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裡還是當晚走之前的模樣,連被子都卷著堆在一側。期間沒得同意,保潔也不敢私自進來。

蘇枳把包放在沙發上,回眸說:“我已經到了。”

紀聞舟近兩步按住她,把藥丟在了茶几上。

蘇枳倒退幾步,踩到了床單摔在了床上。兩人一同壓在了被子上,短暫的起伏,交錯喘息。

紀聞舟攻城略地,全然不再徵求她的意見,厚重的衣料落地,急促落下的啄吻,驟雨一樣打溼了全身。

“紀、聞、舟……”

蘇枳失去身體控制權,驚慌失色。

紀聞舟掂起她的重量,不由分說的先斬後奏。在她哀婉悲鳴,茫然捂臉後,溫柔舔了舔她青蔥手指。

“抱緊我。”

他咬字拍了拍她後背,冷沉直墜的聲音裡,夾雜著複雜的憐愛。“摟緊了,別掉下去。”

蘇枳難捱的推搡他,幾次險險把自己撞到床頭上,徹底失去了力氣,雙手也環不住他後頸,滑到了他臂彎裡。

紀聞舟聽到她貓叫似的哭聲,“……不行,走開。”

“阿枳要什麼都行。”

紀聞舟用力把她壓進懷裡,帶著她一起滾進了鵝絨被裡,灼熱浪潮一股腦襲來,陣陣漣漪泛著顫慄哆嗦。

她哭鬧的厲害時,他就耐心輕柔的哄著,無論怎麼樣都不肯痛痛快快了結。

蘇枳受不住,連呼吸的聲音都稀薄了。

除了聽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紀聞舟便越發欲擒故縱,從涓涓細流到磅礴山海,交錯傾軋,“我們分不開的,還是現在這樣最乖巧聽話阿枳。再嘴硬一聲我聽聽。”

他低啞發笑時輕撫她長髮,明明俊美如雕塑的五官,偏偏有種妖異的傑然。

蘇枳在昏沉邊緣,被他逗弄醒。

他身上明明滾燙的厲害,她卻感受到了,冰山撲面的冷窒感。

她回應不了他一聲,就又被他野蠻的拖進深淵。

蘇枳發燒剛好,又出了一身虛汗。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睡沒睡著,只知道眼前一片漆黑,動動手指都困難。

時間的流逝有時候格外緩慢,有時候又格外飛逝,只有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輕輕重重的烙刻,提醒著她還活在床上。

“想要孩子嗎?”

她聽到紀聞舟在身邊嚼耳朵。

他壓著她的手放在小腹上,聲音溫柔的不像真實存在,“只給我生好不好?你生的我都喜歡。”

蘇枳啜泣著搖頭,像活在噩夢裡:“不要,我不想要孩子,你找別人去。”

“為什麼不要?”紀聞舟哄著她,心疼的拾去她的眼淚。

“就是不要!”她好端端發脾氣,還兇狠的咬了他一口,“你聽不懂嗎?我說不要就是不要!”

清醒的時候她也不敢這麼做,昏沉起來倒是心裡沒譜,壞脾氣怪毛病都對著他一股腦發洩了出來。

紀聞舟又不能打她罵她,那一口糯白瓷牙整齊的可愛有序,他看著喜歡,都捨不得掰她鬆口。

不痛不癢捏住她腰間軟肉。

她立刻就小顫著縮了回去,怕癢又怕疼。

是有女人天然恐婚恐育,說起來原因也各有各的複雜,她膽子又那麼小,還吃不了苦跟疼。

紀聞舟也不想讓她受半點傷,於是大方的抱著說:“不要就不要,但你得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不能不要。”

他理所當然且心口如一。

蘇枳什麼都聽不清,也想不明白。

被他幾句話誘哄,都不知道自己答應了些什麼,只知道最後他順心如意了。

等到她找回幾分清醒,能思考的時候。摸到手機一看已經關機了,急忙插上充電器。

立時幾個未接來電跟未讀訊息。

都是劇組跟經紀人發來的。

蘇枳看了看日期,已經是第三天一早了。

她癱軟下去,懊惱自己不該一時掉以輕心,讓紀聞舟跟進了酒店,耽誤了工作。

緩緩回頭卻發現,紀聞舟也還在房間裡。

她嚇到,抓住被子。

紀聞舟已經穿戴整齊,她卻衣衫不整。

他走過來坐在床邊,修長食指蹭了蹭她鎖骨紅痕,蘇枳一下臉上彤紅,氣恨開啟了他的手。

“你沒事可以做是吧?難道公司破產了?”

她疾聲指責,卻沒有一點氣勢。

紀聞舟端起一旁水杯,強喂她喝了一口。蘇枳要退阻,看到他倒出來的藥,忍著喝了。

“休息好了,跟我出去吃飯。”

紀聞舟現在心情尚好,甚至主動給她掖嚴實被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柔軟臉頰。

蘇枳被他提起來,才覺得胃裡空蕩的難受。

她不記得這兩天裡,有沒有吃過東西。

恨不得把腦海裡所有記憶都清空,一點也不願意再回憶起來。

紀聞舟彷彿從她臉上已經讀出了她內心想法,卻滿不在乎的彎了彎嘴角。忘了就補上新的,天天如此,自然不用回憶。

蘇枳被他若有所想的眼睛看的渾身不適,抬起軟綿綿的手推了推他,抬下巴說:“給我拿衣服。”

紀聞舟心甘情願伺候她穿衣洗漱。

把人打扮好,貼心的摟著半扶出酒店。

蘇枳走不了太遠,就隨便找了家不起眼的小店坐著,這種抹布擦桌的餐館,以往紀聞舟必不會讓她進。

現在倒隨和的坐在了硬椅子上,給她擦了擦碗筷餐具,只把粥跟清淡軟食擺在蘇枳面前。

蘇枳也沒辦法犟,稍油膩一點東西,她只聞著就想吐。

可她看他不順眼,挑不出毛病也不想理會他。

低頭顧自拌飯,一個眼神都不肯多給。

紀聞舟知道自己惹了她,也不在乎這一點半點的臉色,大度的給她添了菜。

淡淡說:“你明天開始繼續拍戲,所有戲份排一起拍完。我會在現場盯著,別想著耍滑頭。”

蘇枳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問:“為什麼?”

“你說呢?”紀聞舟坦然自若反問她,目光平靜:“我們已經跟從前一樣了,往後也會一直這樣下去。你的自由結束了,蘇枳。”

她霍然摔下筷子。

“當然。從前的矛盾我會盡可能避免,你可以繼續拍戲,前提是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沒工作的時候就老實在家待著。”

紀聞舟一言既出,沒有轉圜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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