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聞舟眼神霍然沉下去。

柳瑩被嚇得腿軟,癱靠在了牆上。

心裡卻在大笑,果然……她不見了他才會這麼生氣,聽不得別人提起一點。

“哥,沒關係的。”

“我現在也跟別人訂婚了,我不會糾纏你,也不會像那些外邊的女人一樣貪圖名分。我只想要你的愛,一點就夠了。”

“你給我好不好?”

柳瑩徹底亂了腳步,撲上去一點也不在乎有沒有人看到,會不會被監控拍到。

她難耐的吻他,被躲了也不罷休,踮著腳吻不到嘴巴就吻他如刻的下頜線。

他不知道在醫院過了多少天,一向潔癖的人,竟然忘記刮鬍茬,外表看不出來落拓,吻上去卻帶著輕微的刺癢。

柳瑩忘情看著他,在被他掐喉嚨甩開的前一秒,又哭又笑說:“我知道你在找人。”

紀聞舟嫌惡擦了下頜,驀然冷笑著,一點沒收手的意思掐住她脖子,把人攥在掌心裡。

“你知道什麼?”

柳瑩輕而易舉掙脫開他的手,綿軟手指探進他外套下,撫摸他胸膛上:“我們在一起,我就都告訴你。”

紀聞舟攥住她手腕,“告訴我,你跟許岸燃的婚約明天就能取消。”

“我不要!”柳瑩置氣的一跺腳,臉頰緋紅的在他手裡喘息,水一樣含情的眼神黏在他臉上。

“哥,你親親我。”

“你抱抱我。”

“我也想給你生寶寶。”

“就今晚,我等你。”

她像條滑不留手的魚,扭腰在他身上蹭過,把鑰匙塞進他口袋裡,面色紅潤的揚長而去。

紀聞舟看了眼手裡鑰匙,幽暗目光如淵。

……

許岸燃在開完最後一場會議時,接到了柳瑩的來電,對方興致高昂,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

“你今晚上回來嗎?”

“又不回來對吧?哈哈,這套房自從裝修好你就沒來看過,不如直接劃我名下好了。你應該不會這麼小氣吧?許總——”

許岸燃沒一點管她發瘋的意思,扯了藍芽耳機,冷淡說:“你開心就好,我沒留鑰匙,你隨意。”

他結束通話了通話,迫不及待的把車停在院子裡。

一抬頭,客廳半扇窗戶後,蘇枳正趴在玻璃上,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他。

許岸燃微微一笑,招了招手。

她飛快消失,在玄關門口等他開門。

房門從內向外開要密碼,她不知道怎麼擰也打不開,許岸燃從外邊幫她開啟,低頭撫摸她頭髮。

“給老公抱抱。”

蘇枳不理會,從背後捧出畫了一天的油彩畫。

“是一家三口嗎?”

許岸燃瞥了眼,白紙上黑色的一團是個男人的背影,女人是紅色,手裡牽著一個小人,小人沒有顏色只有輪廓,像個火柴人加上幾個圓圈。

他以為她在想象肚子裡的孩子的模樣,想不出來才用簡筆畫代替,輕輕笑了笑。

指著紅色的女人說:“這是阿枳。”

蘇枳忽然生氣的把畫撕了,悶悶不樂的推了他一把,呆呆跑回客廳坐著。

許岸燃跟上去,摟著她道歉哄勸。

蘇枳神智混亂,記不了太多東西。過一會兒就忘了剛剛為什麼生氣,吃藥湯嫌苦。

又毫無嫌隙的找他抱,咕噥喊:“老公。”

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難過的兩眼通紅。

許岸燃被她甜蜜折磨的直忍耐粗喘,捧她臉頰親了又親,受不住說:“抱你回房間好不好?老公先去洗個澡。”

蘇枳張開手臂,乖乖聽他話。

許岸燃三步並作兩步,將她穩穩放在枕頭上,試探說:“你知道什麼是老公?知道怎麼當老婆的嗎?”

蘇枳茫然搖了搖頭。

“等會兒教你好不好?”

她毫不猶豫的點頭。

許岸燃彎眼笑笑,有點兒羞赧的說:“我先去洗澡。”

他在衛生間裡流水聲嘩嘩作響,沒幾分鐘蘇枳聽得眼皮打架,被子都沒蓋就睡著了。

看著她酣甜睡顏,許岸燃無奈的咬了咬牙,掀開被子將她跟自己一起蓋好,死心一閉眼,關上了燈。

他是快到後半夜才睡著的。

原本正沉浸在睡夢裡,突然一下被吵醒,客廳有沉悶的聲音一下下撞在人心口上。

許岸燃坐起來,一摸身邊是空的。

一點兒睡意都沒了,驚慌穿了拖鞋向外走。

黑漆漆一片,腳下不知道踢翻了什麼東西,許岸燃忙開啟燈光。

只見地上花瓶碎了一地。

畫板、顏料、水彩……客廳的沙發跟地板,被她弄得五彩斑斕,蘇枳棉白睡衣也被顏料浸透,臉上幾縷紅絲痕,分不清是顏料還是劃傷。

她剛拿著花瓶去砸窗戶。

花瓶碎了,又找來了板凳跟菜刀。

蘇枳完全沒在乎一旁的許岸燃,埋頭砸窗戶要出去,肚子險些撞到碎玻璃。

“別動——”

許岸燃喊住她,她也只是回頭看了眼。

“別動!阿枳——”

她簡直像被附身了,聽不進去任何話,竟然拿自己的身體去撞已經翻邊,遍佈尖銳的窗戶。

許岸燃顧不上自己被碎瓷片碎玻璃扎破鞋底,大步從背後抱住她拖離現場。

蘇枳瘋狂撕咬他,大聲尖叫。

許岸燃被她狠狠咬出一個牙印,鬆了一下,怕她磕碰到,又手足無措的護住她小腹。

“阿枳,你怎麼了?你看看我,你告訴我哪裡不舒服?”

蘇枳從翻倒的垃圾桶裡,找出來晚上撕掉的油彩畫,把皺皺巴巴的紙抱在懷裡。

許岸燃趁機控制住她,把手腳都用領帶綁上。

他狼狽的坐在她面前,耷拉著眼皮。

“我帶你去看病,乖。”

蘇枳被綁住雙手,仍然緊攥著那張畫。她彷彿沒聽見許岸燃的話,只是不甘心的掙扎。

許岸燃抱她上車時,她手腕已經紅了。

看到車子又是猛烈的掙扎,甚至要拿額頭去撞車門,哭的悽慘又可憐。

許岸燃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把人抱回臥室,翻出來那張壓在枕頭下的照片。

他把照片上交給她。

蘇枳一下就丟掉了緊攥不放的油彩畫,輕輕摸了摸照片,整個人意外的安靜怔愣。

“紅色的女人是阿枳的媽媽,對嗎?”

許岸燃喉嚨哽咽,小心翼翼把她抱起來放在車裡,這次蘇枳很聽話的沒有亂動,只是把頭埋在照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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