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有些心累。
這些臥底的情況，除了曾一帆撿了個大漏，其他人都沒好到哪裡去。
也就比湯成稍微好點。
秦寧表示這群傢伙絕對是他帶過的最差的一屆。
而湯成是其中最差的一個。
司徒飛都比他們強。
“你們能不能多轉一下你們的腦袋，脖子上頂著它是幹什麼用的？讓你們用來生鏽的嗎？”秦寧罵的面紅耳赤，情緒十分激動：“什麼事都要指望我教是嗎？那我還要你們幹什麼用？”
一群人大氣不敢出一口。
紛紛低著頭。
生怕被秦寧逮著就是一陣有關祖宗十八代的輸出。
秦寧深吸了口氣，穩定了自己的心神，道：“我在給你們一次機會，最後一次！湯成這邊我給你們打了烊，我希望你們都能機靈點，別跟個傻子似的，我在給你們三天時間，能幹就給我用心去幹，不能幹的把皮扒了去死。”
眾人紛紛起身忙是應下。
絲毫不敢有忤逆。
畢竟小命全都在秦寧手裡握著呢。
秦寧揮了揮手，讓他們滾蛋，如此這群人才是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不過都沒有著急回各自山頭，而是聚在一起商量怎麼裡應外合。
“頭疼。”
秦寧捏了捏眉心，等感覺稍微好些後，徑直去了山洞另一頭，而在這裡，同樣也有十餘人正恭敬的候著。
秦寧臉上浮現一抹笑容：“看諸位紅光滿面，想來都是帶著好訊息來的了。”
秦寧深知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
單指望湯成這夥人，他覺得前途渺茫。
所以像這樣的臥底團伙，他還有十多個，而且其中不乏一些原本就在各大山頭任職的，甚至還有兩個總管。
當然，壞處也是十分明顯的。
秦寧今兒個一天啥也沒幹成，不是在罵人就在罵人的路上。
所幸是罵的多了，罵到最後張口就能來，不用再浪費腦細胞去想罵人的話了。
不過罵的雖然難聽。
但效果還是有的。
秦寧在這邊繼續賣皮子的時候，七大天王之間的摩擦越來越多，尤其是武瘸子和陸士之間，上百人互毆已經是家常便飯。
可能是湯成被秦寧罵醒了，辦事大膽了許多。
因為宰了武瘸子前來鬧事的人，被陸士賞識，又趁機提出三天高考五天模擬的山頭教育體系，成功被陸士提拔為山頭教導處主任，一時間權柄在握，風頭無倆。
而他上任第一天就以考試不合格為理由擼了不少中層人員，大肆提拔自己的親信，同時又多次聯絡武瘸子山頭的人，不斷互換人頭，致使功勞簿一天比一天厚，大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架勢。
而其餘幾家的臥底也深受啟發。
均是複製湯成的成長模式，找準了一家就各種暗箱操作。
秦寧沒讓這群臥底亂來。
他要玉京山亂起來，但是亂也要亂的有章法，不然這七家全都在互相迫害，最後只能是讓七人互相牽制，亂不出大場面。
所以他要每兩家針鋒相對，不能涉及第三家。
武瘸子對陸士。
病秧子對老不死。
七情對三笑。
剩下一個山炮全身心的給他打工，由老李來主持工作，時常給三笑站臺針對七情，畢竟三笑受重創後，實力有些上不了檯面。
有這麼一幫子臥底搞風搞雨。
秦寧賣皮也是賣的風生水起，有渾水摸魚，趁亂抓貨上門的，有愛美的抓到人扒了面板就想送他這來改版充實自己的衣櫃。
尤其是女人，明明披著新皮子非得說自己沒皮子穿，時常被人看不起，求著秦寧給多畫兩張。
秦寧是來者不拒的。
而且欠條寫的也越來越誇張，甚至有狼心狗肺的都把自己後背賣給秦寧了，男的做牛做馬，女的為奴為婢。
他們想法自然很簡單，反正都出去，把祖宗十八代賒給秦寧都不帶心疼的。
秦寧自然是照收不誤，畢竟這幫窮逼手裡沒倆碎銀子，傢伙事和壓箱底的絕學都已經賣給秦寧了，除了欠條，也沒別的能拿得出手了。
就這沒幾天，欠條都裝了倆箱子。
可以這麼說，只要秦寧能出的去，分分鐘可以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富可敵國。
將所有的寶貝和欠條清點，並且存放好後。
尋思著是不是讓臥底們將戰火升一升級。
畢竟到現在為止最大規模的械鬥也不過才百十口子人互毆，著實上不了檯面。
這正想著損招呢。
小布丁急匆匆的跑進了山洞，張牙舞爪的比劃了一番，秦寧想也不想便是道：“拒了，拒了，貨都賣沒了，讓他明兒晚上趕早排隊。”
只是話剛說完。
洞外卻是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好你個死沒良心的，老孃當年抱著你餵奶你怎麼不拒了？現在有了媳婦忘了奶是嗎？
聽著這讓人渾身發酥的聲音，秦寧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急忙問道：“是不是我們家楊寡婦？”
話音一落。
洞外一陣香風飄了進來。
秦寧還沒反應，便覺得耳朵被人給掐住了，激動道：“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
說著，便是反客為主將來人給抱住了。
熟悉的寡婦味道。
楊寡婦連翻白眼，推了推秦寧卻是沒能推開，嫵媚的臉龐上多了幾分嫌棄。
這狗日的師徒倆一個德行。
死不悔改。
“你知不知道你當時跑進來把我的嚇的不輕？”秦寧真有些激動，打量著楊寡婦，連忙問道：“有沒有受傷？沒被腐朽之氣侵蝕吧？有也沒事，咱能除掉，小布丁，快去扯個簾子掛門口，我得好好檢查檢查。”
楊寡婦氣不打一處來，擰著秦寧耳朵便道：“我讓你檢查你敢嗎？跟那個臭老鬼一個慫樣，除了嘴沒一樣硬的。”
“輕點輕點。”秦寧嘿嘿笑道：“這會兒沒錯，的確是我們家楊寡婦。”
楊寡婦聞言在翻了翻白眼，鬆開秦寧道：“你心眼越來越多了。”
“以防萬一。”秦寧道：“畢竟鬼相這老陰比不知道憋什麼損招，我萬事都得防備著不是？這要是陰溝裡翻船，傳出去我名聲不就全毀了？”
頓了頓，秦寧道：“我說我親愛的寡婦，你鑽玉京山到底想幹什麼？”
“找人。”楊寡婦道。
秦寧好奇問道：“找到了嗎？”
楊寡婦點了點頭，道：“找到了，而且需要你幫個忙。”
“好說好說。”秦寧笑道：“咱自家人不需客套，人呢？帶進來瞅瞅啊。”
“他是崑崙的。”楊寡婦眼神微微閃爍。
秦寧臉色頓時一變，起身道：“別說你，就是我爹孃，老瞎子來了都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