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藍又安慰了蘇婉儀一番,最後又問了她當初生孩子的事情以及醫院和醫生等問題,雖然這可能會讓蘇婉儀心情不好,但有些事還是得問清楚,這樣的話他們才好去調查。

蘇婉儀搖搖頭,說道:“木藍,我沒事的。”

她仔細回憶了一番,將當時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也說了自己生孩子所在的醫院和當時的醫生。

“媽,這件事我會讓人去調查,你就別想太多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蘇婉儀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木藍,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好。”

秦木藍笑著應了一聲。

等蘇婉儀離開後,謝哲禮進了房間,“我瞧著媽剛才有些著急地拉著你進屋,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秦木藍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媽是怕我的身世被夏語蓉給知道了,所以夏語蓉才會和任曼麗聯手,想著要報復我。”

說到最後,她又瞥了謝哲禮一眼,道:“我覺得這其中肯定也有你的關係,夏語蓉對你愛而不得,所以想方設法想要害我。”

謝哲禮聞言,趕緊告饒。

“木藍,我和那夏語蓉根本連話都沒說兩句,我會認識她還是因為念安的關係,真的和她不熟。”

不過謝哲禮更關心的還是媳婦兒的身世問題,因此他的臉上滿是嚴肅。

“木藍,這件事的確要好好查一查,要是真的被夏語蓉和她母親知道了你的身世,她們肯定會對你不利。”

秦木藍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正有此意。”

兩人決定要好好調查這件事,因此第二天秦木藍就讓文倩回了一趟魯省,至於夏語蓉那邊,也讓人去盯著了,只要有什麼異常的地方,都會有人過來通知他們。

“阿禮,你趕緊去上班吧,我去醫院那邊看看。”

謝哲禮聽到這話,不由問道:“你要去醫院看任曼麗?”

秦木藍也沒隱瞞,直接點頭說道:“對,我去看看任曼麗。”最簡單的辦法還是從任曼麗那兒入手,只不過她現在人事不省,秦木藍就是去看看還能不能想辦法讓她開口。

只要能開口就好,其他的她並不關心。

聽到這話,謝哲禮叮囑道:“那你小心點。”

秦木藍聞言,不由笑道:“我就只是去趟醫院,又不是去幹嘛。”

“好,那我和義父去上班了。”

而謝哲禮已經決定,要讓尤勇再去找幾個人,也好保護木藍和母親她們,如今文倩去了魯省,人手一下子就不夠了。

謝哲禮和蔣時恆去了研究院,而秦木藍喬裝打扮一番也去了醫院。

秦木藍知道任曼麗在哪間病房,因此直接找了過去,不過她不想碰上任家人,因此一路上都很小心。

等她靠近任曼麗病房的時候,突然間看到了一抹有些眼熟的身影,等她再看過去的時候,那人已經消失在轉角處。

秦木藍微微皺了皺眉,快步跟了上去,不過只能依稀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下樓去了,她見那人已經走遠,也就沒再追上去,而是轉身去了任曼麗的病房。

只見單人病房裡只有任母和躺著的任曼麗。

秦木藍還在想著要如何引開任母的時候,她自己卻已經走出來了,只見任母手裡暖壺,應該是要去打熱水。

等任母走遠後,秦木藍閃身進入病房,她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任曼麗,神色沒有一絲變化,要是任曼麗沒有算計人的心,她也不會成為如今這個樣子,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罷了。

想著時間不多,秦木藍立即給任曼麗把了把脈。

很快,秦木藍的眉頭皺了起來,任曼麗的情況果然不太好,和她剛中毒的時候差不了多少,她也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讓任曼麗開口,但是來都來了,總要試一試。

想到這兒,秦木藍拿出另外準備好的銀針,給任曼麗紮了幾針,只不過壓根沒效果。

“呵……這毒性還真強。”

當時要不是她在場,任曼麗很有可能就當場死亡了,不過如今就算有她出手,任曼麗估計也很難恢復過來,毒素已經深入骨髓了。

秦木藍不死心,又紮了好幾針,但任曼麗依然沒有任何反應,最後她只能收拾好離開。

等秦木藍離開醫院後直接回了家。

蘇婉儀看到女兒回來,忙問道:“木藍,你去哪兒了,怎麼一大早就出門去了,我們不是說好今天要去姚家嗎。”

“我有點事出去了一趟,媽,那我們這就準備準備,待會兒就出發吧。”

蘇婉儀聞言點了點頭。

今天姚靜芝也打算再過去一趟,因此她幫著蘇婉儀一起,給兩個孩子收拾好後,就和秦木藍一起出門了。

姚老爺子看到女兒和秦木藍他們過來,臉上滿是笑容,特別是看到兩個孩子之後,臉上的笑容根本沒停過,“呀……我們清清和晨晨也過來了,快讓曾姥爺抱抱。”說著就想要抱一抱孩子。

姚靜芝見狀,把手上的清清遞了過去,道:“爸,你小心點。”

“放心放心,我肯定小心。”

姚老爺子笑眯眯地接過孩子,之後就帶著他們進屋。

“老爺子,老太太她沒事吧。”

蘇婉儀今天就是過來看姚老太太的,因此忙關心地問了一句。

姚老爺子聞言,笑著說道:“放心,她沒事,好著呢。”

幾人說話間,直接進了堂屋,而姚老太太也正和李雪豔小宇母子倆過來了。

姚老太太看到秦木藍的時候,面上稍稍有些尷尬,畢竟她之前因為姚逸寧和任曼麗的關係,對秦木藍和謝哲禮夫妻倆並不是特別熱絡,不過她現在也知道,她之前是錯了,就因為她偏向任曼麗他們,差點就把自己害死了。

“木藍,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對,我……我不應該繼續和任曼麗他們來往,我……我錯了。”

艱難地道了歉,姚老太太滿臉希冀地看向了秦木藍和姚靜芝,就希望她們能原諒她。

秦木藍聞言,卻是說道:“老太太,你不應該和我道歉,其實你喜歡和誰來往,我根本不在乎,你應該和我婆婆道歉,畢竟她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才會因為你的一些行為而難過。”

聽到這話,姚老太太被臊的臉色通紅,她只覺得自己有些抬不起頭來。

但是想到這一次差點就被毒死了,也知道之前的自己的確有錯,因此抬頭看向姚靜芝說道:“靜芝,之前都是媽不對,你……你能原諒我嗎?”

姚靜芝直直的看向姚老太太,也看清了她眼中的誠意,但她到底還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頭看向蘇婉儀說道:“婉儀,你不是來看老太太的嗎,那你可要好好陪陪老太太說說話。”

見女兒這麼說,姚老太太就知道女兒沒有原諒自己,臉上的神色滿是失落。

而蘇婉儀趕緊笑著上前說道:“老太太,看到你沒事就太好了,之前的事情實在是太危險了,好在最後有驚無險,今天我們還帶了兩個孩子一起過來,你快看看兩個孩子,他們都長大不少呢。”

聽到這話,姚老太太也終於有了臺階下,趕緊看向清清和晨晨。

她原本就挺喜歡這兩個孩子,此刻見到他們,只覺得更親近了,“清清,晨晨,我是曾姥姥。”

兩個孩子也不認生,看到姚老太太,直接裂開嘴笑了。

姚老太太看到兩個孩子這樣,只覺得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臉上也多了笑容,忍不住拉住了他們的小手,逗著兩個孩子玩。

蘇婉儀見狀,不由鬆了口氣,氣氛可算是鬆快了。

而李雪豔卻是找到機會,拉著秦木藍說著悄悄話。

“木藍,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我今早出門回家來的的時候,好像看到姚逸寧了,就在老宅子這邊附近,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是來找老太太的,只不過等我想再看得清楚一些時,卻找不到他的人影了,所以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他。”

聽到這話,秦木藍神色一凜。

“嫂子,你是什麼時候看到他的?”

李雪豔聞言直接說道:“就在你們來之前。”

秦木藍聞言,沉吟一聲,道:“我今天早上好像也看到他了。”

之前在醫院,秦木藍就看到一個眼熟的人影,她依稀覺得是姚逸寧,但追過去時,就只看到一個下樓的背影,如今又聽大嫂提起,她就覺得她看到的,和李雪豔看到的,應該就是姚逸寧,不然怎麼那麼湊巧,她看到了很像姚逸寧的人,李雪豔也看到了,那麼那人肯定就是姚逸寧了。

而李雪豔聽到秦木藍這話,臉上滿是驚訝。

“什麼……你也看到了,是你們來的時候嗎?”

秦木藍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在醫院看到的姚逸寧,我懷疑他是去看任曼麗的。”

“醫院?木藍,你一大早去醫院了?”

“是啊,我過去看看任曼麗的情況。”

聽到這話,李雪豔雖然有些好奇弟妹為何要去看任曼麗,但她也沒多問,她知道弟妹這麼做肯定有她的道理,“那應該就是姚逸寧了,可是他不是應該在西北嗎,怎麼又回來京城了,難不成又請假了?”

“這就不知道了,畢竟任曼麗昨天剛出事,他也不可能是因為這件事回來的,所以他應該是恰好來了京城。”

李雪豔贊同地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木藍,你放心,我一定看好老太太,堅決不讓她再見姚逸寧,既然任曼麗能幹出這樣的事來,誰知道姚逸寧又會做出什麼事來,他們兩人實在是有些危險。”

“好,那這邊就要勞煩嫂子多看著一些。”

聽到這話,李雪豔忙說道:“木藍,你這說的是哪裡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兩人說完事情後,秦木藍又去了前頭,幾人留在姚家吃了午飯後也就回去了。

蘇婉儀和姚靜芝還記掛著工廠那邊,因此到家後簡單收拾了一番,就去了工廠,而木藍也只剩下下午的休息時間,打算好好陪陪兩個孩子。

等到晚上謝哲禮回來的時候,秦木藍和他說起了姚逸寧的事情。

“什麼……姚逸寧居然在京城。”

看到謝哲禮滿臉驚訝的樣子,秦木藍有些詫異地問道:“怎麼了,難道姚逸寧來京城很奇怪嗎?”

“對,他不應該在京城的。”

謝哲禮臉色有些難看,據他所知,姚逸寧此刻應該是去出任務了,這個時間點,他完全不應該會出現在京城。

而秦木藍聽到這話,忍不住說道:“說不定姚逸寧的任務地點就是在京城。”

“不可能。”

謝哲禮細細解釋道:“這一次姚逸寧的任務就是在西北那邊,並不是在京城。”

秦木藍聞言,不由看向謝哲禮說道:“那姚逸寧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說到最後,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全都是思量。

“看來這件事也要好好查一查。”謝哲禮覺得這件事還是得查清楚一點,姚逸寧好不容易才升職,他不應該會翫忽職守才對,他來京城到底有什麼目的。

兩人說完話後,謝哲禮就出門去了,他得好好去安排一番。

秦木藍則早早休息了,她明天早上還要去上學。

等到第二天,秦木藍和弟弟秦科旺早早出門去了。

夏冰蕊看到秦木藍來了教室,直接對她招了招手,等秦木藍坐下後,問道:“木藍,你吃早飯了嗎?”

“吃了。”

秦木藍笑著說了一句,隨即問道:“對了冰蕊,你妹妹到京城了嗎?”

說起這個,夏冰蕊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還沒有,我都不知道她現在走到哪兒了。”

聽到這話,秦木藍忍不住說道:“難道你妹妹不是直接來京城?”

“是啊,她從家裡出發,一路走過來,誰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到京城。”

“看來你妹妹是個喜歡到處走走的人。”

夏冰蕊嘆了口氣,道:“她以前好像也沒有多喜歡,也不知道她這次是怎麼想的,不過我妹妹她做事總是讓人想不到,所以我也懶得管她。”

兩人還沒說兩句,就開始上課了,之後一整天的時間,秦木藍都認真聽講,不過晚上放學回去後,卻聽蔣伯說,謝哲禮和蔣時恆晚上又不能回家了。

“蔣伯,義父和阿禮他們又要開始忙了?”

蔣伯點點頭說道:“是啊,少爺讓人送了口信過來,說是又要忙個幾天。”

秦木藍聞言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

只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還沒過兩天,就傳出了她義父失蹤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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