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和徐賢中、成丹他們分開,張春虎騎車去了鄉里。

今天是7月8號,是發工資的日子。

他打算領了工資再回去,接下來,自己有一週的休息時間,正好可以思考一下,如何找出一條生財之道。

重生回來,要是還指望著每月82塊3過日子,那也太無能了!

可是,這窮鄉僻壤的,哪來的生財之道?

要是去大城市或沿海地區,憑他重生一世的經驗,也許還能找到機會。

尤其是東廣,上一世他大部分時間是在那邊度過的,所有的記憶都是那邊的,要是去那邊,機會要多得多。

可是,這一世,他是要嘗試混官場的,走一走上一世沈知友搶了他的那條路,從壩頭鄉邁向官場。

他一沒資金,二沒技術,更沒路子和資源,在現今這個物質匱乏的年代,中部地區的小縣城,能有什麼辦法掙得第一桶金?

挖煤雖然是個不錯的主意,可缺乏啟動資金啊,自己手裡只有500塊錢,那天買菜用了20,還有給侄子侄女20塊,現在兜裡只有460了,這點錢能幹什麼?

老孃那裡倒是有一千多,可他自忖沒法拿出來。

上一世,他深陷狼窩,除了一身功夫和槍法,其他啥也不會呀。

哦,對了,他還會一門技術,就是從毛用那裡學來的扒竊,為了安全、及時並準確地向警方投送情報,他可是很下了一番功夫,偷竊的技術堪稱爐火純青。

可是,怎不能去當扒手吧?

白天做官,夜裡做賊?

想到這,他禁不住縱聲大笑。

此時,他正好騎到了車站前,笑聲驚動了路人,紛紛側目看過來。

“三哥,是那小子!”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雖然聲音不大,但張春虎聽得很真切。

上一世為了活命,他練就了一副好聽力,哪怕是極輕微的聲音,也難逃他的耳朵。

聞言看去,就見二十多米外的一群人,正是那天調戲夏可的幾個混混,被稱作“二豬”的光頭,還有喇叭褲都在,此外還有十幾二十多小混混。

說話的正是光頭“二豬”,那天他見識過張春虎的戰力,倒也不敢造次,只是低聲跟喇叭褲說了聲。

另外幾個混混扭頭看過來,頓時就炸了鍋,不過聲音都不大,只是語氣裡很是憤怒:

“是他!”

“上去揍他!”

“對,給彪哥和豹哥報仇!”

“……”

“別他媽吵吵,一個個的盡特麼嘴硬,你們上去試試?

你他麼連聲音都不敢放開,還揍人家,誰敢先上,今天這頓就算三哥我的了!”

說話的是喇叭褲,那天晚上,他差點嚇尿了褲子,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一個玩槍比電視上演的還溜的傢伙,他可不敢得罪。

聽了喇叭褲的嘲諷,眾人全都噤了聲,也不敢正眼看過來,一個個都低頭偷瞄。

喇叭褲作為一群人的老大,也不能過於示弱,一邊走,一邊壓低聲音道:

“算了,咱別惹他,這事二爺已經知道了,遲早要找回場子的。

要不是韓廠長出了事,二爺早就找人收拾他了。

今兒咱收穫不錯,別節外生枝了,走,喝酒去。”

雖然離得遠,眾人的聲音也壓得很低,可還是一字不落地落在了張春虎的耳中。

張春虎聽完突然笑了:

收穫頗豐?老子讓你空歡喜!

可隨即,他又皺起了眉頭:

不對呀!自己的耳力雖然不差,可那是上一世練了十幾二十多年的結果,現在這副身體,耳力怎麼也這麼好?

重生只是靈魂和記憶,聽力難道也能隨著一起加強了?

眼見喇叭褲一行人進了不遠處一家飯店,他也沒時間多想,把車騎到一間小店門口,鎖上車,進去買了一瓶白酒。

出了小店,找了個角落,擰開瓶蓋,在身上撒了些酒,又喝了一口酒,還漱了一下口,這才搖搖晃晃地也去了那家飯店。

進去後,就見那群人已經圍著兩張拼起來的桌子,坐了下來,一個個眉飛色舞。

車站旁邊的飯店都不大,服務的都是來去匆匆的旅客,沒那麼講究,尤其是90年代,一般都沒有設包間,就只有一樓放了幾張桌子。

此時早就過了午飯時間,也就是這幫小扒手,因為趕著中午發車的時間扒竊,才會這麼遲吃飯,所以飯店裡除了他們,再也沒了其他人。

這幫人的桌上,已經上了幾個菜,老闆對這幫人很熟悉,一點也不敢怠慢。

光頭“二豬”正在給喇叭褲倒酒,突然看見張春虎搖晃著走了進來,眼睛頓時就直了,酒杯倒滿了也不知道,還在繼續倒。

“你小子掉了魂了?又看見那個漂亮妞了?”

喇叭褲罵罵咧咧地順著他眼神看去,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

其他的小弟也都看見了徑直走來的張春虎,一個個全都站了起來。

張春虎打著酒嗝,晃悠著走過來,雙手按在了喇叭褲的肩上,把他按到凳子上,一邊噴著酒氣說:

“剛剛……,你們幾個,對老子……呃,指指點點啥呢?唵?想……想打架是不?

說,那天晚上,是不是……,呃,是不是你們幾個?

想要找回場子,是不是?

怎麼樣?老子……自己送上門了,動……動手啊?”

喇叭褲哪裡還敢說話,他可不想跟朱家兄弟一樣,被斷手斷腳。

“孬種!”

張春虎噴出一口酒氣,放開喇叭褲,轉而按住了光頭“二豬”的肩膀:

“你叫‘二豬’是吧?那小子孬種,你呢?”

“二豬”小腿打顫,顫聲道:

“兄弟不敢。”

張春虎“切”了一聲,又按住了下一個混混:

“你呢?”

飯店的老闆從後面端了菜出來,看到這一幕,趕緊縮了回去,心裡確實痛快無比,又十分奇怪:

這人哪來的?怎麼一個人就壓住了這幫混混,以前從沒見過啊。

張春虎一個一個地把眾人按到凳子上,一個一個地問過後,見沒人敢回應,這才罵道:

“以後看到我表姐,都給我繞著走!”

說完,又罵罵咧咧搖搖晃晃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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