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藍寄完信和東西,又去供銷社買了些糕餅就準備回去了,只不過她前腳剛進門,於海超一家人後腳就過來了。

“木藍,早知道你也去鎮上了,我們就一起過來。”

董滿芬拉著秦木藍的手,笑著說了一句,隨後將帶來的禮品都遞了過去,“木藍,你現在懷孕了,可得多補補,這麥乳精你每天都喝一杯,還有這罐頭味道也很好。”

見他們又帶了這麼多東西過來,秦木藍連忙說道:“董姨,你們也太客氣了,怎麼每次來都帶這麼多東西,待會兒還是帶回去吧。”

姚靜芝也在家,她見董滿芬又是麥乳精又是罐頭的,也跟著說道:“是啊,你們還是帶回去讓小磊吃吧,木藍這邊我們也會給她買的。”

董滿芬卻是不由分說的將東西放下,說道:“我們家裡有,小磊也每天吃呢。”

這一次秦木藍被抓,完全就是因為上次救小磊留下的禍患,所以他們心裡過意不去,更何況秦木藍還是懷著身孕受了這麼一遭罪,他們更應該要過來看看。

於磊小大人般地點頭說道:“對,我們家裡有,所以這些都給木藍姐姐吃。”

見兒子這麼說,於海超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即看向秦木藍說道:“木藍,小磊都這麼說了,你們就趕緊收下吧,而且今天過來,我還準備和你們說點事情。”

見於海超這麼說,秦木藍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而姚靜芝早就給幾人倒了水,之後大家一起坐了下來。

“木藍,你嫂子在廠裡表現不錯,所以我準備給她轉正了。”

秦木藍聽到這話,忍不住抬眼看了過去,她知道對方肯定是因為愧疚,所以想著多補貼她家裡,但是那天就算不是小磊,她肯定也會救人的,所以真不用這樣。

“於叔叔,你這麼做其他人肯定也有閒話吧,其實不用這樣的。”

姚靜芝原本還挺高興大兒媳婦要轉正了,但是聽到秦木藍這話,也反應過來,因此忙跟著說道:“是啊於廠長,要是讓你為難就不好了,目前這樣子已經很不錯了。”

於海超卻是笑著說道:“沒事,我不為難,李雪豔同志的確表現很不錯。”

一旁的董滿芬也跟著說道:“是啊木藍,你嫂子不光能很好的完成自己的工作,還能自覺學習其他不懂的,真的很上進。”

秦木藍倒還真不知道這些。

不過於海超都這麼說了,她也就沒再多說什麼,而是開口邀請道:“於叔叔,過兩天來家裡吃飯吧,我給你們做點滷味嚐嚐,如果味道好的話,其實食品廠也能做。”

聽到這話,於海超詫異的看了秦木藍一眼,他還真不知道她會做飯,不過都邀請他們了,他們肯定點頭答應。

等於海超一家人離開後,姚靜芝看向秦木藍說道:“木藍,你嫂子能有如今的工作真的全都靠你,到時候讓你大哥和大嫂好好感謝你一番。”

秦木藍搖了搖頭,說道:“也是嫂子自己努力。”

姚靜芝聞言沒再多說什麼,但心裡也記下了這份情,很快她又問了兩天後請客吃飯的事。

“木藍,那到時候我去買菜,你告訴我都需要買些什麼,然後我去買,既然於廠長一家要來吃飯,那我們肯定不能馬虎,到時候把你爸媽他們也請過來吧。”

“好。”

秦木藍笑著點了點頭,隨即說了那天需要用到的東西。

姚靜芝怕自己記不住,還拿筆記了下來。

看到姚靜芝一手娟秀的字型,秦木藍稍稍有些訝異,不由說道:“媽,你這字寫的真好看,以前上學的時候成績肯定也很好吧。”

聽到這話,姚靜芝怔了怔,隨即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上過學。”

秦木藍聞言,臉上閃過一抹疑惑。

姚靜芝卻是接著說道:“我八歲之前的事情都有些不記得了,反正在我有記憶以來就會寫字了,嫁人之前我一直和父母生活在山裡,二老年紀大,所以我留在家裡幫忙做事,等我出嫁沒多久,二老也過世了。”

聽到這話,秦木藍挑了挑眉,只覺得這事聽著有些奇怪。

如果按照姚靜芝說的,她一直生活在山上沒有上過學,那她是怎麼會寫字的,“媽,是不是已故的外公外婆教你寫字的?”

“不是,二老不識字。”

“這……”

姚靜芝嘆了口氣,解釋道:“其實我只是二老在山裡撿到的孩子,他們撿到我時,我滿頭滿臉的血,養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養好,之後我就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我會寫字,估計是八歲之前在原本的家裡學會的,只可惜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這還是二老過世時,告訴我的,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他們的養女。”

秦木藍完全沒想到姚靜芝還有這樣的身世,因此也不再多問,就怕讓姚靜芝心情不好。

而姚靜芝笑了笑,讓秦木藍去休息,“木藍,你趕緊去休息會兒,我先去做飯了。”

“好。”

等秦木藍吃完中飯後,去了秦家。

王招娣看到秦木藍過來,忙對著她熱情地招了招手,“木藍,你來了啊,我原本正打算去找你呢。”

宋玉鳳看到秦木藍,也趕緊迎上前去。

“木藍,我也正打算找你呢,上次如歡的家人送了布料,我打算給你做身衣裳,所以想給你量個尺寸。”

秦木藍聞言,直接拒絕了。

“不用,你們留著自己做衣服就好,我那兒也有布料呢。”

王招娣湊上前來說道:“木藍,你別看你二嫂這樣,其實她做衣服的手藝好著呢,你就別拒絕了。”

宋玉鳳這一次也是誠心給秦木藍做衣服,因此不由分說地拉著秦木藍量了尺寸。

秦木藍見宋玉鳳這般熱情,最後也沒拒絕,不過已經想好自己出布料,之後她又給她們把了脈,和她們說了需要注意的時候後,去找了母親蘇婉儀說兩天後吃飯的事。

蘇婉儀笑著說道:“好,我們到時候一定過去。”

另一邊,謝哲禮再過了幾天後,收到了秦木藍的快遞和信,他原本冷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柔,只不過還不等他回宿舍,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謝同志,你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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