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敲門,適時過來催促。

蘇枳結束通話了電話,跟她一起向外走。

她已經很久沒出現在公眾面前,攝像頭一頓猛拍,導演跟製片人發完言之後,就是單獨採訪。

關於她,媒體對電影內容並不好奇,草草兩個相關問題,逐漸開始偏向私生活。

“聽說蘇小姐已經訂婚了啊?”

“今天怎麼沒戴鑽戒?”

“你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

“蘇小姐很受商界人士追捧,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私密心得,能跟我們分享一下呢?”

這些刁鑽問題,米娜都提前準備在了稿件裡,雖然答案都是在打太極,但蘇枳都禮貌回應了。

每個演員的採訪時間有限,不知道是不是不甘心,一名媒體記者竟然闖上去要拉扯蘇枳。

從背後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伸手。

但從蘇枳的角度,他是要來推她。

站臺高一米多,如果摔一跤下去……

蘇枳慌忙趴在了地上。

推人記者沒想到她主動倒地,表面看是要去攙扶她,背地裡卻準備扯拽她。

不知道為什麼,所以鏡頭都在圍著另一名藝人採訪,現場吵鬧的厲害。

蘇枳的呼救聲完全被淹沒。

有人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害她!

蘇枳護住小腹不敢使勁掙扎,緊攥著地上紅毯的手被踩了一腳,記者用力把她推翻下去。

“救命——”

米娜跟保鏢發現不對已經來不及了。

蘇枳一瞬間血液逆流,緊護住自己的肚子,呆呆看著突然出現的許岸燃。

“謝、謝——”

蘇枳還沒說完,就感受到一股刺鼻的化學氣味。

那記者一擊不中,發瘋的擰開手裡礦泉水瓶,硫酸直潑向蘇枳的小腹。

許岸燃剛抱住她,完全來不及躲閃,毫不遲疑替她擋了。

他後背劇烈灼疼,悶哼一聲,血肉黏連一片。

“許岸燃!”

蘇枳溼了眼眶,慌忙要檢視傷口。

“別碰,會燒傷!”

許岸燃顫抖按住她的手,交給剛剛趕來的米娜。

他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後背血都洇透西裝了,竟然還能拔腿去追逃跑的記者。

一個肘擊撲倒,直接掐著喉嚨把人擒住。

保安飛快趕過來接手。

“小許總別動,快先拿清水過來!”

“叫救護車!”

蘇枳靠在米娜懷裡,雖然沒有受傷但驚嚇之中,臉色蒼白。

她跟許岸燃被一起送到了醫院裡。

多虧掉下去的時候,被許岸燃接了一把,蘇枳情況沒有什麼大礙,但許岸燃燒傷嚴重,連躺臥都不行,還要做植皮手術。

現場拍到實況的記者把影片傳了出去,明明應該譴責主辦方安保不力,但風頭又扯到了桃色八卦上。

彷彿只要跟蘇枳扯上關係,所有人的目光都會在私生活上聚焦,只在乎她又勾搭上了什麼男人,這個許什麼總,又是什麼公司的……

這種把戲,一般人看不穿。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人在背後左右輿論方向,有意把故意謀害往娛樂化的方向扯。

許岸燃後背被纏了一條條紗布,暫且不能躺臥,只能僵坐著忍受疼痛。

“是我連累了你。”

蘇枳非要過來探望,米娜跟保鏢勸不住,怕她動了胎氣,只能守在病房外。

她敲門無措的看著他,想扶他又怕碰到傷口。

許岸燃虛弱笑了一下,“沒關係,包成這樣嚇到你了吧。”

蘇枳輕輕握了一下他的手,搖了搖頭:“是不是很疼,每次都讓你因為我受傷。”

“不疼的,”許岸燃偏頭看她,“之前被他打也沒覺得多疼,只覺得慪氣。只有看到你受傷,我才覺得疼,你明白我的心意嗎阿枳?”

蘇枳遲疑想縮回手,卻被他緊攥住溫涼指尖。

她目光輕而平靜,“我知道,許岸燃。”

“你不知道。”

許岸燃自嘲苦笑,搖了搖頭。

蘇枳:“我不能——”

她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被他捂住了嘴打斷。

許岸燃驀的垂眼,不敢直視她說:“那些照片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也不是現在才看到的。是我還沒遇到你之前,就在許睿手裡看到過。”

“我沒想過有朝一日,能跟你成為大學同學。我也不是無緣無故對你好,我只是情難自已。”

蘇枳沒有辦法回應他,眼神難掩歉意。

許岸燃更緊的捂住她的嘴,掀眼說:“你很喜歡這個孩子對不對?”

他輕輕撫摸了下她的小腹。

和風細雨道:“你不用因為孩子出生沒有父親害怕,我可以養你們。你好好想想阿枳,紀聞舟他沒有辦法娶你,我可以。”

“他保護不了你們,也不配保護你們。”

“難道你還不清楚?事情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嗎?這一切都是紀家那個老太太搞出來的,到現在她還試圖控制輿論。”

“如果不是因為我恰好就在現場,不只這個孩子保不住,你也會危在旦夕。”

蘇枳掙脫他的手,微微粗喘。

許岸燃不顧身上的傷,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別再被他威脅了,他除了拿孩子做籌碼,他還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你以為他為了你丟掉了紀氏集團?不要再傻了!這幾年紀氏集團早就大換血,上下全是他的親信,他想回去隨時可以回去,不回去就是故意賣慘給你看而已!”

蘇枳驚慌失色,不敢強行推開他。

緩緩拉住他的手,分開兩人距離:“不是的。”

她語氣有些艱難,卻沒有一絲勉強的痕跡,“我只跟你說,自己沒辦法對他落井下石。是我自欺欺人,是因為我不願意承認……”

許岸燃一瞬間就明白了,眼神受傷的愣住,後背麻木的燒傷,突然野草一樣鑽疼。

“我愛他,不是因為被強迫,不是因為被威脅,也不是因為懷了這個孩子。只要是他,不管什麼時候遇上,我都會飛蛾撲火。”

蘇枳不忍心看他流露出傷懷,歉意跟愧疚交錯,吶吶保證:“我欠你一條命,之後如果有機會,我一定還給你。”

她緩緩抽身,心裡忐忑不安。

因為不知道紀聞舟什麼時候到,新聞上把她跟許岸燃編排的不清不楚,萬一被看到了,有口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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