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輕沒那麼迷糊,聽懂了他話裡的弦外之音。

她嘗試著慢慢轉過身,而他橫在她腰間的手突然摁住她:“別動,就這樣,陪我睡一會兒。”

聞輕小聲問:“五叔,我能轉過來嗎?”

整個臥室裡都安靜了!

聞輕聽不到他的聲音,也不管他覺得可不可以,小心翼翼壓著他的臂膀轉過身來躺著,這樣一來就和他面對面躺著了。

“為什麼要轉過來?”頭頂轉來他的聲音。

聞輕心裡想的是,轉過來方便她等會起來,因為背對著他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睡著,只要這樣面對面看著他,就知道他有沒有睡著了。

起來的時候也不怕壓著他,多方便。

心裡想歸心裡想,她嘴巴還是很甜的:“這樣面對面更有安全感嘛,嘿嘿。”

最後那聲‘嘿嘿’她自己都覺得過於猥瑣了。

“忽悠我這一套,你倒是拿捏得越來越來爐火純青了。”他的聲音聽得出來是愉悅的。

安全感往往都是從身後擁著,自己被包裹著,會覺得安全感十足。

她沒想到商應寒一下子就看穿了,只好老實說:“五叔,我其實一點都不困,而且我不困的時候總會翻來覆去的容易弄出一些動靜,我怕會吵到你午休的。”

“沒關係,至少是你吵著我,不是別人。”他還說:“等我睡著你就起來。”

聞輕問:“要是你睡不著呢?”

他低聲笑了笑,那樣的淺笑聲如黑夜裡潺潺流動的溪水那樣動聽:“那你哄我試試?”

聞輕慢慢從他懷裡抬起頭,望著他泛著淡青色的下巴:“哄?要怎麼哄?”

她壓根不知道要怎麼哄一個成年男人睡覺!

而且下意識的把他的話當了真,並沒有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他將頭低下來,灼熱的呼吸落在她額頭上,有些熱,還有獨屬於他的氣息,是成年男人濃郁的荷爾蒙。她又開始緊張起來,伴隨著額心落下一枚溫熱的吻,聞輕呼吸都輕了。

“五,五叔……”她怯懦小聲的喊他。

“睡吧。”

他將她往懷裡攏了攏。

這個懷抱將她壓了滿懷,這會兒聞輕又開始慶幸自己沒有化妝,不然這麼個抱法,她的粉底全擦他襯衣上,還能印出半張臉來。

她輕輕嗅了嗅,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覺得很安心,本來沒有睏意,被他這麼抱著睏意來得很快,眼皮兒一下子就重了起來。

什麼時候睡著的她不知道,但她醒來的時候,商應寒還睡著。

她迷迷糊糊在他懷裡蹭了蹭,腦海裡浮現出那天在醫院,也是在他懷裡這樣醒來。她好像真的一點都不怕他了,甚至潛意識裡已經開始習慣他的親近,習慣和他相處的氛圍。

她也不知道這是好的徵兆,還是壞的徵兆。

但她確定自己並不排斥和商應寒靠近。

甚至能絲毫沒有警惕的在他懷裡就這樣睡著。

聞輕就這樣想著事情靜靜的躺了一會兒,等她想起來的時候,發覺到腰上橫著他的手,她小心翼翼拿開他的手,才慢慢坐起身。

回頭看了看他,深深的發現,商應寒閉著眼睛睡覺的時候,跟睜著眼睛和她說話的時候一樣迷人。

此時她腦海裡像彈幕一樣飄過一句話:

——啊啊啊啊她老公好帥啊!!

彈幕有一條就有兩條,她腦海裡很快又飄過了好多條彈幕:

——這麼帥的男人竟然是我老公!

——最帥的長輩成為老公是怎樣的心情!

——我的一婚是他真的太值了!

——這顏值看一萬遍都不嫌膩!

……

隨著彈幕一條又一條從腦海裡飄過,聞輕慢慢抬手,扶著額頭。

她有病!

明明不是顏控,居然還是被商應寒的神顏迷得神魂顛倒!

又不是沒見過帥的男人!

——可是,這是她老公誒!!!

聞輕想著想著忽然就傻笑了笑,完全忘記了自己不要發出聲音吵到他睡覺。

她以為他沒有醒,慢慢趴下來手肘彎起來托腮,想趁著現在仔仔細細的欣賞一下他的睡顏。

一看就又入了神。

從小長大的環境裡,聞輕見過很多長得好看的男人,三個哥哥,哪一個不俊美帥氣?就連小時候的玩伴裡也有很多帥氣的男孩子,她見多了也就免疫了。

在她的記憶裡,第一次見到商應寒,是在商家的大院。

那時候她年紀還小,坐在門檻上編草螞蚱和草蜻蜓,每次商應寒路過都會看她一眼,有時候他會走到她面前來,問她編的什麼,她就給他看自己編織的草螞蚱和草蜻蜓。

他看過之後會還給她,板著臉說:“編得很好,下次不許編了,門口的棕櫚樹葉快被你摘光了。”

她有點怕他,因為他板著臉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惹,可是她天生又乖嘴又甜,喊人也好聽:“哥哥,我保證下次不薅了。”

他略微一怔,默了幾秒後糾正她的稱呼:“我是你長輩,你得喊我叔叔。”

那時候聞輕以為他誆自己,明明看著跟自己哥哥差不多年紀卻要喊叔叔,什麼道理?

她不理解!

所以她沒有喊叔叔,心裡甚至一直在想他為什麼騙自己喊叔叔。

雖然她嘻嘻哈哈的笑著答應了不去薅棕櫚葉,可是等他走了,她又繼續去薅棕櫚葉。

有一天他剛從她面前不遠處經過,看到她手裡的棕櫚葉,便停下了步伐。聞輕知道自己被抓現行了,一把將手裡的棕櫚全部丟開,好像不是自己薅的一樣,試圖毀滅罪證。

商應寒走過來,彎腰將她丟掉的那一把棕櫚葉撿起來,俯視的目光睨著她。

他冷著臉的氣場狠狠地把她嚇到了。

她當時連賣乖都不敢。

“我有沒有提醒過你,不許去摘棕櫚葉?”

他質問的語氣明明沒有很重,可壓迫感讓她幼小的心靈經不住唬,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聞輕害怕商應寒。

怕這個跟自己哥哥差不多年紀的長輩!

她認錯,但他並不買賬,板著一張臭臉說:“還有下次,不許再踏入這裡。”

她在心裡負氣的哼了哼,心想,他說不讓來就不讓來嗎?她偏要來。但她嘴巴很乖,保證了下次不會,他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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