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兩人熄了火,下了車,一看這架勢,還有躺了一地的同伴,馬上就明白了幾分。

後座的傢伙,從車上一躍而下,一邊撲過來,一邊陰聲道:

“好小子!膽子肥啊!秦二哥的人也敢打?”

騎車的那個見狀,立即制止了同伴:

“豹子,別找事,咱還有正事!”

已經撲到張春虎面前的傢伙,驟然剎住了腳步,一記右擺拳揮出一半,硬生生停在了半空,距離張春虎的左邊太陽穴,不過半尺。

可早已擋在母女倆身前的張春虎,聽到叫停聲,不但沒停下,反而迎了上去,左手抓住對方停在半空的手腕向外一擰,同時,右肘狠狠地砸在了對方的臂彎外側。

“咔嚓!”

一聲脆響,緊接著是一聲慘叫:

“啊——,我的胳膊——”

就見他的右小臂,早已從臂彎處折斷,呈一個詭異且恐怖的角度懸著,整個人單膝跪地,左手託著右臂,不停地嘶吼著。

讓張春虎詫異的是,自己明明只是砸斷了他的肘部關節,使之骨骼和關節斷裂,並沒有造成皮肉的傷害,可這傢伙兩隻胳膊上,怎麼濺了那麼多的血點?

不過,隨即一想,也就不覺得奇怪了,這倆兄弟,整天打架鬧事,身上帶血,才是他們的標配。

後面的傢伙見了,禁不住怒道:

“小子,你敢!”

說完,也不管不顧地衝了上來。

此時的張春虎,就跟瘋了似的,不退反進,迎上去就是一頓眼花繚亂的拳腳。

對方顯然也是練過的,身手也不弱,甚至出手比張春虎還要快,力氣也明顯佔了上風。

可是,張春虎似乎是瘋魔了一樣,根本不做防守,只是不管不顧地一味強攻,身上連續中了好幾拳也不管。

對方沒料到他會如此拼命,而且可能真的有事,出招有些遲疑,尤其是下重手時,總是有些猶豫,很快就被張春虎瞅準機會,一拳給砸翻了。

對方倒地之後,張春虎還是不管不顧地衝上去,在他的右小腿上狠狠踹了幾腳,直到聽到“咔嚓”一聲,那傢伙抱著小腿慘呼不已,這才領著母女倆走了。

旁觀的小混混一個個嚇得腿軟,哪還敢有任何動作?只能眼睜睜看著張春虎推上腳踏車,領著母女倆離開。

這兩位都是自小上武校的,是他們中是最能打的,可在這人面前,分分鐘就斷臂斷腿了,誰還敢上?

母女倆也被嚇得不輕,她們也沒想到,這個見義勇為的小夥子,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卻是個殺神,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竟是如此的殘暴!

張春虎見倆人戰戰兢兢的樣子,也覺出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估計是嚇著她們了,解釋道:

“這兩個傢伙無惡不作,我們村的一個姑娘,就被他們糟蹋了。”

母女倆這才恍然,心道:

難怪你跟他們,像是有著血海深仇一般,原來是青梅竹馬被人家禍害了,血海深仇啊!

其實,這根本就是張春虎胡謅的,不過,他是真的和這倆人有仇。

上一世,就是這兩個傢伙,把他帶進那個魔窟的!

都一次騙他運毒的,並威脅他,要是稍有二心,就滅他全家的,也是他們!

讓他沾上毒癮的,也是這兩位!

所以,說是不共戴天之仇,也不為過!

這二人是一對親兄弟,老大叫朱彪,老二叫朱豹,是隔壁龍埂鄉的,在梅衝銅礦的東邊。

說起來,這倆人還是沈知友的親表哥,是沈知友舅舅的兒子。

只是,沈知友的舅媽和他娘關係很不好,兩家幾乎沒什麼往來。

在沈知友跟了塵學醫練武之後,他舅媽很不服氣,索性把自己的倆兒子,都送去了臨省的武術學校。

由於自小離家,缺乏父母的管教,兄弟倆很快就跟武校師兄弟們混在了一起,等到10年後回到家鄉,他爹孃再也管不了他了,整天在外打架鬥毆,並混入了黑幫。

後來,時間大約也就在這個時候,倆兄弟都去了南方打工。

兩年後,沈知友剛剛當上副鄉長,為了答謝那些關鍵時候投票給他的代表,也為了拉攏關係,為以後的工作鋪路,央求張春虎挪用公款給他請客送禮。

張春虎起初還有些顧忌,可沈知友向他保證,說最多一個月,就從計劃生育罰款中調款過來補足窟窿,這才硬著頭皮幫他挪用了幾千塊錢。

可他剛把錢給了沈知友的第三天,就有人把他匿名舉報了。

結果,因為這事,張春虎被開除了。

這個時候,因為沈知友已經當上副鄉長了,他舅媽早就和他家“和好”了。

於是,沈知友就跟張春虎說,是自己害了他,所以便介紹他去自己的兩個表哥那裡,說他們在一家星級酒店當保安,工資比國家幹部還高很多,還包吃包住包服裝。

沒過多久,朱氏兄弟特意回來了一趟,張春虎請倆兄弟,還有沈知友在飯店吃了一頓,在二人的慫恿和利誘下,跟他們去了南方,從此便過上了20多年不人不鬼的日子。

直到上次他去看守所探視時,沈知友才說了實話。

原來,沈知友當上副鄉長後,計生辦主任一職就空了下來,有人提出把張春虎調回去,可沈知友畢竟做賊心虛,不想張春虎留在鄉里,只想把他趕得越遠越好。

雖然張春虎沒懷疑被他坑,可小分隊的那幾個婦女,還是從他乾孃口無遮擋的炫耀中,知道一些隱情。

一旦張春虎當了計生辦主任,那幾個婦女一定會告訴他,所以才設計了那一出,讓張春虎幫他挪用公款,隨後又匿名舉報,直接將他開除出了幹部隊伍。

但就算這樣,他還是不放心,便問他兩個在深市打工的表哥,能不能把張春虎也忽悠去南方,最好永遠不要回來。

而朱彪和朱豹倆兄弟,去了南方不久,就入了冷峻的販毒集團,只是家裡人並不知道。

倆人聽說張春虎是沈知友的師弟,既會武術又會醫術,立即就向冷峻彙報了情況,冷峻也需要這樣的人,便讓他們特意回來一趟,設法把張春虎騙了去。

所以,重生回來再次見到這兩人,他哪還能忍得住?

更何況,毛用其實就是這倆小子間接害死的!

所以,見到這倆傢伙,沒打死他們,已經是很剋制了!

雖然他很剋制,但那對母女還是被他的“殘忍”和好鬥嚇得不輕,根本不敢離他太近,遠遠地跟在他身後,一路戰戰兢兢,連這位“救狗英雄”的名字都不敢問。

張春虎也沒再多話,從女孩手裡接過小黑狗,放進腳踏車前面的籃子裡,推著車,領著二人朝城裡走去。

走出一段路,張春虎正打算停下了繼續等周本榮,卻聽見了周本榮的聲音喊他:

“小張,這邊。”

周本榮早就從戰友家出來了,可看到朱彪正撲向張春虎,嚇得他趕緊先跑了,打算去派出所報警。

朱家兄弟的惡名,他當然也聽說過,哪敢上去勸架?

可就在他騎出沒多遠,就聽見朱彪的一聲慘叫,接著就看到朱彪跪在地上痛呼不已,他這才想起來,張春虎也是練過的。

但他還是不敢靠近,唯恐朱家兄弟認出他來。

如果讓他們看到他和張春虎在一起,以這對兄弟的德行,日後免不了要遭到毒打。

於是,他也沒敢停下,繼續騎了一段路,躲在遠處觀看,見到張春虎大獲全勝,這才放下心來。

這會見到三人一起過來,後面也沒人敢跟上來,這才出言招呼。

見到母女倆相隨,周本榮也不好多問,張春虎知道他都看見了,便簡單地把情況說了。

周本榮聽完,忍不住豎了根大拇指:

“兄弟,你真牛!竟然敢打他們!還下手那麼重!

你不知道他們是秦二爺,秦東安的人嗎?”

張春虎隨之一愣:

秦二爺?秦東安?

臥槽,把這茬給忘了!

終究還是太沖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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