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虎就想,把那塊地換下來,再運作一下,把煤挖出來,設法賺到重生後的第一桶金。

唯一麻煩的,是鄭萬三家的自留山,得設法換下來,或者跟他們家合夥。

就怕一向鬼精的鄭萬三,見煤層大多在他們家山上,要價太高,不好合作。

雖然鄭家的倆兒子,都是張春虎在小學代課時的學生,只是現在都還太小,沒法左右大人的態度。

不過,還是先把那塊宅基地拿下來再說吧。

於是,他給父兄倒滿了酒,敬了一杯之後,這才說:

“算了,還是換吧,說起來我們家和春雷也是一家人,能方便就方便一下吧。

春雷那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脾氣太暴了,沒必要跟他鬧得不痛快。

至於二哥說的那裡風水不好,其實也沒關係,我也沒打算在那建房子,還是用來做菜園子,沒啥影響。”

張春根聽了也沒堅持,畢竟那塊菜園,兄弟分家時,分給了張春虎。

想了想,張春虎又道:

“爹,你看能不能跟鄭萬三說說,用咱們家的自留山,跟他家換換,和那塊菜園弄到一起,我想跟唐師伯學種藥材。”

他爹聽他這麼說,也覺得可以試試,唐從武種了幾十年的藥材,有技術也有銷路,現在有了這重關係,確實可以一試。

吃完後,總算再次進了老屋的家門,雖然處處都顯得簡陋,可張春虎覺得,處處都透著親切。

燒水洗澡時,再一次燃起久違的柴火灶,還有那口大水缸、舀水的那隻葫蘆鋸開的水瓢、洗澡用的木製澡盆,無不讓他感慨萬千、愛不釋手。

就連隔壁老爹的鼾聲,也是那樣的親切。

躺到床上,身下的竹蓆,還有席子下面墊的稻草,散發著天然的草竹香,讓他格外地心靜,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次日一早,張春虎早早就騎車上了路,從松毛山抄近路去了縣城。

快到縣醫院門口時,就見三哥和夏可正在前面邊走邊聊,不過,倒是沒看見魯熙草,這讓張春虎很有一種奸計得逞的小得意。

他讓三哥送夏可,就是要讓他們多接觸,並引起魯熙草誤會的。

見兩人聊得很投機,張春虎本來是打算開句玩笑的,想想還是不要操之過急地好,便騎上去打了個招呼:

“夏老師,你們來得真早啊。

對了三哥,你那女朋友怎麼沒來?”

二人回頭,夏可笑著招呼了一聲,張春旺則是臉色有些異樣,說:

“我怕她胡亂猜疑,沒跟她說,她昨晚是在楊老師那借宿的,我來她也不知道。”

其實,張春虎早就猜到了三哥沒敢跟魯熙草說,但沒想到,二人還保持著純潔的關係,晚上也沒睡在一起,這讓張春虎覺得,拆開他們的可能性更大了。

夏可顯然也沒想到倆人沒住在一起,抿著嘴偷笑了一下,一張粉臉現出了紅暈了,更加的楚楚動人。

見不遠處有個早點店,張春虎要請倆人早飯,可倆人都說吃過了。

那時候,人們的生活都很拮据,早飯一般都是晚飯剩下的,加點水煮成燙飯,只有極少數有錢人,或者有事需要起早來不及做飯的,才會去早點店吃。

所以,早點店也遠沒後世那麼多,一般只在車站或醫院附近多一些。

張春旺要攢錢結婚,夏可需要給母親治病,都捨不得亂花錢,習慣性地自己做早飯。

張春虎現在是重生者,前世花天酒地,幾十年也沒做過飯了,直到後來從南方回來,老婆夏採倒是每天都做早飯。

想到夏採,他才發現,原來夏可老師和自己的老婆同姓,這要是夏可真的成了他三嫂,豈不是很有緣分?

既然倆人都吃過了,他也沒再客氣,在早點店買了幾個包子,給娘留了幾個,推著車邊走邊吃。

結果,一個包子還沒吃完,就聽見他娘喊他:

“虎子,你可來了!

旺子也來了?

那正好,趕快給我找人去!”

抬頭一看,就見他娘正滿臉慌亂,步履匆匆地從醫院大門跑出來,連倆兒子領了一個漂亮姑娘,也沒顧上詢問,似乎是遇上了急事。

張春虎心裡一沉:

“娘,怎麼了?什麼事這麼著急?”

雖然產婦昨天就醒了,可他還是擔心她病情出現反覆,還有那個女嬰,也是沒足月就出生了。

他娘氣喘吁吁地說:

“是那個女娃,哦,就是那個產婦。”

“她怎麼了?又昏迷了?”

“不是,是不見了?”

“啊?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呢?”

“我也不知道啊,後半夜給孩子餵奶時,看見她還在床上睡著呢,早上醒來,卻發現人不見了。

才開始我以為她上廁所去了,把樓上樓下所有的廁所都找了,也沒見人,又在醫院裡外都找了,還是沒找到。

後來,我發現錢也不見了,琢磨著她是不是出來買早點了,就把孩子託給人照顧,跑出來找,找了一圈還是沒有。”

張春虎又是一驚:

“錢?什麼錢?”

該不會是吳翔父親給的那1500塊吧?那可就虧大了!

“是她自己的錢,昨天我抽時間把她那身血衣洗了,發現褲兜裡有幾百塊錢,就隨手放在她床頭的櫃子抽屜裡了。”

張春虎的心裡稍稍鬆了一下,跟著卻更加緊張了:

“娘,她那身衣服,是不是也不見了?”

“嗯,病號服被她丟在床上了。”

“不好!這女人該不會跑了吧?”

如果她真是個重生者,還是個外國人重生的,倒黴的是,還重生成了產婦,自己都無所適從,還多了個嬰兒做累贅,不跑才怪呢!

反正她和嬰兒也沒任何感情!

當然,這也只是張春虎的猜測,到底什麼情況,他也不清楚,今天請來夏可老師,就是為了弄清楚的,誰知她竟然跑了。

他娘聽了,雖然找了這麼久沒找到,心裡早就有些懷疑了,可還是不敢相信:

“怎麼會呢?孩子還在這呢!

天底下哪有這麼狠心的娘,拋下剛剛出生的孩子,自己跑了?”

夏可也感覺不可置信:

“是啊,那樣這樣的母親?該不會是出了啥事吧?”

他娘這才注意到夏可,愕然道:

“旺子,這姑娘是誰呀?

小草沒跟你一起來?”

張春旺臉一紅,說:

“這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是虎子請來的。”

見老孃滿臉狐疑地看過來,張春虎趕緊打岔:

“娘,這事待會再跟你說,我先去車站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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