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深的本意是想以文四娘為誘餌。

然後藉機將秦寧引出雲騰市。

他相信天書所說,在雲騰幾乎不可能殺了秦寧。

但若是引出雲騰市,他可以在厚著臉皮向武德求一波助力,到時候必斬殺秦寧。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

自己這計劃還沒施行呢,文四娘先給了自個兒一刀。

捅的還是腎。

“你!不可能!”

許敬深捂著腰子踉蹌退了幾步,望著文四娘手裡那滴答著鮮血的刀子,面色猙獰,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一直認定文四娘已經被通天傀儡術所控制。

作為崑崙不為外人所知,甚至門下弟子都不知情的秘術,怎麼會失效?

“我靠,什麼情況!”

而看戲的人群中,要屬孫堯最為激動。

文四娘可是他師妹。

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崑崙少掌門的腎給捅了,這崑崙一旦追責,他們一個青玉觀真扛不住。

“四娘!你在幹什麼!”孫堯氣的差點想破口大罵,赤紅著雙眼叫道:“你想害死我們青玉觀嗎?還不趕緊道歉!氣煞我也!”

這話一出。

所有人看著孫堯的目光都帶著幾分驚悚。

好傢伙。

捅了人家腎。

就一句道歉拉到了?

你比秦寧還黑。

秦寧還得加上幾年禁閉。

文四娘卻一動不動,只是冷冷的盯著許敬深。

“這不可能!”許敬深咬牙切齒:“你不可能……”

只是話到這裡,許敬深卻閉上了嘴。

“不可能什麼?”秦寧淡淡的說道:“不可能掙脫你下的傀儡咒?許敬深,你面壁面傻了?崑崙沒告訴你?你們的傀儡術已經被破解?”

“不可能!崑崙通天傀儡術是……”話到這裡,許敬深又是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秦寧:“你詐我?”

“許敬深!”齊中興臉色陰鬱的站了出來,沉聲道:“秦寧有沒有詐你我們沒興趣知道,但你以傀儡術控制玄門中人!你該當何罪!”

孫堯也是咬牙切齒道:“好啊,許敬深,今天你不給我青玉觀一個解釋,你別想走出雲騰半步!”

說著。

這傢伙掏出寶劍來。

恨不得和許敬深當場火併。

文四娘可是他師妹,青玉觀的招牌,這被許敬深以傀儡術控制,那無異於是將青玉觀踩在坭坑裡,今日若是沒個說法,那青玉觀的名聲可就完了。

而其餘人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畢竟文四娘可是玄門第二女神,同樣是玄門高層。

怎能以如此羞辱之術坑害?

許敬深捂著腰子連連退了幾步,臉色清白交加,他知道自己這次算是徹底栽了,一旦傳回崑崙,自己少掌門的身份肯定沒了。

只心中卻帶著濃濃的不甘和憤怒。

畢竟從開始智珠在握,到現在成了喪家之犬,這強烈的落差,讓一向自傲許敬深難以接受。

“好,很好!”許敬深咬牙切齒,強忍著劇痛,冷笑道:“秦寧,你好能算計,不過那又如何?你縱然解除了文四孃的控制,但這個女人我已經拿下了,秦寧,我還是贏你一局!”

“是嗎?”

文四娘此時在開口。

只是聲音變的讓許敬深既陌生又熟悉。

他雙眼頓時血紅的一片,只轉過身來,死死的盯著文四娘。

而文四娘卻是捂嘴笑了起來,容貌頓時大變了樣,只變成了讓許敬深朝思暮想,恨不得千刀萬剮的楊寡婦的樣子。

“是你這個臭婊子!”許敬深雙目噴火。

楊寡婦揚起手中寶刀,輕輕吹了吹上方的鮮血,道:“許敬深,這麼多年沒見了,你對付女人還是隻會這麼一套,威逼利誘強取豪奪,看來當年你採花被老瞎子發現一掌拍成重傷,你是一點教訓沒漲啊。”

許敬深身負桃花天煞。

為了能儘快度過此劫煞,他沒少在花叢裡浪蕩,採花嫖娼那是樣樣精通,只為儘快在女人方面達到無情境界。

而如此坐下的一連串骯髒事,全都被崑崙給壓了下來。

此時經由楊寡婦爆料。

在看許敬深跟吃了屎一般的表情,那頓時心驚不已。

“好!我認栽。”許敬深捂著腰子,鮮血已經流了不少,畢竟楊寡婦捅刀子,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被止住血,他深吸了口氣,道:“秦寧,我不是輸給了你,我是輸給了這幾個廢物!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他知道這次輸的一敗塗地。

他需要儘快找武德商量此事,儘可能的將此事影響壓倒最低。

“想走啊?”秦寧幽幽的說道:“天下間哪有這麼容易的事?齊長老,你不打算攔著嗎?”

“自然要攔。”

齊中興可不會怕了許敬深崑崙少掌門的身份。

畢竟當初鐵筆相可沒少在秦寧放學的時候堵路。

老瞎子他們都不怕,還怕一個崑崙?

只說著。

齊中興右手一揮。

幾個門下弟子當初衝出,將齊中興給團團圍住。

許敬深面色猙獰:“齊中興!你們鐵筆相想和崑崙開戰?”

“你誣陷相門魁首,意圖以傀儡術控制文四娘,罪不可赦。”齊中興面色冷漠,道:“而且你年輕時罪行,我等也要調查個清楚,許敬深,束手就擒吧!”

“放你媽的屁!”許敬深拔出寶劍來。

一陣毫光閃爍。

通天劍陣當下騰空而起。

但這時,一柄長槍卻破空而來,硬生生的在這通天劍陣上撕開了個口子,又見一直在暗中關注著的葉天誠一躍而來:“許敬深,崑崙一戰還沒分個勝負,今日你我在來一戰!”

“這個傻逼!”

許敬深咬牙切齒,隨後目光落在秦寧身上,道:“秦寧!有本事和我單挑!”

秦寧掏了掏耳朵:“這麼想死?”

許敬深沒有言語。

只盯著秦寧。

秦寧聳了聳肩,只招了招手,很快安金同便是將龍頭杖遞上,秦寧晃了晃手中龍頭杖,道:“看你受這麼重的傷,我就不用我最強的兵器了。”

頓了頓,他又是冷笑道:“最強的招式也不用了,省的傳出去旁人說我秦寧欺負廢物。”

許敬深死死的握著手裡的劍。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和秦寧玩命了。

而葉天誠有些不爽利。

但也沒硬要和許敬深幹仗,只收起長槍走到了一旁。

秦寧在龍頭杖上輕輕敲了敲,利刃彈出。

他本來就想著和許敬深幹一仗。

不幹一仗。

怎麼能將他身上的天書給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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