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很熟悉。
不僅和楊晴變成蠱怪時，身上的味道一樣。
還和今兒早姜正義帶回來的那隻貓身上的味道也相同。
不過很淡。
但秦寧的鼻子非常靈敏。
堪比獵犬。
雖然他本人不喜歡這個評價，但這是事實。
麥蘭的臉色似乎並不是多好看，雖然還在笑，只是笑容有些僵硬，等眼角餘光瞥到秦寧後，那笑容更加僵硬了。
“麥小姐見到我似乎很開心。”秦寧恬不知恥的湊上去，笑眯眯的說道。
麥蘭乾笑了兩聲。
你哪隻眼睛見到我很開心？
不過作為這裡的老闆，總不能拉著臉見人，所以麥蘭臉上笑容很快就是燦爛起來，道：“秦先生真會開玩笑，見到每個客人，我都很開心。”
說完。
麥蘭要將門徹底關上。
秦寧卻一手按在門上，笑道：“不打算請我去你的辦公室坐坐？”
“秦先生，抱歉，我有幾個顧客馬上就到。”麥蘭笑道：“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
“我喜歡當下。”秦寧的鹹豬手又是不老實的放在了麥蘭手上。
麥蘭眼中厭惡之色更甚，不過依舊只是一閃即逝，讓人無法察覺，她打量了一眼秦寧，隨後卻是身體靠近了幾分，道：“你確定要進我的辦公室？”
“麥小姐的辦公室難不成是什麼刀山火海不成？”秦寧笑呵呵的問道。
麥蘭的臉上帶著幾分的陰森：“我辦公室裡可是死過人哦。”
秦寧訝異道：“真的假的？”
麥蘭道：“我可從不開玩笑。”
“怎麼死的？”秦寧十分好奇的問道。
麥蘭眼中閃過一抹興奮刺激，道：“是被我挖了雙眼，然後將他的皮一點一點的剝了下來，你知道嗎？面板下的肌肉紋理有多麼的漂亮，那是我見過最美的畫，你一定無法想象他當時叫的有多麼的慘烈，甚至當我將他的骨頭一點一點的挖出來的時候，他還活著。”
秦寧嚥了口口水，把手從麥蘭手上挪開，道：“麥小姐真會開玩笑。”
“你覺得我是開玩笑？”麥蘭眨了眨眼，問道。
秦寧乾笑道：“不是嗎？”
麥蘭望著秦寧。
眼中笑意越來越濃，最後才是笑道：“當然是開玩笑了。”
“哈哈，玩笑就好，玩笑就好。”秦寧拍了拍胸口，道：“說實話，你剛才的眼神真的嚇到我了。”
麥蘭捂嘴一陣嬌笑，道：“不跟你開玩笑了，我的客人馬上就到。”
“麥小姐請便。”秦寧道。
麥蘭扭著小蠻腰而去，秦寧則是晃了晃脖子，看了一眼麥蘭辦公室的屋門，隨後笑了笑便是離開了。
秦寧倒是也沒再亂逛，而是到了一樓休息區坐下，拿著手機玩著遊戲，眼角餘光則是撇著來來往往的客人，差不多兩個小時後，李老道才是走了下來。
別的不說。
美容院裡的技術當真還是不錯。
老李那張菊花臉本來是枯黃乾癟的，此時卻是煥發著陣陣光澤，還有那麼點嫩，雖然還是褶子連天。
“可以啊，這效果。”秦寧忍不住驚歎道。
老李臉一垮，道：“師父，我現在就感覺心裡毛毛的，我沒被下蠱毒吧？”
“當然沒有。”秦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結賬去，晚上週正要請客吃飯。”
“嚯，大隊長還真敞亮。”
老李嘀咕了一聲。
老老實實去前臺結了賬，順便辦了會員卡，老菊花覺得效果不錯，而且以後打著在這開光的主意，會員卡必不可少，再說錢也不多，這個老土豪拿得起。
周正請客吃飯的原因倒也簡單。
昨兒個晚上青衣會一眾打手被捕，突擊審訊之下，竟有一半以上的人手裡握著人命，其中還不乏赫赫有名的通緝犯，這對雲騰警方來說是空前絕後的勝仗，一掃張宮妍死亡的負面影響，局裡領導也明白前因後果，對秦寧頗為感激，這些通緝犯的懸賞金一分錢不差的要交給秦寧，而且還讓周正請客吃頓飯，以示感謝。
秦寧對此也沒推辭。
和老李出了美容院後，就直接打車去了飯店。
周正這次也是下了血本。
找了一家高檔飯店。
等秦寧和老李到的時候，一行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
正在飯店裡聊天打諢。
瞧見二人進來，一個個卻是目瞪口呆。
倒不是被秦寧的顏值震驚的，是李老道的變化。
“我勒個去。”司徒飛一口茶都差點噴出去，道：“老李，你去打玻尿酸了？”
“滾蛋，老道我是純天然的好嘛！”李老道惱羞成怒。
再加上被一行人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多少有點不好意思，氣急敗壞道：“看什麼看？嫉妒啊？”
“常三，我很想採訪你一句，你的老岳父去整容了，你有什麼感想？”安金同時刻都想找李老道的不自在，故所以很鄭重的問道：“是不是覺得無地自容，沒臉見人？”
“你他媽的！”
李老道氣急。
順手抄著杯子就要砸過去。
“別，這餐具是收費的。”張千峰急忙喊了一聲。
“記我賬上！”李老道吼了一聲，然後杯子就衝著安金同腦袋而去。
安金同眼疾手快給接住了，道：“老菊花，你特麼瘋了，真砸？”
“安金同，你個王八蛋，信不信我把你去七號公館的消費名目轉給柳萱？”李老道咬牙切齒道。
他這麼一說。
安金同還真老實了。
畢竟這是實打實的把柄，心裡計較著改天去找馮寬把賬目給消了。
“不過話說回來，老李，你到底去哪整容了？”司徒飛可不怕這老菊花，問道。
秦寧坐下後笑道：“麥蘭美容院，給你們推薦一下，效果還真不錯。”
“麥蘭美容院？”
周正皺了皺眉，道：“你們查到哪去了？”
“喲。”
秦寧微微有些驚訝，道：“這美容院還有什麼歷史不成？”
周正搖了搖頭，道：“歷史算不上，不過這家店的老闆倒是有故事。”
“說說看。”
秦寧喝了口茶，道：“正巧我覺得這家店有些不對勁。”
“麥蘭，一個悲慘女人。”周正語氣有些唏噓，道：“她是十二年前的十二慘案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