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轉過來時,李兆還覺得腦袋有些暈乎乎的,但在下一刻看清楚了周圍情況後,卻是瞬間驚得從地上蹦起,隨即便有了一陣被勒緊的感覺,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不知何時已被捆上了繩索,而周圍的其他同伴也盡皆是如此。除了身旁的吳文珍與自己一樣已經甦醒之外,其餘人則依然處在昏迷之中。

除此之外便是一大群看管著他們的人,也或許是受到頭腦昏沉的影響,雖然李兆雖感覺眼前這些人有些似曾相識,而且還應該就在不久前,但卻愣是一時想不出這些人的來歷。

“昨天才見過的面,今天就不認得我們了?也對啊,當時你的注意力都在薛勁的身上了,今天他沒來,倒是讓你對我們有些面生了。也不妨告訴你個事,其實薛勁那小子根本算不得什麼,我才是老闆真正的心腹,賭場頭領的這個位置還是我之前讓給他的,這回他犯了錯誤後那個位置便重新回到了我手裡,之所以這次又跟過來倒並非是有什麼惡意,只是老闆他有些重要問題需要當面來問你們。”為首一位長著一臉絡腮鬍子的漢子顯然注意到了他倆的情況,便開口說道。

而他的話音剛一落下,李兆腦海中就猛然有了印象,確認其中有幾人參與了昨晚在賭場中對他們的圍堵,而這個叫徐鑫的人當時便極為低調的坐在後頭,以至於讓李兆將他只當成了是一個普通打手。

“你們口口聲聲說沒有惡意,但卻將我們都綁起來了,難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待客之道嗎?”吳文珍則是撇了絡腮鬍子一眼後反駁道。

“我們之所以會被如此輕易的一網打盡的,想必應該是你們偷偷摸進來後用了迷香的緣故吧!可惜終究是大意了。只是令我感到不解的是,既然你們一直都盯著我們的舉動,之後卻為何停滯不前了,反而等到後半夜時才再次行動?我想如果你們在溪流那一段時就下手,應該會更容易達到目的吧。”李兆此時反倒是冷靜下來,並在腦中進一步腦補出了這個推理結果,但其中依然有讓他頗感困惑的地方。

“你倒是基本都猜測對了結果,之所以沒有在溪流地帶時對你們下手也是不想再造成人員傷亡,但我們的人反倒在那裡有了損失。至於為何要選擇在後半夜時才行動主要因為我們老闆,又剛好趕上了你們人困馬乏時便順手為之了,只是沒想到你們兩人倒是醒得挺快。不過有些問題我可沒辦法去回答你們,而老闆也應該快要到了,所以其餘問題還是等到他來了後再給予你們解答吧!”絡腮鬍子卻是並不著惱,在面無表情的回應完這些問題後便不再多話。

又過了大約有半個小時,李兆突然感覺到了一股迎面襲來的寒氣,緊接著便看到有一道黑影緩緩的走來,儘管他的步伐很慢,但每一步似乎都能給人以一種強烈的壓迫感。直到雙方相隔有五六米的距離時,才發現這是一個渾身都包裹在黑袍裡的男子,只是任憑如何努力都無法看清黑袍人的樣貌,更猜測不到此人的真實年紀,此人正是這些人口中的老闆索羅西,而他的這身穿著也只是在昨天的衣服外又加了這身黑袍行頭罷了。

“白天的太陽實在太烈,所以便讓你們久等了。”索羅西緩緩開口道,雖是表示歉意的話語,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很常規的樣子。

只是這樣的說辭顯然是不能讓李兆他們滿意的,但還未等他說話,索羅西便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隨即李兆便發覺自己像是被對方施了魔法一般,竟是一時沒法開口了,而身旁的吳文珍顯然也是同樣狀況。

“我知道你們此時一定有很多的疑問,但是不好意思,我很討厭在自己話沒說完時就被人給打斷,所以只能跟你們說聲抱歉了。”

索羅西顯然感受到了對方的情緒波動,在說完這些話後看了看他們倆的神色,隨即滿意的點點頭後問道:“你們為何要來此的目的其實我很清楚,而我們要找到其實也是同一個東西。以我的推算來看,相比你們手中已經握有了前五個蹴鞠了吧?”

李兆此時已無法開口,且料想索羅西對己方應該也瞭解頗多,即使能爭辯也沒有了意義,便索性用點頭來表示了承認。

於是索羅西便接著說了下去:“雖然不知道你們收集這蹴鞠的目的是為何,但卻肯定與我的情況不同。要論起我們索羅西家族的歷史傳承來甚至可以追溯到進千年前,我們老祖宗去往了那時期還是宋朝的中土,並在那裡結識了高太尉。但不久之後又因為歷史上的那場靖康之變而不得不返回歐羅巴,只是那個高太尉卻在臨行前把七顆特殊材質的蹴鞠與一副地圖託付給了他,並讓他一定要儘快的將這七顆蹴鞠埋設到那副地圖上的指定地點,否則時間一久必將遭到詛咒。

剛開始時老祖宗確實依照約定將前五顆都埋置好了,並且還在藏寶地中順便埋下了一些他無意間收集到的藏品。但在之後的他便發現這幾顆蹴鞠能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財運,於是開始便起了貪念,甚至還想將原來已埋下去的那幾顆蹴鞠也重新拿回來,只是那裡卻似乎突然多了某種禁制讓其每次都無法順利達成目的。無法再拿回來那五個蹴鞠便也罷了,至少僅憑手上剩餘的兩個蹴鞠便已經讓他以及身後的家族在短短兩三年裡就賺得盆滿缽滿。

但或許是由於他遲遲未能繼續履行承諾的緣故,詛咒便開始顯現,而老祖宗也得了一種怪病。僅僅三十多歲面積面容便已經變得蒼老無比,並渾身還奇癢無比且見不得光,隨著時間推移病情也越發的嚴重,且無論怎麼求醫問藥也無法醫治得了,而到了後來這種詛咒已經不只是在他身上,而是延續到了他所有下一代人的身上,但為了將家族的利益最大化卻依然硬挺著。熬到第十個年頭時,親眼目睹了大兒子在他面前痛苦死去的一幕後終於不再堅持,畢竟以索羅西家族當時已經富可敵國的財產已經足夠他們這輩子的吃穿不愁並一直傳承下去,於是便將最後的兩顆蹴鞠也埋藏好。

在那之後家族裡其他人身上的病情逐漸康復,但或許是詛咒並沒有完全去除的緣故,老祖宗及他這一支的後人卻還是留下了後遺症。雖然自身壽元一般都能達到常人的兩倍甚至更久一些,且會非常的聰慧,但容貌卻則會變得醜陋且還極為的怕見光。而在他死後這種病又會突然的出現在下一任的家族繼任者身上,並且在之後的數個世紀裡都一直這麼的迴圈往復。也因為每一任族長若非意外死亡的話都會很長壽,所以很多的繼任者都已經是上一任族長的孫子乃至曾孫輩了,而到了我這一代時也才僅僅是第八代而已。”

聽到此處,李兆瞬間便想到了至今一直流傳下來一些關於歐洲中世紀吸血鬼家族的怪異傳說,心中便有一陣惡寒,暗想莫不是這個索羅西家族便是如此。

而索羅西則像是能看穿他的心思一般,接著解釋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這類事情雖然並非空穴來風,但也絕不像影視劇中那樣的誇張,會有什麼喝人血的特殊嗜好。而我雖有幸成了新的族長,卻也不幸的為此病所苦,雖然醫學在不斷的進步,但對此病卻依然束手無策。而我在一百年前接任族長後得到了一張破爛不堪的地圖,經過修復後雖然缺失嚴重,卻發現正是老祖宗繪製下關於那七處藏寶地的寶圖,除此之外還有老祖宗給予我們後人的一則重要提示,說到家族的詛咒如果不能在如果不能在上面說當七顆蹴鞠重新匯聚之時便是真正解除我們家族詛咒之日,但後人卻不可自作主張的去取那些蹴鞠,否則必將遭到更嚴重的反噬,唯有耐心等待有緣人現世後從旁輔助方才能成。

但經歷了幾代人都從未發現有有緣人現世,而我卻因不太信邪,便研究起了那張圖來。雖因苦無門道而沒有太大的進展,而且光是確認正確的地名就花了十數年的光陰,多年下來倒也摻透了其中的部分奧秘。但真正動過手的也就是盧山縣城的那一次,卻沒想到就那一次讓家族遭到了重創,短短數月間便有幾位重量級的家族大人物相繼死於意外。幸而我又將那個蹴鞠還了回去方才阻止了悲劇的進一步發生,而在那之後我們整個家族便從歐洲遷居來了美國這邊發展,好在趕上好時代家族生意倒是又迎來了一波不錯的發現壯大。

但如何破除詛咒始終是一個讓我以及家族中無法介懷的問題,即使白白蹉跎了無數的歲月卻還是一籌莫展,看著壽數已快耗盡的我十分絕望,直到在幾年前的拍賣會上注意到了你,並關注了你隨後的行動。從你拿到蹴鞠後並沒有受到反噬的情況來看,我便確定了你就是那個有緣人,也終歸是天不亡我索羅西家族啊!”

索羅西在說這一些的時候,李兆的腦中自然而然的有了畫面感,而當他說到最後時腦中也不禁對映出三年前他與李若嵐在盧山藏兵洞中時的情景。

“你要想事情可以等待會兒再說,現在請趕緊給我個反饋嗎?”索羅西說了這麼多自然是為了拉攏到李兆並與其合作,卻發現對方竟在神遊天外,這便讓一向自視甚高的他有些不太高興了。

“啊!可以容我再考慮考慮嗎,畢竟這事也是茲事體大啊!”直到這時李兆方才發現自己又能夠開口了,但對方剛才那股直懾人心的氣勢還是有些嚇到了他,一時半會兒的難以適調整過來,但在大多數人看來這已經是很不錯的表現了。

“既然要合作那多少也要有些誠意吧,你這樣綁著我們又怎麼進行接下來的工作。小兆想考慮一下也是很正常了反應,更何況我們現在也沒得選,至於究竟能否愉快就從這次先開始,不知你意下如何?”沒有直面壓力的吳文珍則是一如既往的勇,在李兆說完話後意識到了什麼,隨即也跟著開口道。

“對不起啦!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上位者的姿態,即使面對一國元首時我都從不曾低頭,所以一時沒有收住。”索羅西這一回卻沒有再給他倆施加壓力,而他剛開始時的下馬威則是為了能在合作中佔據主導地位,如今看著火候差不多了便果斷的收手,吩咐手下人趕緊解開捆綁住李兆他們的繩索。

李兆的其他同伴在不久後就相繼醒來,對於眼前的情況自然是一臉懵,而在得知大概情況後的第一反應便是反擊,卻被李兆及吳文珍二人及時勸住了。

其實他倆又何嘗沒想過反戈一擊的打算,若是索羅西沒不在場的話還真有很大的把握,但現在則只能作罷。不過除了發現物的歸屬問題外,其他方面這倒是與他們原本的計劃並不衝突,除了蹴鞠之外的其他物品對於他們來說並不重要,所以倒不如暫時的與索羅西虛與委蛇。

索羅西自然不敢再去碰蹴鞠那個東西了,但研究一下對方是如何操作的卻也很有必要。除此之外他的注意力則在放在了其他寶物上,況且這本來也是他們祖上留下的東西,即使都獨吞了也讓別人說不出什反對的話來。

如此雙方計議已定下便開始各自行動,由李兆這方的人繼續打頭陣,而索羅西他們則跟在後頭壓陣。

遊戲小說相關閱讀More+

MOBA之我真沒開掛

月下嘆

全民轉職:開局隱藏職業亡靈君主

溫存已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