便閉口不再提這事。

秦壑讓司機把聞輕送到天樾再去公司。

彼時商應寒已經在公司了,馬上就是一場會議,秦壑也來不及說昨晚的事,就擱著晚點再提,這一擱就是一整天。

從公司出來的路上,秦壑才提起了昨晚的事。

商應寒淡淡的語氣:“我知道。”

秦壑見商應寒態度這麼淡然,並沒有很放心在心上的意思,於是多問了幾句。

商應寒並未回答。

秦壑的話一茬接著一茬說:“我聽說女人在感情上是有些作,有時候甚至作得有些過了,難免會讓人受不了。我是覺得吧,如果你不想繼續這段感情,乾脆……”

“你話太多了。”

商應寒側目睨了秦壑一眼,這一眼裡帶著警告。

秦壑表情訕了訕,

老白將車開來,停在那下車等待。

見商應寒出來,立即拉開車門。

秦壑想著自己還沒把事情交代完,還想說什麼,商應寒抬了下手,秦壑一看這手勢,只好老老實實閉上嘴巴。

這感情是出了點問題。

在秦壑看來,商應寒這麼些年都單著一個人,在三十而立的年紀好不容易對一個女孩子上心,居然也沒能開花結果。

嘖,還有點可惜。

不過小嫂子挺好的,不僅漂亮,性格也賊好,相處起來十分愉快。

這樣的女孩子他怎麼就遇不到呢,如果說……要是他先遇到小嫂子,說不定早都把人娶回家了,這樣招人喜歡的女孩子不早點娶回家,是會被別人惦記的。

……

聞輕忙完一天的事情,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疲憊。

她一整天心情都沉悶悶的,大概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讓她心情轉好的事情發生了。

蘇慈宴今晚在家。

聞輕回到家一看到她,一整天惆悵沉悶的心情得到了好大的緩解,她有些急切的走上前,雙手扒拉在她胳膊上:“我總算看到你了。”

蘇慈宴頂著跟她一模一樣但卻面無表情的臉:“找我有事嗎?”

聞輕想問的事情很多,現在實實在在看到蘇慈宴後,又不知道該問哪一句了,先把包包一放,拉著她坐下來:“我們慢慢聊。”

蘇慈宴拒絕了:“我還要出門,沒太多時間陪你聊天。”

聞輕問道:“你不會是去老宅吧?”

蘇慈宴挑眉,臉上流露出幾分意外:“你怎麼知道?”

聞輕:“……”心口哇的一下涼了……

她回莊園遭受到的待遇,讓她一整天心情都沒緩過來,偷偷在心裡罵了商應寒幾百遍,可即使是幾百遍也沒捨得罵重了。

可惡,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是個戀愛腦!

現在得知蘇慈宴去老宅,聞輕的心,那叫一個涼。

蘇慈宴見她露出如此失落的表情,繼續說道:“五叔最近都帶我回老宅那邊住,他說,以後我們要結婚,總要讓我先習慣習慣住那邊。”

聞輕擺擺手:“好了我知道,你別說了。”

“你不是想知道嗎,我告訴你了啊,五叔最近對我很是上心,我們的感情也如膠似漆。昨晚我們住在老宅,我跟他不過撒了撒嬌,說怕別人進我們的婚房,他便讓人守在莊園的婚房外面,以防止別人進去我們的婚房……”

蘇慈宴目光如炬的看著聞輕,問道:“你不會悄悄去了莊園了吧?”

聞輕:“……”

她不確定蘇慈宴是試探她,還是真的知道她去了莊園。

可她這番話,哪一句對不上?

都對上了!

她昨晚真的進不去婚房。

即使她說自己是商太太,也進不去。

蘇慈宴問她:“你還想知道什麼嗎?我和五叔相處在一起的細節?這細節說起來可就耽誤時間了,五叔在等我呢,等我回來再跟你說細節怎麼樣?”

聞輕沒反應。

蘇慈宴輕笑了聲:“那我走了。”

“等一下!”

蘇慈宴剛轉過身。

身後聞輕喊道。

聞輕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蘇慈宴有可能是騙她的,不要信,但是心口還是沉悶悶的難受,她努力壓制這份難受,走上前攔住蘇慈宴的去路,問道:“……能說一下那天晚上,你和商恪都聊了什麼嗎?”

“那天晚上啊……”蘇慈宴的表情好像是在認真回憶那天晚上的事情。

回憶具體了,她這才對聞輕說:“商恪在找一個人,找了很久很久都沒有找到,他覺得這個人是你,我覺得不是,他就不高興了,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聞輕聽著覺得這話怎麼對不上,甚至覺得蘇慈宴在忽悠她。

商恪會因為她說不是那個人就發那麼大的脾氣嗎?

這說不通啊……

“商恪有說了為什麼找那個人嗎?”她問道。

蘇慈宴搖搖頭:“沒有,他只說他在找這個人,這個人會編織草,編什麼草螞蚱之類的,我說我不會。”說完,又問聞輕:“你會嗎?你應該不會吧!”

聞輕:“……”她還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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