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場中,夜未央從迷霧中跌了出來,渾身面板血肉消失了超過70%,就如同被剝了皮的牛蛙,正趴在地上大口的吐著血。

全靠絕對掌控維持著生機,也正因如此,他向神明支付代價的極限要遠高於其他神眷者,而這些傷勢,他沒法靠自已修復。

立馬有醫護人員衝過來為夜未央緊急止血,抬到擔架上往場外搬去,然而鮮血已然洇溼了白布。

觀眾們皆震撼的望著這一幕,很難想象那個無敵的絕世天驕,前八輪甚至都沒受過傷的狠人,竟然跟任傑拼成了這個樣子。

絕世天驕,依舊被任傑給擊墜了啊?

躺在擔架上的夜未央並沒關心自已的傷勢,而是歪頭望向觀眾席,傳音道:

“再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在團體賽中…”

然而刃心卻搖了搖頭:

“不重要了,他的表現足矣說明一切了,接下來的事,便交給教會來辦就是了…”

“不過我要提醒你一點,不要去做無謂之事,更不要作死的干預教會行動,教會能成就你,也能毀了你…”

“立下的神諭乃是神明傳達的旨意,神明的意志,不可違背,任傑必須要被聖祭!”

夜未央咬牙掙扎著起身,還想再說些什麼,可觀眾席上的刃心已經消失了,甚至並未引起旁邊人的注意,好似他從未存在過。

只見夜未央無力的癱軟在擔架上,血拳緊握,眼中滿是無奈…

自已只是個小破爛神子,於教會中根本沒足夠的話語權,這些事也並非夜未央能決定的了的…

總有一天,我會徹底改變這一切的…

一定…

即便是夜未央,也有自已的追求與堅守,只是現在的他,依舊不夠強大。

既然是任傑自已選擇的道路,那麼夜未央也只能讓任傑自求多福了…

其被擔架抬走了,也順理成章的加入了受害任小隊。

龐大的魔羅宮消失,試煉場恢復平靜。

可所有觀眾都在迷惑,任傑呢?

他可是本場排位賽最大的贏家,任哪兒去了?

……

只見陶夭夭大腿上的那把夢醒牌筋膜槍影子中亮起兩道紅芒,露出任傑那猙獰的笑臉。

“呦~小甜心,許久不見,我可是一直都在想著你呢,不知道你有沒有想念我啊?”

周夢醒:!!!

“呀~”

熟悉的話語聲於耳邊響起,如惡魔低語,其瞬間就炸了毛,剛風乾的褲子又被洇溼了,晶瑩的淚珠不斷地順著臉頰滑落,整個人都已經抖成了篩糠。

“惡…惡魔!不!我果然還是要去死!”

其抽出匕首,直接朝著自已脖頸猛割。

然而下一秒,任傑化作地影子就順著其衣服裡邊攀身而上,包裹她的脖頸,匕首一割,火星飛揚。

“誰讓你離我妹那麼近的?我之前說什麼來著?”

周夢醒一臉絕望,痛苦的抱著腦袋:“我…我已經跟她道歉了,求求您放過我好不好?嗚~您喜歡活埋是吧?我這就埋!”

其飛速在試煉場上刨了個坑,直接就把自已埋裡邊了,抱著肩膀躺在土坑裡瑟瑟發抖…

然而下一刻,泥土之下,任傑的身影猛的浮現,一把從其身後勒住她的脖頸,做出裸絞的動作,遏制其呼吸,讓她感受那種窒息感。

一時間噩夢中的種種經歷在周夢醒的腦海中不斷的流淌著。

其根本不敢掙扎,只是緊閉雙眼,安靜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任傑低語道:“真的不考慮一下做我女朋友麼?這麼久了…你難道沒愛上這種感覺?桀桀桀~畢竟並不是誰都能給你帶來如此強烈的痛楚~”

“不用因為小黎在看著就不敢答應,你答應下試試啊?說不定會有驚喜呢?”

周夢醒眼中早已被恐懼佔據,這…這肯定是另一種測試,要是我不答應,他或許會這麼殺了我,要是答應了,姜九黎一生氣,他指不定怎麼折磨死我呢!

“嗚~我不,您還是就這麼殺了我吧,我不想再感受更多的痛苦了。”

支付完代價的任傑一臉舒爽,像是這麼好用的代價支付姬去哪兒找啊?

都知道自已挖坑埋土了~

而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直接插進墳包裡,把正爽著的任傑從墳包裡揪了出來,正是唐朝。

只見其瞪眼道:“瞅瞅~你都給人家小姑娘嚇成啥樣了?差不多就行了嗷,一切始於比賽,止於比賽!”

任傑一聽,頓時就委屈巴巴起來。

“這不公平!”

此話一出,唐朝頓時就麻爪子了,連忙鬆手,一臉心虛,畢竟自已的確不是很公平,簡直就是排位賽中最大的黑幕。

一直想試試任傑的底在哪兒,結果的確試出來了,不過也幹廢了九個種子選手。

“咳咳~哪兒不公平了?”

任傑頓時瞪眼道:

“你們就光知道我欺負她,怎麼沒說她怎麼欺負我的?”

此話一出,一眾選手全都嚥了口唾沫,周夢醒欺負你?俺們想破頭也想不出她怎麼能欺負著你啊?

尿你頭上也算?

唐朝一聽頓時鬆了口氣:“這…這樣啊?你沒感覺有其他不公平的地方吧?”

任傑撓頭:“你是指這一路的對手分配?那倒沒有,畢竟我這任一向點子背,遇到小黎就已經花光我這輩子的好運氣了,比賽中遇到些難纏的對手實屬正常。”

“況且我不都把他們幹掉了麼?以後吹牛批也好吹啊?鵝盒~”

唐朝:???

他竟然沒覺得不對勁?甚至還有些暗爽?在某些地方,這傢伙的神經也是足夠大條的啊?

而一旁的姜九黎臉都紅冒煙了!

這簡直就是明愛易躲,暗騷難防,戳我別用情話刀,因為是真的會戳到我的啊?

陶夭夭見這一幕,不禁朝陸沉挑眉:“瞧瞧~我哥那《讓富婆愛上我》是白看的?多學著點吧嗷~”

陸沉:???

唐朝抹了抹鼻子,不好意思道:“周夢醒再怎麼說也是大夏的種子選手,未來你們或許是要成為同學的,在獵魔學院裡共度三年時光。”

“解鈴還須系鈴任,我當個和事佬,要不這事…就這麼結了?”

任傑還沒等說話,周夢醒就急了,要跟任傑成為同學?還要跟他一起共度三年時光?

他要是因為我的事情被導師給說了,以後不知道怎麼報復我呢。

其頓時就跳起來指著唐朝的鼻子罵道:“你怎麼跟我家主任說話吶?他就是欺負欺負我,怎麼啦?什麼踏馬公平不公平的?”

“主任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他無論對夢醒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我的確欺負他了,他只是報復回來,我活該!”

“主任,咱不聽他亂說嗷,他那個樣子一看就沒什麼眼力見兒~”

唐朝:=͟͟͞͞(꒪ᗜ꒪ ‧̣̥̇)?

那我走?

這個人…真的還有救?

已經激應症晚期了吧?甚至都主動維護起任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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