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吻發起的突然，消失的也迅速，沒等包小滿反應過來，我已經鬆開她，“就這種朋友，這種朋友只談感情，不談錢。”
包小滿怔怔看著我。
我也看著她。
啪。
一個耳光抽在我臉上，“流氓。”
我沒有躲閃，“想打接著打，我不還手。包小滿，其實上學的時候我就喜歡你，我那些胡鬧都是為引起的你注意。
只要你能高興，我不怕和劉青為敵，更不在乎你還不還我錢。
我相信即使我不去新港，不再上學，憑我的能力，我也能掙到下一個三十萬。”
“行了。”包小滿打斷我的話，舉起的手放下，定定神道，“這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錢我肯定要還你，以後不許你再這樣對我，否則我真生氣了，不會再見你。
我走了。”
包小滿拉門而出。
哐當。
門重重關上。
我失落地站在原地，表白失敗，看來劉青說得對，即使我幫包小滿拿到欠條，她也不會屬於我。
我完全是一廂情願。
我搖搖頭，剛要回到沙發，想抽支菸麻醉一下失落的情緒。
門被敲響。
我一激靈，立刻開啟門。
包小滿站在門外。
我又驚又喜，“你怎麼又回來了？有話進來說吧。我保證不會再亂來。”
包小滿頓頓，進了屋，“我想知道你怎麼掙到下一個三十萬？”
我不禁笑道，“就為這個？”
包小滿點點頭。
我道，“具體怎麼掙，我現在還沒想好，但我相信我行，其實除了打工，上學，社會上掙錢的路還有很多。
我已想好適合我的路。”
“適合你的路？”包小滿輕笑聲，“當混混還是吃軟飯？”
我輕咳聲，“包小滿，你別這麼說好不好，我真不喜歡你老師教育學生的腔調。”
“不喜歡你剛才還。”包小滿把後邊的話咽回去。
我接上話，“還親了你。”
包小滿白眼我，“你覺得很得意？”
我搖搖頭，沒有。
包小滿不再說話，背對我這，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我也沉默中靜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包小滿終於轉回身，用力咬咬嘴唇，“張帆，我記得我上次和你說過，我從外地回到海城，和去了吳總的公司，起初都不是我本意，是我母親的原因。”
我點點頭，記得。
包小滿又咬咬嘴唇，“我從小是我母親帶大的，她已經習慣了掌控我的一切，我做任何個人決定，也必須要考慮她的想法。
特別她現在年齡大了，又生了場重病，我更要顧及她的感受。
她的觀念很傳統，不會允許我嫁給一個在社會胡混上的人。
即使我能接受，她也接受不了。
現在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讓你繼續上學，去新港工作了吧?”
我點點頭，明白了，“可你母親能接受一個一月只掙三四千的小專員嗎？”
包小滿頓頓，“小專員也是可以升職的，只要你好好幹，我相信你肯定能升職。”
我向前幾步到了包小滿面前，一笑，“我清楚自己，再升職，我也只能做到經理，這是我打工的極限。
再上學，我也是成大大學，這也是我的極限，不可能回到高中重來。
靠這條路，我成不了劉公子，劉總。
而你母親的擇婿標準是劉青劉公子那樣的人。
我想成為那樣的人，只能另選一條路。
否則你母親永遠都不會接受我。”
包小滿沉默了，良久輕聲問，“這是劉青和你說的?”
我點點頭，“我認為他說得沒錯，如果我沒選擇另一條路，我和他連平等對話的機會都沒有。
更不可能拿到欠條。
包小滿，如果我們還是在高中時代，我肯定聽你的安排。
可現在已經畢業五年了，高中回不去了，老師教我的東西就未必適合現在的我。”
包小滿剛要回應，我接著道，“我不是去當混混，更不是吃軟飯，我只是選擇了一條適合我的路。
目前證明是成功的，我毫髮無損就拿回了欠條。”
包小滿再次沉默，過了一會兒，慢慢道，“我還是走吧，再聽下去，我就要被你說服了。”
說完，包小滿繞過我，走向屋門。
我一把拽住她胳膊。
包小滿一激靈，“你還想幹嗎？你剛才說過不胡來。”
我道，“我不會胡來，我就問一個問題，如果我的路走成功了，你會嫁給我嗎？”
包小滿避開我的目光，“老師不可能嫁給學生。”
“但學生可以娶老師。”我的目光再次找到她的眼睛。
包小滿又再次避開，“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麼幫我拿回欠條，其它都是假的，你就是動機不純。”
“對。”我沒否認。
包小滿立刻看向我。
我也看著她道，“因為喜歡才會動機不純。”
包小滿臉瞬間紅了，“學渣，上學時是學渣，畢業了還是學渣，腦袋裡都是髒東西。”
包小滿手指在我額頭一點，我順勢抓住她的手，又順勢一拽，包小滿和我貼在一起。
“放開我，你說不胡來的。”包小滿想推開我，我卻把她抱得更緊，不由分說，再次吻向她。
包小滿掙扎幾下，不再掙扎，也抱住了我，我們擁吻在一起。
我吻得很沉醉，我第一次感覺到吻是這麼美好，像香醇的酒讓人慾罷不能。
我整個身心都飄了起來，飄回到高中時代，又飄回到現在，我希望永遠這樣飄下去。
包小滿突然猛一用力，將我推開，“夠了，差不多了。”
我沒有再上前，確實我今天已經有了超額收穫，我不能再有更非分的想法。
突然從迷醉分離，我倆一時都有些不自然，屋裡突然沉靜。
我先打破沉靜，“包小滿，晚上我請你吃飯。”
包小滿瞥我眼，“還胡思亂想，我告訴你，這已經是極限，我有原則的，沒結婚之前，我不會和你那樣。”
看著包小滿一本正經的樣子，我不禁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就是請你吃飯。
我也有原則，我不能白親你。”
“流氓。”包小滿臉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