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睿梗住了,舔唇說:“有病就治病,我看她挺正常的。”

默了會兒又補充:“至少沒跟你重新混在一起時,人挺正常的,能吃能睡能工作。”

紀聞舟沒回應他的話。

許睿:“我前些年在南邊出差,路過一小城,聽說過一個老字號挺厲害,不行你讓她跟我過去看看。”

紀聞舟依然沒作答,眼神犀利掃過許睿。

許睿訕訕別開眼,“這事反正你放在心上。”

“你先把許家管明白再說,許岸燃還能照常在公司裡任職,你還不如躺在醫院裝死。”紀聞舟不溫不火睨他一眼。

許睿恨又無奈,“這事我記著呢。但沒辦法,當時老頭子真以為我沒了,東西給的容易收回來難。再說他現在還掛著紀家女婿的名頭,你有本事先把你家老太太那關過去再說。”

紀聞舟眸瞳一沉。

照理說老太太沒必要這麼保許岸燃,大概是柳瑩背後出力,他手裡鋼筆“啪嗒”一聲。

“去哪?”許睿冷不防看他起身。

紀聞舟寬闊背影倒映在落地扇,“回紀家。”

三個字落地,他無情消失在了辦公室,剩許睿一個人對著涼透的咖啡搖頭。

本以為他是要搞定老太太,助自己一臂之力對付許岸燃,結果第二天就看傻了眼。

媒體大肆報道,柳瑩跟許岸燃的婚禮提前舉行,新郎新娘一對璧人。婚事就定在了這個月,匆忙到不挑黃道吉日。

許睿再次登門算賬,紀聞舟根本不在。

“告訴你們紀總,既然抽不開身,我明晚去他家拜訪。”

對著秘書留下一句話,許睿轉身就走了。

……

紀聞舟這段時間是很忙的,蘇枳幾乎沒在天黑前見到過他,難得一次中午飯後就回來了。

他還陪她散了步,出門買了鮮花。

本來只是散步而已,家裡花瓶空著的話,花房裡多的是名貴品種的嬌豔植物。

但蘇枳在人家攤子前站了很久。

賣花的小姑娘熱情洋溢的跟她介紹了一大串,“……每種花都有不同的花語。喜歡哪一束啊小姐?身邊這位先生是你老公嗎?”

蘇枳戴著口罩,攥了下指甲。

她一直不說話,小姑娘嘴皮子都要磨幹了。

紀聞舟把一車花全包了,挑了束最順眼的塞給她,不經意的揚了揚唇說,“她害羞,不好意思喊老公。”

小姑娘被天降的財神爺砸暈了,本來只是課餘時間做做副業,這下直接創業成功了。

搜腸刮肚的誇兩人如何般配,成語一連串往外蹦,感激涕零的目送幾百米遠。

蘇枳拉他跑出去一段路,急喘著又說不出話來,拿花砸了他一下。

“我說錯了嗎?哦,那你怎麼不當場糾正我。”

紀聞舟不痛不癢的受了一下,明知故問的把她往身邊拉,一抬手就要把花丟垃圾桶。

蘇枳搶回來,默默扶正了砸歪的花骨朵。

紀聞舟又笑著陪她轉了一圈,不緊不慢說:“你當時非要住出租房推車賣花,那可憐樣跟今天那大學生挺像,我出去送錢給別人,還能聽兩句順耳的話。給你花錢,現在連個謝字都聽不到。”

蘇枳垂眼,拉他手摸了摸喉嚨。

紀聞舟上手摸了一把,眯眼:“怎麼就不能說話了?你就不能克服一下,醫生都說了沒毛病,你就是自己不想張嘴。”

蘇枳解釋不來,也不想回應他的強詞奪理。鬆開跟他牽著的手,自己走在前面。

紀聞舟也是一時想起來心煩,他願意陪著她出門散步,就是想讓她心情順暢點,別總待家裡悶壞了。

他難得主動低頭,從背後幽幽說:“回家我給你找花瓶擺起來,你不想說就不說,我說著你聽。”

蘇枳把外包裝拆了,趴在玻璃邊几上,有一下沒一下修剪花枝,藕粉色花苞襯得她手更白嫩。

紀聞舟在琺琅瓶裡倒了半截水,緩緩說:“過幾天陪我出去一趟,參加婚宴。”

蘇枳點了點頭,她原本是想多問兩句,但忙著給花除刺,懶得拿手機。

……

“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許睿進門就鳩佔鵲巢,往沙發上一坐,手肘險些頂翻了蘇枳昨天剛插好的花。

話才落地,就被推到了隔壁單人沙發上。

紀聞舟把花瓶靠裡推了推,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叫管家過來泡茶,自己卻視若無睹往樓上走。

許睿把茶杯一推,抬眼就撞見了蘇枳推門。

他彎眼招了招手,揚聲說:“其實我也不是來找老紀的,這不是死裡逃生,過來找你報個平安。”

蘇枳怔怔的下樓,紀聞舟回眸睨了許睿一眼。

她掏出手機,拿給許睿看。

”好了,我壯的跟豹子似的,能有什麼事。”許睿笑著把手枕到背後,“就是最近睡眠不太好,之前出差路過個小城,聽說中醫館挺出名。你跟我一塊去瞧瞧怎麼樣?”

他沒問她為什麼啞巴,輕飄飄一筆帶過。

蘇枳看向紀聞舟,半晌沒動靜。

紀聞舟拉著她坐下,掌心溫暖互相依存,大手擱在她柔軟小腹上,對許睿說:“你自己先去,等家裡婚事過去後,我送她過去。”

蘇枳愣愣看著許睿。

許睿眼神微動,“老紀不會沒跟你說吧,許岸燃那小子這月底跟柳瑩結婚,請帖都發下來了。”

蘇枳默默搖了搖頭。

許睿:“哦?其實我也不著急,留下來參加個婚禮的時間還是有的。”

蘇枳:“……”

“我不像老紀整天公司一堆事,我這不公司都給許岸燃那小子隨份子錢了,現在閒的搓麻將都湊不夠一桌。”

蘇枳似懂非懂。

許睿:“人死了一回才知道活著最重要的事是什麼。你去婚禮那天要不要我來接?我給你倆當司機,咱三個一塊還能說會兒話。不然你倆交流不費勁嗎?”

蘇枳默了下來,看向紀聞舟。

許睿也不嫌事大看過去:“我說的對吧老紀?你好心好意撮合他們兩個快點成家立業,我身為當哥哥的,怎麼能錯過婚禮現場。”

這話裡話外的火藥味,蘇枳遲鈍也嗅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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