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應寒問她:“是不是很難選擇?”

聞輕有些心慌,眼神閃躲著避開他炙熱的目光:“我只是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為什麼要選擇……”

他的聲音被夜色湮沒:“你的家人,總有一天會回來接你。”

聞輕沉默的咬著唇瓣,咬得力道遊戲重,唇瓣失了血色……她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讓自己浮躁的心情平靜下來,她跟他結婚也是出於尋求庇護,可是她好像越陷越深了……

這才多久,她竟然就陷在了他的溫柔鄉里。

一想到有一天要和他分開,她心裡就止不住開始難過……

她有力的聲音說:“五叔,雖然我們是協議結婚,但也並不是……不是……”她說到一半,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情緒有些混亂。

商應寒還是當初承諾她的那句話:“既是協議結婚,往後只要你想離開,我會讓你走,說到做到。”

不知道為什麼,聞輕聽著這話有點氣:“為什麼不攔呢?好歹阻止一下啊!五叔你這樣灑脫的放我走,會讓我覺得你根本不愛我。”

這語氣裡帶著一股子較真的勁兒。

她在較真。

她自己說完了才意識到,有點不好意思的垂下頭,聲音也不似剛才那麼清亮,有些甕聲甕氣的道:“我只是覺得,好歹夫妻一場嘛,而且我也沒有想過以後要二婚……”

商應寒低頭親了親她額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聞輕順勢就貼近他懷裡,傲嬌的哼了哼。

這晚聞輕睡得很踏實。

商應寒到底是人性還在,今晚沒有要她。

不過經過這一晚的交心相談之後,聞輕對商應寒也更親近了,相處間不再像之前那樣生分客套。稱呼上她一時半會還改不了口,她覺得稱呼改不改都無所謂,在床上也沒少喊老公……

……

接下來這段時間,聞輕心情都特別好。

她不知道是因為心情的心理作用,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明月故里》接下來的幾天拍攝都非常順利。商恪見到她雖然一貫都冷淡,但沒有像之前那樣說一些難聽的話膈應她。

蘇蜜莎除了拍戲時兩人同框以外,平時幾乎不會出現在她面前。

聞輕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蘇蜜莎明顯有點怕她,商恪則是臉色深沉、心事重重的樣子,不過這些她都沒去關心。

她飾演的龍伶只是一個小配角,在劇組待不了多久,拍完戲殺青了也也沒認識劇組多少人。

龍伶的戲份殺青那天,徐導特地給她送了一束花。

這待遇是少有的。

因為徐以安很看重她。

不止徐以安,許晉易也特地準備了一束花,美其名曰:“這是你的經紀合約簽到我手上的第一部戲,雖說只是一個小配角,但作為一個演員來說,任何一個角色都是見證你演技成長的重要角色之一。”

聞輕大為受教。

捧著兩束花跟徐導和許晉易一起拍了張合照。

蘇蜜莎讓自己的助理給聞輕送來殺青禮物,助理對聞輕說:“莎莎姐說祝你殺青快樂,希望以後有機會一起合作新戲。”

後面那句話是助理自己補的,實在是‘殺青快樂’四個字太簡短了。

聞輕看著那包裝就不便宜的袋子,沒想到蘇蜜莎還送自己殺青禮物,心裡有些感動,說:“她現在方便嗎?我跟她道個謝。”

助理點點頭:“方便的,莎莎姐在背臺詞,半個小時後她還有兩場連著拍的戲。”

聞輕把花給了許晉易暫時保管,許晉易接過的時候笑著說:“給你安排的助理是該提上日程了。”

今晚回去就跟那個挖來的林小知談談薪酬問題。

聞輕跟著蘇蜜莎的小助理來到她休息的地方,此時蘇蜜莎確實在背臺詞,她沒想到自己助理把聞輕領過來了,刷的一下起身。

起猛了,差點摔倒。

小助理趕緊扶了一把,蘇蜜莎擺擺手:“沒事沒事,我沒事。”

小助理心想,作天作地的莎莎姐,為什麼會怕這個新人演員呢?難道說這個新人演員的背景很強大嗎?可要是背景真的很強大,怎麼會演這麼小的小角色。

不應該出道即潑天資源嗎!

莎莎姐背後就是有金主罩著,所以現在部部新戲都是女一。

蘇蜜莎把自己的椅子拎到聞輕這邊來:“你坐。”

聞輕:“客氣了。”

蘇蜜莎乾笑道:“畢竟我們同一個劇組拍戲,都是應該的。”

聞輕說:“我過來是想跟你說聲謝謝,謝謝你送的殺青禮物。”

蘇蜜莎擺手又搖頭:“不客氣,你喜歡就好。”

出手就是一個大幾萬的包,別說兩人不是要好的朋友,連普通朋友都算不太上,一個殺青禮物是大幾萬的包,該說蘇蜜莎她出手闊錯還是怎麼回事……

蘇蜜莎看出聞輕所想,解釋道:“包什麼的都是小事,主要想交個朋友,我啊,不差錢。”

聞輕問出心中疑惑:“我發現那天之後,你好像很怕我?”

見到她就跟老鼠見了貓,只要不同框拍戲,就離她遠遠地,絕不在她眼前瞎晃。

蘇蜜莎很想點頭承認說:是,我怕你,我很怕你!

但是她不能這樣說。

她也不敢告訴聞輕,那天回去後,她被威脅了……

明明她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看得好好的,畫面突然切換,上面出現一個奇怪的人,還說了一堆警告她的話,她當時快嚇死了,正要報警的時候,金主突然打來電話,金主那邊一通警告之後,蘇蜜莎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原來她所遭遇的那些驚嚇,都是因為她招惹了聞輕。

聞輕的背景,是深不可測的可怕。

蘇蜜莎已經沒心思去了解聞輕是不是和商恪的叔叔結婚,或者是不是商恪嬸嬸,她只知道,以後要儘量遠離聞輕,靠近她就是靠近危險。

那把飛來的匕首,就是第一個警告。

聞輕看蘇蜜莎臉色有些慘白,心想可能確實發生了什麼事,估計問了她也不會說,便沒問,道完謝就走了。

回到許晉易身邊時,她嘀咕道:“蘇蜜莎看起來很奇怪。”

“整個劇組都發現了,這幾天很是安分,連徐導都詫異她這幾天怎麼消停了,我去打聽了一下,好像是她背後的金主出了點事。”

金主出了事,演員也會被殃及。

這就解釋得通,為什麼蘇蜜莎最近那麼安分。

可聞輕覺得有點奇怪,那天她被蘇蜜莎針對,之後飛來一把匕首插在蘇蜜莎包包上,明顯是警告,隔天蘇蜜莎就消停了,還傳出金主出了事的訊息……

暫時想不明白,她就沒多想。

許晉易開車送她到公寓樓下,兩人坐車裡聊了下部戲進組的一些瑣碎事,聊了許久聞輕才下車。

她在離開劇組之前就跟商應寒發過微信,今天要回公寓拿點東西,也說了是許晉易送她回家,商應寒回覆她晚點過來接她。

聞輕高高興興的抱著兩束花,和一個禮物袋乘電梯上樓,到家門口時,發現她家門是虛掩著的。

她擰眉狐疑,難道五叔已經過來了?

她開啟門進來,抬眼,便看到一個繫著圍裙的女人正她家做衛生,聞輕心想自己什麼時候請鐘點工了,走上前喊她,那人聽到動靜回過頭來。

聞輕看到那個女人的臉之後,懵了。

“你是誰?”

她驚問道。

眼前那個女人,有一張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幾乎可以說是完全一模一樣,不對……是她眼花了嗎,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跟自己長得完全一樣的人,從頭到腳,細微到表情到頭髮長度都一模一樣……

這特喵的是克隆人嗎!

差點嚇死她!

只見那個女人揚起詭異的微笑,一字一句說道:“我、是、你、代、替、你、的。”

聞輕表情一抽:“你在開玩笑吧,你代替我?你怎麼可能代替我!即使我們長得這麼像,但我們性格不一樣吧,還有,你哪來的?怎麼會有我家鑰匙。”

那個女人有條不紊回答她:“我可以學習,模仿你。還有,從今往後,這也是我家,因為我叫聞輕。”

聞輕:“……”

轟隆,此時仿若有一道驚雷劈下來。

學習她?

模仿她?

還要代替她!

甚至連她名字都拿了去。

聞輕一百個不理解。

這時,露臺那邊傳來細微的動靜,聞輕朝那邊看過去,當她看到那一頭讓她記憶深刻的銀短髮時,聞輕的表情已經有些崩了:“如心大師,你怎麼也在我家?”

她指著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人,又指向銀短髮男人:“你們怎麼進來的?”

銀短髮男人闊步走來:“你猜。”

聞輕後退了幾步,剛才看到自己的同款都沒慌,卻在看到如心大師之後,已經開始心慌了:“你,你,你該不會是來把你贈給我的那幅畫偷走吧?”

要真是偷走就好了,就怕來者不善。

銀短髮男人腳下沒有絲毫停頓,直直朝她走來。

聞輕驚慌失措轉身就要跑,手腕被銀短髮男人攥住。

‘嗡嗡嗡-’

也不知道是有多巧,偏這時候她手機響了,心裡預感這通電話是商應寒打來的,正要摸出手機,卻被銀短髮男人搶先一步,搶走了她的手機。

“喂,我的手機!!”

已經晚了。

銀短髮男人將手機丟給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手裡,嘴角掛著的笑容分外寵溺:“是時候給你展現一次我的作品了。”

聞輕還沒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

就見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接起了這通電話,然後模仿她的語氣和口吻對著手機裡的人喊道:“五叔。”

聞輕頓時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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