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滿厲喝完，眼中閃爍晶瑩。
我不禁道，“包小滿，我現在就下車，下車前，請你讓我把話說完。
當初在五中，你也是允許我把話說完。”
包小滿輕哼聲，“我現在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實習去了五中。”
我點點頭，“我明白，我也後悔我在五中的所作所為，沒有我那些胡來，你就可以順利結束實習，成為一名真正的老師。”
“我不想提以前了。”包小滿道。
我應聲好，“那說現在，我知道你讓我去新港是為我好，可五年對我來說真的太長了。
我等不了那麼久，我要儘快讓自己強大起來，讓我的家人不再為我操心。
我不像你，是正規大學生，我只能選擇一條適合我的路。”“你的路是什麼路？”包小滿問。
我道，“反正不會是吃軟飯，其它，以後你會知道的。
剛才我是胡說，你會在吳胖子的公司越幹越好。
我下車了。”
我推門下了車。
包小滿也立刻下車，“張帆。”
“還有事？”我問。
包小滿道，“我送你回去吧。”
我笑著搖搖頭，“天晚了，你媽還在等你，你還是趕緊回家吧，我已經酒醒了，自己能回去。”
包小滿依舊看著我。
“再見。”我向她揮揮手，轉身走向前方。
夜風將她的頭髮吹起，遮住她的眼睛，又被她撩開，繼續看著我走向燈火深處。
一輛計程車在我身邊停下，我開啟車門，回頭看看，她還站在原地。
我又揮揮手，上了車。
司機問，“哥們，等會兒開？”
我往椅背一靠，“現在開。”
車啟動。
車開出一截，司機幽幽道，“那是你女朋友嗎，還在那站著呢，用不用開回去？”
我回頭看，包小滿果然沒動。
我收回目光，“加速往前開。”
“這？”司機一愣。
我已閉上眼。
司機知趣不再說，一踩油門，車很快就離開了包小滿的視線。
我深深吸口氣，將心中的痛壓下去，我已經是龍爺的人，上了一條不歸路，辦完我姐的事，就得去辦虎三。
我不知道我最後會是什麼結果，也許是搏出一線生機，也許是路死街頭。
在前路未卜的情況下，我不能和她走得太近，否則會連累到她。
包小滿，也許我們註定不是同路人，短暫的緣分後，還是要各走各的路。
祝你好運。
我感覺有淚從我眼中滑落，我迅速將淚擦乾，笑笑。
回到家後，我將拉菲放到櫃子裡，又上了鎖，我不想再看到這瓶酒。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洗漱完，準備去租車，沒車辦事真不方便，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劉霞打來的，疑惑接起電話，“霞姐，什麼事？”
“在家嗎？”劉霞反問。
我應聲在。
劉霞道，“那你等著我，我一會兒過去。”
沒等我回話，劉霞已把電話掛了。
我看著熄滅的手機屏，劉霞知道我住哪？
半個小時後，我的手機又響了，依舊是劉霞電話，讓我現在下樓。
掛掉電話，我到窗前往樓下看看，樓下停著一輛黑色SUV。
我匆匆下樓，剛出單元門，劉霞從SUV裡招呼我上車。
我上了車，“霞姐，什麼事？”
劉霞看看我，“收拾得油光水滑，上午準備去哪？”
我笑道，“準備去租輛車，沒車辦事不方便。”
劉霞也笑笑，“果然被龍爺猜到了，不用去租車了，我是來給你送車的。”
“送車？”我一愣。
劉霞把車鑰匙遞向我，“這是龍爺的意思，現在是借給你，等你把虎三的事也辦完，這輛車就歸你了。
跟著龍爺幹，不吃虧吧。”
我點點頭，不吃虧。
劉霞把車鑰匙拍在我手裡，又從包裡取出兩沓錢，“這兩萬也是龍爺給你的。
龍爺說辦事總得花錢，怎麼花，你自己決定。”
劉霞又把錢拍在我手裡。
我把錢又拍回到劉霞手裡，“霞姐，車我借了，錢我不要。”
劉霞一撇嘴，“嫌龍爺的錢少？”
我搖搖頭，“霞姐，龍爺能看重我，這就足夠了，這兩萬我是謝你的。”
“謝我？”劉霞一愣，“我昨晚和你說了，我是替龍爺辦事，不圖你的謝。
你忘了？”
我笑應沒忘，“霞姐，你不圖我的謝，是你同情我，我不能不知好歹，我必須表示我的謝意。
沒有龍爺這兩萬，事後我也得謝你。
所以這錢你必須收下。”
劉霞看了我幾秒，笑了，“怪不得龍爺會幫你，你小子是又會說話，又會辦事。
那這錢。”
我立刻接上話，“霞姐，你若不收，我就沒臉給你打電話了。”
劉霞笑著嗔道，“你這麼說，我不收也得收了，行，這錢我就收了，但要龍爺問起來？”
劉霞瞥眼我。
我笑道，“肯定是我用了。”
劉霞也笑了，另隻手輕輕一拍我腿，“會說話。”
我呵呵兩聲。
劉霞把錢放回包裡，掃眼窗外，想想，“張帆，你辦事有心，霞姐也不白拿你的錢，這個送給你。”
劉霞從包裡取出一支烏黑的手槍。
我頓驚，“這？”
劉霞道，“別慌，假的，不過足以以假亂真，我用它以防萬一。
你想把你姐的事解決了，光動嘴肯定不行，給我打電話，我一時沒趕過去，你有這個就可以撐段時間，不至於讓王度的人把你廢了。”
說完，劉霞演練了一遍操作方法，果然是假的。
劉霞又讓我重複一遍她的動作。
我重複一遍。
劉霞滿意點點頭，“你小子還真是幹這行的料，學得真快，拿著吧，送給你了。”
我雖然心裡喜歡，還是問道，“霞姐，你把它送給我，你。”
劉霞擺手打斷我的話，“我還有一支。”
我點點頭，“那我就收了，謝謝霞姐。”
劉霞看我愛不釋手的樣子，突然低聲問，“你想不想要真的？”
我立刻看向她，“你有真的？”
劉霞也看著我，“看你小子的樣子是想要真的，好好幹，混到了層次，你不僅會有真的，你想要的都會有。”
劉霞輕輕一摸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