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貨名叫吳新年,大貨是他的綽號,據說是因為胯下的傢伙大才得名的。

吳大貨的父親退休前是供銷社的,專門負責收購山貨和藥材,退休後就幫兒子開了個便利店,兼做山貨和藥材生意。

這傢伙跟章奇泓是初中同學,愛好也相同,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臭味相投的兩人走得很近。

所以,張春虎一點也不介意狠狠嬴他們一把。

進了吳大貨的店裡,章奇泓說明了來意,並把張春虎獻血得來了幾百塊錢說了,一邊說,一邊不停地衝吳大貨使眼色。

吳大貨立即就會過意來,讓他的弟弟看店,領著三人進了後面的小倉庫。

小倉庫的門口有一張方桌,四把椅子,顯然這裡經常有人來打麻將,難怪章奇泓要來這裡,一定是他經常來玩。

吳大貨給三人每人泡了一杯茶,這才從貨架上取來麻將,又找來一副撲克牌分發給幾人。

撲克牌是當做籌碼的,每人10張數字牌,每張算作1元,另有3張花牌,每張算作10元,大小王一撕兩半,各算10元。

這樣,一副牌正好夠了,相當於每人50元籌碼,只要有人輸完了50元的籌碼,就進行結算,然後再重新分發籌碼,開始下一輪。

那時候也沒有麻將機,都是手碼的麻將,開牌後,收功攪和一下,再重新碼牌。

四人坐下後,便開始和牌碼牌,章奇泓和沈知友坐在了對面,張春虎的對面是吳大貨。

張春虎一邊故作笨拙地碼牌,一邊用眼睛的餘光觀察三人。

三人的手法都很熟練,動作也很快,顯然沒少玩過。

其中,吳大貨的手法最專業,不僅熟練,還會玩花活。

碼牌的時候,麻將牌都是倒扣在桌上的,大家各自碼自己面前的一摞牌,但攪和的時候,難免會有一部分會被推動或撞擊而翻開。

張春虎注意到,吳大貨碼牌時,一邊專找翻開的牌碼放,並不動聲色地把同一種花色,或東南西北中這些風牌,全都隔著三張碼放。

這樣一來,到了他抓牌時,一旦輪到他抓這些牌,按照順序,只要沒人碰牌,這些牌就會全都到了他的手上,很容易就能湊成一手好牌。

如果是其他人抓了,一般會毫不猶豫地把風打出去,卻不想,後面還會有兩張一模一樣的風,再次抓到,肯定會繼續打出去。

抓到其他花色的也是一樣,除非家裡正好在做同樣的花色,否則一般也會打出去的,這樣一來,至少也要連抓好幾圈廢牌,贏面就大大降低了。

一旦抓牌的人恰好做同樣的花色,把牌留了下來,這傢伙也能因此看出對方的牌型,並做出相應的調整。

張春虎上一世混跡賭場那麼多年,這些所謂的花活,在他眼中根本就是小兒科。

當然,他自己碼牌的時候,也會做一些預設,在看似笨拙的動作掩護下,每一張牌都被他“不經意”的掀起來,看得清清楚楚,再按照一定的順序碼好,並記住每一張牌的位置。

此外,他還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投骰子的技巧,兩顆骰子在他手裡,想要幾點,就是幾點。

碼牌結束後,一般都是投骰子決定頭家,頭家再扔骰子決定開牌的位置,決定替牌(也就是萬能牌)的,一般由頭家的對家投骰子決定。

因此,可以任意投出骰子的點數,就等於可以任意決定開牌的位置,還能根據自己手中的牌決定替牌。

所以,這場麻將,還沒開始就已經決定了輸贏,可以說,張春虎想要誰輸就誰輸。

當然,他也沒太黑心,只是想教訓一下沈知友,把他的300塊贏了就行,另外兩位,還可以讓他們適當贏點。

那三位也客氣,都說張春虎是新手,第一把就讓他做頭,不用骰子決定了。

張春虎謙讓了一下,便“笨拙”地投了骰子,決定開牌的位置。

他投的是11點,開牌的位置便是對面的吳大貨那一摞,從第十二的位置抓牌。

這樣一來,因為開牌的時候都是四張一道抓,吳大貨辛辛苦苦的佈局,便不攻而破了。

破了對方的小手段,張春虎便不再急著出手了,手忙腳亂地擺好面前的13張牌,猶豫了半天,才打出一張“東風”,這事吳大貨的佈局,每隔三張牌碼了一張,連續碼了四張,原準備他自己開槓的,現在變成了每人一張,留著根本沒用。

張春虎的下手是章奇泓,他當然也有一張“東風”,便毫不猶豫地打了出去。

到了吳大貨,這傢伙沒有打出“東風”,打的是“發財”。

按照慣例,如果第一張牌四個人打的是同一張牌,就得重新開牌,吳大貨只得後面的沈知友也有一張“東風”,為了不重新開牌,所以換了一張牌打了。

可這也等於告訴張春虎,他的牌還不錯,否則,重新開牌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隨後,沈知友不出意料地也打出來一張“東風”,吳大貨剩下的那張,只能下一輪打出來了。

接下來,張春虎繼續笨拙地演著戲,一邊觀察三人的打牌習慣和一些細節,分析各家的牌型,並不急著胡牌。

很快他就發現,對家的吳大貨果然拿了一副好牌,光是替牌就抓了三個,正努力地做著清一色。

於是,張春虎便開始給章奇泓送牌,讓他儘快聽牌,還讓他胡雜色的,贏的也不會太大。

結果,在吳大貨聽了“雙夾”後,章奇泓不出所料地胡了,是最小的雜色牌,每家輸了5元。

所謂“雙夾”,就是其他牌都齊整了,一對三連11張,剩下兩張都是替牌,抓到任何一張牌都可以胡。

不過,要是做清一色的話,就只能抓同花色的牌,否則贏的數量就會少了很多。

吳大貨眼看就要胡一牌大的,被人搶了先,臉色十分難看,忿忿地說:

“我說老同學,這可是第一牌,5塊錢有啥好胡的?”

章奇泓笑著說: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清一色,我連一張替牌都沒有,能胡還不胡,等你胡清一色嗎?”

“你個老狐狸,我都已經清一色雙夾了!”

吳大貨氣得把牌一推,大力攪和起來。

張春虎故作鬆了一口氣,說:

“還是章秘書英明,要不然,我豈不是要輸一次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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